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糖,沒吃早飯加上又在月經期間,而且還有貧,很容易引發低糖。”
說完又責備地看著莊晏,“你們這些年輕人,仗著底子好就不吃早飯,你以為低糖是小兒科嗎,嚴重的低糖會引起不可逆的腦損傷,變植人都有可能,你這個男朋友也太不負責了,人都昏迷了才送過來,低糖初期及時補充糖分也不會昏迷,現在的年輕人,一點常識都沒有。”
莊晏沉默地聽完醫生的數落,才又問:“那現在吃點什麼才好?”
“這會兒先給輸,等醒來后吃點清淡食,平時要多吃,還有一日三餐都恍不得。”
莊晏只得應聲好。
......
季云蘇醒來后腦子還很迷糊,盯著天花板,半晌思緒才漸漸回復,然后一看現場環境,腦子又懵了。
最后,將寫滿問號的雙眼看向床邊的某人,“我在醫院?我怎麼了?”
“低糖暈了。”莊晏聽上去倒是平靜。
哦,低糖。季云蘇恍然,盯著天花板,隨后到下方一暖流涌出,如火山噴涌,條件反一屁坐起來。
莊晏驚得眉頭一,“怎麼了?”
季云蘇著那火山沒了,這才暗松一口氣,隨后像是反應過來似的,緩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服,著兩間的子,臉唰地就紅了。
莊晏見緋紅的耳,在燈下甚至還能看到細小的可絨。
他似想到了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也不是第一次見。”
季云蘇一口氣差點沒把自己噎死,口水嗆進氣管,咳得臉漲紅,這一咳,下就像是開閘的洪水止不住,顧不得其他,立馬跳下床想去衛生間。
莊晏也不知怎麼就意會到了,從床頭柜里取出一個小包袱,“不知道你平日用的是什麼,我隨便買的。”
季云蘇機械地扭頭看過去,呵呵,呵呵。
算了,毀滅吧。
不敢看莊晏,飛速將衛生巾抱在懷里,然后匆匆離開病房。
管它三七二十一,先走再說。
來到衛生間,季云蘇才吐出憋著的一口氣,看著鏡子中面漲紅的自己,忽然瘋了似的兩手抱頭,無聲咆哮。
低糖就低糖,為什麼偏偏要來大姨媽,大姨媽就大姨媽,為什麼偏偏要,就了,為什麼偏偏要穿睡,穿就穿了,為什麼偏偏是莊晏。
現在滿腦子都是莊晏給換服的場景。同時還有個深深的疑問:為什麼他可以看上去那麼平靜,仿佛跟沒事兒人似的?還是自己修煉不到家?
季云蘇抓狂的恨不得往墻上撞,試問,還有誰能比得上這究極社死。
不過,或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季云蘇自我煎炸了一陣后,靠著給自己功洗腦,立地佛了。
只要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回到病房,季云蘇果然已經冷靜下來,面也看不出異樣,甚至還帶著幾分輕松,和莊晏聊著閑天兒。
“你怎麼發現我暈了的?”
“你早上沒起床,去看了一眼。”
季云蘇恍然,隨后煞有介事地拱手抱拳,“莊大恩人,大恩不言謝,以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差遣。”
莊晏看著季云蘇,眼里有一瞬的疑。
他不知道的是,人一旦放飛,臉皮什麼的,都不是事兒了。
......
既然已經醒了,也沒有其他問題,季云蘇很快就辦理了出院。
回去的路上,選擇忘,對早上的事絕口不提,只在路過一家超市的時候,問莊晏,“我們買點菜回去。”中午還得給母親做飯。
莊晏依言將車往超市方向開。
一個小時后,兩人推著滿滿當當的一車東西來到收銀。
季云蘇錯愕地看著莊晏,“買這麼多零食干什麼?你吃嗎?”想象不出來。
“早上來不及吃早飯,可以吃。”莊晏拿出銀行卡。
給買的?季云蘇抿著,看了莊晏一眼,高的鼻梁配上致的下顎線,像是從畫報中走出來的人。
正出神間,莊晏的手機就響了。
季云蘇趕收回視線,目盯著收銀員手里的掃碼。
莊晏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過,“有事?”
“莊晏,我們都是要訂婚的人了,沒事就不能聯系嗎?我不聯系你,是不是你就一直不會聯系我?”
電話那頭的聲音,氣不小,聲音也不小,季云蘇看著那些還未掃碼的餅干、甜棗、芝士,頓了一瞬,對收銀員道:“不好意思,這些都不要了,太多了。”
將還未掃碼的東西重新放進推車。
莊晏聽著電話,眼神卻看向。
“太多了,吃不完。”季云蘇踮起腳尖小聲道。
莊晏這才將銀行卡遞給收銀員,“忙,掛了。”
回去的路上,季云蘇又開始痛經,捂著肚子將頭轉向窗外,默默忍著。
“肚子痛?”莊晏問。
季云蘇臉上微微泛紅,被不非親關系的男問這樣的話,多還是有些尷尬的。
穩著聲音,“還好。”
莊晏沒有再說話,車子在街道上轉了幾個彎,最后停在一家藥店門口。
季云蘇心頭一,有些什麼想法,卻又不敢確信,直到莊晏下車,幾分鐘后拿著一盒藥和一杯水回來,才確信。
莊晏將水杯遞給,溫水,不冷不熱。然后又剝了一顆藥遞給。
季云蘇看著手里的水和藥,一顆心就像是被一無形的線拴住,有些疼,想掙,可越掙扎卻拴得越,勒得越疼。
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打死結。
“謝謝。”客氣地笑了笑,將藥吃下。
車子重新上路。
季云蘇打開手機查看福利房的住時間,顯示還有半個月,之前也是預估半個月到一個月之間。
叩著手機殼,片刻后,翻出人事專員的聊天界面。
「請問公司福利房現在安排到誰了?」
人事專員很快就回復了消息,給了季云蘇一個人名。
季云蘇道聲謝,轉而又給當事人去了個消息。
「你好,關于公司福利房的事,想冒昧跟你打個商量,可以電話聯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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