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人事下達裁員通知，這事，就不勞你心。”莊晏起，面無表地看了莊震天一眼，威懾十足。

莊震天等人走出辦公室，才一屁坐下去。他現在，竟然有種力不從心的覺，他的話，在公司里，已經漸漸失去了從前的權威。

他的兒子，正在一步一步將他蠶食，霸占他的公司、他的錢。

莊震天打開一個小群，是董事會中已經明確站他這邊的人。

「莊晏竟然要因為一點小事就裁了孫澤，這件事我希能通過董事會來表決態度」

群里很快就有人響應，不過話卻讓莊震天莫名。

「現在全公司都知道，孫澤這人留不得」

莊震天一驚，全公司都知道？他趕追問怎麼回事，然后就收到一條視頻。

莊震天看完視頻后，怔了許久，又恨又氣，卻不得不打消開董事會的念頭。

......

莊晏回到辦公室后，立即就讓人事下達裁員命令，并全員通報。

然后他給程兆去了個電話。

程兆是他的私人書，或者準確點說，是非常蔽的私人書，并不在帝國律所掛職，也幾乎不面，所以做什麼事，都能瞞得過莊震天那一伙人。

程兆聽完吩咐后，立即著手去辦，不出半個小時，就拿到了結果。

“視頻的傳播源頭是職能部門的行政專員劉景，昨天上午十一點零七分，有個藏了IP地址的號碼主聯系，兩人通了近二十分鐘的電話。

劉景的目的應該是行政書的崗位，去年和郭雅麗有過競爭。

至于聯系的人，應該是主謀，目前已經在追蹤IP源頭，技人員說是黑客白芒的手筆。”

莊晏指尖輕輕叩著桌面，沉了倏爾，才道：“將白芒與藏IP的關聯阻斷，避免白芒反追蹤，另外視頻源頭理干凈。”

程兆很識趣地沒有疑問，只是點頭應是。

與程兆掛了電話后，莊晏又給人事組發了一則消息，將劉景提升為訴訟二組的行政書，然后又和品宣部急召開了一場公關會議，“順便”把董事會員都加了會議。

“既然視頻已經在公司大范圍傳播，傳到互聯網上也只是時間問題，當務之急不是追蹤事件源頭，而是如何阻止并利用即將到來的公關危機。”

眾人看著他，一時沒發話。

莊震天等了一會兒，才冷笑，“莊律這話說得輕巧，不追蹤源頭，一旦事發，如何給互聯網大眾一個代？對公司帶來的損害你又怎麼彌補？”卻是想禍水東引。

莊晏淡淡瞥他一眼，“找到源頭又如何？這件事的本問題不是視頻泄，而是公司管理層品行不端，又或者你能保證公司上千人在看到視頻后，都會為了維護公司的面而不將視頻外傳？你認為視頻外泄風險僅存于源頭？”

莊震天皺著眉，“找到源頭就能查出事真相。”

莊晏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輕笑道：“你認為大眾會在乎傳播視頻的人？”

莊震天一時語塞，他也不是想不明白這些問題，純粹就是想拆臺而已。

他板著臉，義正言辭，“既然你不查，就要對此事全權負責，一旦公司面此影響，票下跌，合作中斷，你就要為這些結果承擔責任。”

“莊董，莊律的意思并非要放任這件事發酵公關危機，而是商量如何度過這場可能發生的危機，這是全公司的事，盡人事聽天命，結果又怎能讓莊律承擔。”

說話之人，也是公司頗有話語權的東邢茂山，莊震天知道，這邢茂山已經和莊晏站在同一戰線上。

只是莊晏卻似并不領，反而道：“既然莊董委以重任，我又怎好推辭。各位，這件事，我會全權負責理。”

除了品宣經理和主管，其他人皆是面面相覷，或猜疑，或驚訝，尤其是莊震天，滿腹狐疑地看著莊晏，“你知道這話代表什麼嗎？一旦公司票下跌，你難道要用自己的份來彌補？”

莊晏似笑非笑地看著莊震天，“如你所愿。”

邢茂山不停朝他使眼，偏后者沒看到似的。

董事會到此就結束了，莊震天離開時簡直用得上容煥發來形容。一旦公司陷丑聞，票和市值絕對會下跌，他只需要坐等莊晏乖乖出手里的份。

董事會員離開后，莊晏才對品宣經理和主管道：“這件事要造勢借勢，先將事件散播出去，引起全網關注，再借勢宣傳我們的大客戶案例。”

品宣經理立馬明白了用意。律所行業畢竟特殊些，比不上娛樂圈的知名度，也因為此，雖然帝國律所是國數一數二的存在，但絕大多數人其實并不知道。

律所因為行業特殊，很難有曝的機會，但這次，說不定能引起全網人民的關注。

經理道：“大客戶案例需要談判，這談判條件還請莊律明示。”律所的案例，并非想宣傳就宣傳，還得對方同意了才行，而很多大客戶基于各種各樣的原因，其實都不愿意讓報道。

莊晏直接給了他一份材料，淡淡道：“這些是已經同意宣傳的大客戶名單。”

經理一怔，看了幾眼，越看越震驚，這些可都是龍頭企業。

他趕承諾當天就拿出方案，然后和主管匆匆離開去忙活。

......

卻說得到人事變化通知后，人事部一專員立馬就給劉景發消息。

「恭喜你，上面已經下了命令，裁掉郭雅麗，你接替，先別傳，下午會發全員通知」

一直忐忑不安的劉景，事實上在看到視頻大范圍傳播后，就做賊心虛，慌了。

昨天被那人蠱，沒有想太多，更一心想坐上行政書的位置，所以才一鼓作氣。

可現在事真的鬧大，鬧到全員皆知，比起期待，更多的是慌張害怕。

萬一視頻源頭被查出來怎麼辦，到時候肯定會查到是主給孫郭二人下套，就算兩人確實品行不端，這個肇事者必然也逃不了干系，輕則被通報批評，重則可能就是裁員。

而且那個慫恿的人也不知道是誰，萬一以此為把柄從此拿，又該怎麼辦？

劉景越想越害怕，幾次給那空號打電話，都無果，不死心，又找到技部的總監，編了個被騙錢的理由，讓其幫著追查對方，結果卻一樣，查不出。

這讓劉景更害怕了。什麼樣的技，才能讓帝國律所的技總監都追蹤不到。

慌得束手無策，只能默默祈禱，對于人事專員提前發來的祝賀，更是不到半點喜悅，反而像是一把大刀懸在頭頂，本不知道繩子什麼時候會斷掉。

一下午，可謂坐立難安，如芒在背。

而同樣坐立難安的，還有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