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服是不是莊晏買的,但品味是真有品味,明明乍眼一看都是類似的西裝套裝,可穿在上,季云蘇明顯覺自己整個人都拔高了。
而且服很合。的襯很難買到合適的,一般都是買大一號,腰被西裝外套收著,倒也看不出來。
這麼合適的,還是頭一回,畢竟開庭穿的,都是忍著痛去定制。
果然一分錢一分貨。
季云蘇翻開服領子,看到上面的LOGO,猶豫了許久,終于還是打消了要和莊晏算錢的想法。
沒辦法,兩套服算下來近十萬,在自尊心和現實面前,只能選擇現實。
或許賬可以先記著,等以后自己有錢了再還不遲。
離上班還早,季云蘇下樓去,想看看能不能買到針線,沒猜錯的話,那件被崩掉扣子的襯,應該是書的。
尋了好幾條街,總算是找著了,季云蘇這才匆匆回公司,上午安心上班,等到中午的時候又去了樓上。書的服得趕好洗干凈還給人家。
打開門,卻聞到一飯香味,季云蘇以為莊晏在家,就要上前解釋,結果廚房里是個家政婦在忙活。
家政婦也聽到開門聲,一轉頭,嚇了一跳,“你是?”
旋即又一拍手,自以為了然,熱道:“沈小姐是吧,莊律師還得一會兒才會上來,您先坐,我飯菜馬上就好。”
季云蘇尷尬笑了笑,“我不是,我只是借個地方洗服。”晃了晃襯衫。
家政婦明顯一驚。這里是莊律師的私人住所,會隨便讓人、尤其是人上來?還給了碼?
想到那間有使用痕跡的房間,家政婦覺自己窺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訕訕哦一聲,不敢再多說了。
季云蘇見誤會,趕解釋,“阿姨你別誤會,我只是意外在這里借住幾天,周末我就搬走,莊律的份容不得瑕疵,你可千萬別誤會哈。”
萬一傳出去,境尷尬的可是。
按理說這種況,一般人很難不多想,不過家政婦心思意外地很單純,信了,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立馬打著哈哈,“哎喲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壞了你和莊律的好事。”
季云蘇笑搖了搖頭,索拉過一張凳子坐過去,一邊扣子一邊和家政婦閑聊,“沈小姐是莊律的朋友嗎?”如果是,那真要痛恨自己也厭惡莊晏了。
家政婦嘶一口氣,仔細想了想,還是搖頭,“應該也不算,但快了。你知道沈小姐嗎?通惠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兩家要準備聯姻了,聽說父母已經見過面。”
通惠集團季云蘇當然知道,數一數二的大企業。
角掛著一淺淺的笑,和帝國律所,確實門當戶對。
謝程雖然可惡,可有一句話說對了,的份,在這群人眼里,不值一提。
門口傳來嘀哩的鎖開聲,季云蘇起回頭,解釋道:“我想把扣子了,順便洗干凈,晾在你這里,完了才好還給菲菲姐。”
莊晏嗯一聲,顯然并不在意。
家政婦倒是熱,立馬道:“你給我就行,我來洗。”
“沒事兒,一件服,兩把就干凈了,謝謝。”季云蘇往昨晚睡的房間走。
“沒吃飯可以坐下一起吃。”莊晏道。
“不用了謝謝,我下面買了盒飯。”
莊晏也沒再勸,倒是家政婦默默把多余的那份飯又倒回鍋里。
季云蘇洗完服出來,莊晏飯才吃到一半,笑著和莊晏拜拜,又對正在收拾房間的家政婦喊,“阿姨,我走了,拜拜。”
“欸,慢走嘞姑娘。”家政婦出來,笑呵呵揮手。
等季云蘇走了,家政婦才喃喃,“這小姑娘長得可真好看,可人可人的。莊律師,是你們部門的小姑娘?”
“嗯。”
家政婦說話沒有遮攔,“這誰若是娶了,肯定幸福,小姑娘子好。”
......
季云蘇坐電梯下了一樓,在超市里買了一份盒飯,沒剩什麼菜了,隨便選了兩個,十六塊五。
回到辦公室,季云蘇一邊吃飯一邊看手機,也不知怎麼想的,或許是人對自己第一個男人,多有些微妙緒。
鬼使神差地在搜索引擎上輸了通惠集團,彈出來很多信息,票、市值等等,無一不在告訴,那是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頂端。
往下,又看到一條通惠集團千金的標題:沈夏家超四百億。
盯了幾瞬,關掉搜索頁面,專心吃飯。
接下來的三天,季云蘇過得很忙碌,白天上班,下班后就跟中介去看房子,只是找房就如同找對象,看得上的租不起,租得起的看不上,租得起看得上的又太遠。
季云蘇連著奔波了三天,無果,但不想再住莊晏那里了,所以聯系了朋友,主給了半個月的房租,準備周末搬去和朋友一起住。
周六這天早上,照例做了早飯。
吃完飯后,笑著對莊晏道:“我今天準備搬家,這周謝謝你了。”
莊晏擱下筷子,眼神帶著詢問,“房子找到了?”
“差不多了。”
“嗯。”
季云蘇遲疑了一瞬,才著擺道:“這兩件服的錢,我以后會還給你,現在我沒這麼多。”
莊晏眼神沒有任何波瀾,“無妨,就當是我替謝程為你道歉,你沒提追究他的責任,這事我應該謝謝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出面,讓他賠償你的神損失。”
季云蘇抿著。
不追究,是因為知道,追究不了;不提,是因為知道,提了也沒用,莊晏不會為了替主持公道而和自己表弟家生齟齬。
很不公,可沒辦法,這兩家人,對而言,就如同大山,撼不了。
“算了,我不想要他錢。”季云蘇起,隨后又帶著泄憤地罵了句,“太臟。”
莊晏指腹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著。
他目落在季云蘇的背影上,看著有些孤薄,卻又帶著傲骨。
“太用事對你沒有好,收下錢反而能改善你的境。我的話一直作數,如果你反悔,可以再聯系我。”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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