在商場逛了一個多小時，再開車去吃飯的地方，已經六點。

因為提前預定，也沒有等待，直接被服務員帶去用餐。

讓季云蘇意外的是，吃飯竟然在船上。紫檀縣有一條城河，沿河有不商家，其中餐飲店更不，一些另辟蹊徑的商家就在河面上安座。

冬日黑得早，彼時河兩岸挨家挨戶都亮起了彩燈，樹上也有彩燈，看著五十很是熱鬧。

季云蘇看著波粼粼的河面，有些擔心，玩笑似的問服務員，“不會翻船吧？”

服務員再三保證了安全，又說船實則有鐵鏈左右穩固，并不能移甚至翻船，但會有輕微的晃。

季云蘇這才安心。

莊晏率先上船，然后把手向季云蘇。

季云蘇抓住他，搖搖晃晃地走上去，稍微走一步船都會左右晃，嚇得在莊晏懷里不敢彈。

“真不會翻船吧。”笑得僵。沒辦法，長到這麼大，還沒坐過船。

服務員又連連保證。

季云蘇被莊晏扶著坐好，待坐穩了，船的晃基本也停下來，這才舒了口氣。

船空間不大不小，兩人盤吃飯倒也顯得寬敞，前后都設了珠簾，既可以看到河兩邊的風景，又保證了船的私，復古風的紙燈印著仕圖，昏黃的燈增添了幾分古古香。

就吃飯環境而言，很愜意舒適，偶爾因為人而船微晃，習慣了就有種水上漂的錯覺。

“你怎麼找到這里的？”季云蘇驚訝。

“程兆找的。”莊晏給倒了一杯鮮榨果。

季云蘇視線落在他右手上，有些擔心，“你沒事吧。”這會兒應該很痛，可從他的臉上，只看到輕松，完全不像個重傷的人。

所以他那句“在忍”說的也是實話。季云蘇忽然覺得自己也渾難起來。

“吃了止痛藥，沒那麼疼。”莊晏表輕松，甚至連一忍的汗氣都沒有。

季云蘇有些后悔出來，怎麼能由著病人胡來呢。

像是知道所想，莊晏手臂微，指尖在手背輕輕過，最后停留在食指指骨位置，搭著，“比起在醫院躺著，這樣坐在這里更舒服。”

季云蘇手背的，回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果。

鮮榨的果酸酸甜甜味道剛好，一邊品味一邊好奇，“這里是吃什麼？”

“招牌是全鴨宴。”莊晏從桌下屜里拿出菜單遞給。

季云蘇喜歡啃麻辣鴨頭，香辣鴨掌，吃火鍋也喜歡吃鴨腸，時而還會去菜市場買一只不正宗烤鴨，老板撒上孜然、花椒面、胡椒面、辣椒面等一堆調料，和洋蔥在鐵板上干煸，做出來的味道又香又有嚼勁兒。

但若是燉鴨或者燒鴨就吃不了，吃著有一味兒。吃鴨子，必須得沒有任何鴨的味道才行。

“這家據說鴨做得好。”

季云蘇看菜單上有不菜式，驚道：“我們兩個人吃不完吧。”

“三個人。”莊晏微微一笑。

“程兆不是說不來嗎？”疑。

“還有一個雖然未出生，但也算。”

季云蘇鼓了鼓腮幫子，悶頭喝果。

服務員上菜很快，而且上菜也非常有意思，竟然是從水面漂過來。

季云蘇看得趣，好奇問：“怎麼它不偏不倚就到了我們這艘船？”

莊晏往旁邊坐了坐，笑看著，“你過來看。”

季云蘇猶豫了一瞬，還是忍不住好奇。

因為怕顛簸，便跪著挪過去，可即便如此，船還是左右晃得厲害。

季云蘇平衡不穩，一晃一就歪到某人的上，手肘還好巧不巧撞到某人的下腹。

一聲悶哼自頭頂傳來。

季云蘇明顯覺到他渾僵，慌忙坐直了，尷尬得不敢去看，支吾解釋，“太晃了。”

莊晏臉有那麼一瞬的僵白，卻下意識去拉，將往自己邊帶了帶，“摔到哪兒了？”

季云蘇搖搖頭，雖然右手肘磕在船板上，此時麻麻的疼，但不想承認。

爬的都會摔，也太笨了。

莊晏卻不信，剛才他也聽到那聲響，磕得不輕。

他將季云蘇拉得更近了些，讓靠坐在自己邊，一寸一寸著的右手臂，直到手肘凸起的骨頭，還沒用力，人就疼得輕呼。

季云蘇被穿，有些赧，眼里紅潤潤的，看著惹人憐。

“懷孕后的協調能力會有所降低，平衡力也會大不如前。”莊晏掌心著的手肘骨，一點一點緩解了那麻木。

季云蘇心里好了很多，確實覺自己力越來越差，也越來越重。

莊晏給了一會兒，遞給一魚線，示意道：“用力拉。”

季云蘇手上用力，那份在水里漂了好一會兒的菜又開始往他們船移。

“原來是這樣。”笑了笑。

莊晏扶著的腰讓坐好，將菜陸續移過來。

兩人舉止本就親昵，而一旦落在有心人眼里，那就更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