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詹給鄭禹出了個主意,鄭禹只覺得自己聽到了奇談,難怪孫兒剛才說別人會笑話自己,自己要是按照鄭子詹的主意上了奏折,只怕史之流要將自己罵佞臣呢。
可是,就像剛才說的,若想人前顯貴,就得背后罪。他鄭禹能坐到左相位置上,靠的就是能力加君心。夏天棄此人,與憲宗是決然不同的,他若不能此時得了君心,就怕沒等自己致仕,左相之位就保不住了,搞不好夏天棄還會清算前事。
他一咬牙,“我知道了,就按你說的寫奏折,過兩日呈上去。”
第二日早朝,欽天監尹監正洋洋灑灑寫了一番天象有變,請夏天棄更改國號。
這建議一出,朝中一片嘩然。要知道改年號是常有的事,只要圣上高興,一個月換一個年號大家都認了。可換國號啊,何謂立國?登基建立國號,這國才算立起來了。改國號,這不就是改朝換代了嗎?那當初的開國元勛還是元勛嗎?
有員罵尹監正嘩眾取寵,有人罵他數典忘祖,甚至還有罵他是別國探來大夏江山的。
尹監正看夏天棄滿意地沖自己點頭,只能擺出一張棺材臉,懟誰都是一句“此乃本夜觀天象,心有所”,有罵的,也有被他唬住的,難道真的天象有變?被唬住的待在一邊不開口了。
禮部尚書看著一殿熱鬧,松了口氣,有尹監正擋在頭上,自己不用挨罵了。
最后,夏天棄拍板,“事關國運,不可馬虎,鄭左相,責令你與有司商討之后,呈一份奏折上來。”
“老臣遵旨。”鄭左相今日早朝一言未發,聽到夏天棄的命令后,躬領命。
所謂有司商議,也就是左右丞相、六部重臣議論一下,自從沈明跟著二皇子犯事后,朝中右相職位還空缺著,左相就是一家獨大。
鄭左相商議兩日后,上奏折建議夏天棄同意欽天監的建議,改國號為“天韻”,夏國原來分封的爵位等等皆不變。這決定,朝中那些宗室勛貴沒意見了,六部員都跟著頂頭上司走,唯有史臺和翰林院有吏跳出來反對,有個老翰林甚至還要跪在午門前死諫。
夏天棄冷笑一聲,直接讓人將那翰林的服了丟出去,“孤乃是夏國正統皇子,改個國號難道是竊國?跪在午門沽名釣譽,二皇子夏競謀逆時沒見他死,匈奴攻打北地時沒見他去死,現在鬧著要死?既然他不想做天韻國的,那就滾回老家去,死哪兒就死哪兒去。”
老翰林懵了,其他想要跟著諫言的吏一下啞了。太子殿下的強,讓他們意識到,若是自己反對,下場只怕也是不妙的。
史中丞周從實看著那幾個史尷尬的樣子,不由冷笑了幾聲。這幾個跳的兇的,平時不敢彈劾實權吏,這時候來沽名釣譽?
他起出列,“臣認為關乎國運與天下百姓福祉之事,殿下應該乾綱獨斷,不可聽庸才之言。”鄭禹瞪大了雙眼,自己還為即將要上奏的折子暗中臉紅,這位周從實可比自己果斷多了啊。史中丞勸殿下不要廣開言路納諫?這不是砸自己飯碗嗎?
夏天棄滿意地點頭,“周中丞所言甚是。”他說著看了一眼禮部尚書,溫聲說道,“既然是天韻國,一切禮制也應有所改變,孤看趙大人近日神不濟,早朝上都未曾開口。鄭禹,你辛苦些先率領禮部員將登基諸事安排了。趙夢先,你先回家養養吧。”
“殿下,臣——”
“退朝!”
禮部尚書一下跪坐在地上,看著太子殿下甩手離去,里發苦,看鄭禹從自己面前走過,下意識拉住了鄭左相的袍下擺,“左相大人,求大人為下言幾句……”
“趙大人,太子殿下英明睿智,果敢勇毅,得遇明主,是我們臣下的福氣啊。你先回家養病,好了再為殿下好好效力。”鄭左相用力拉出自己的下擺,溫聲安之后,轉離開了。
“完了,全完了……”趙尚書喃喃低語,竟然暈倒在金殿上,最后還是林軍將人抬回家的。
文武百看看同僚下場,發現曾經以為好脾氣的順王爺,不是什麼溫和君子,人家下手快準狠,而且連祖制也不打算守,在幾番打之下,百們接了國號要改的現實。
夏天棄看眾人沒再嘀咕這事了,滿意地讓順子當殿讀了一紙立后詔書。這事眾臣已經從鄭左相、病休的禮部尚書趙夢先里知道過。皇帝立后,百也沒什麼置喙余地,對后位有想法的家族,也不會在此時多說,新君還年輕,日子還長著呢。
兩件大事落定,眾人想著這下就可以討論登基大典了。然后,鄭左相察圣上勤儉節約的心思,提議立后與登基大典同日進行,夏天棄一口允了。
至于吉日,夏天棄讓順子將欽天監挑的幾個吉日送到顧清韻手上,顧清韻看看那些日子,挑了個六月十九。
錢濟、顧昀等四路平叛大軍捷報頻傳,如今都相繼在班師回朝的路上。們趕在登基之前趕回京城,在登基大典前報捷,剛好還應了天韻國號興盛的兆頭。
夏天棄這些日子一心撲在改國號和立后的事上,其他奏折送上來,都讓顧清韻先看了批紅。
顧清韻有些顧忌,夏天棄振振有詞地說道,“這是我們兩個的國家,所以,你得幫我分擔。這麼多奏折,我一個人看得看到什麼時候去?你幫我分擔一半,我就能看得快些。”
看顧清韻沒點頭,他直接攔腰抱住顧清韻,將腦袋擱肩膀上,委屈地說,“清韻,難道你不怕我太累?我中過毒,老大夫說我傷了底子,要是沒養好,怎麼能陪你白頭到老呢?”
他可以舍下臉皮,顧清韻倒是被他鬧得臉紅了一下。
“咦?清韻,你臉紅了?我都覺得我們是老夫老妻了呢。”
“還不快起!”顧清韻氣得一把扭住了他的胳膊,將人從背后拖到面前,夏天棄了一聲“太座大人饒命”,雙手捂住耳朵蹲到了地上。
這是哪里學來的怪樣?顧清韻氣得踹了他一腳,“以后不要跟著張勇看什麼話本子,什麼七八糟的都學。”
正在皇宮巡邏的張勇打了個噴嚏,疑地看了看,這麼暖和的天氣自己還打噴嚏?“難道是有人在罵我?不應該啊,我人緣好的啊。”他將塞懷里的話本子塞了塞,不知京城書齋里這兩天有沒有新話本,不知顧小姐做皇后之后,會不會將珍珠給帶京城來啊!
日子一定,各部都忙活起來,趕制龍袍袍,準備儀式所需東西,夏天棄告訴禮部員,其他都可從簡,袍一定要選最好的繡娘用最好的東西。
這下,再遲鈍的人也知道了,在新帝這兒,皇后娘娘才是最重要的。
有員嘀咕顧清韻還未親就住進東宮,不合禮儀,還有些千金貴對顧清韻既羨慕又嫉妒,背地里議論顧清韻不守婦道,丟了子面。
還有一些世家則盤算著,皇后娘娘如此寵,是不是因為會武藝?要知道皇帝登基之后,第二件大事就是充盈后宮,各家對這位新君喜好了解太,為了家族興盛,要送宮,那自然是進宮后越寵越好。
一時間,京城中的小姐們一下變得不紅裝武裝,你學箭我學騎馬,你配寶劍,我就帶長鞭,好像一個個都了巾幗英雄。
六月頭上,顧昀和方紹堂先到了京城,到兵部還兵符后,兩人上街,就看到京城的子都不坐馬車改騎馬了,就是騎得不太好,兩人就看得膽戰心驚,這些人也不怕摔下來。
“表哥,你說們也不怕臉著地啊?”顧昀忍不住跟方紹堂也就是秦瑜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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