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遠卻招呼,說:“你們怎麼還不坐過來?”
沐冬至遲疑了一下,說:“我弄點菜坐屋里吃。”
“不用,你跟冬梅和紫蘇都過來坐。”沈修遠說道。
沐冬至便對著紫蘇喊道:“過來坐吧,遠哥哥讓我們過來坐呢。”
紫蘇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坐在了沐冬至的邊。
那木匠和許輕言都詫異不已,一般子是不讓上桌的。
沈家倒是沒這麼多講究,坐在一起吃飯,也好。
紫蘇始終放不開,稍稍的吃了些就說飽了。
冬梅說:“紫蘇姐姐,你不吃可就便宜我了。”
說著趕夾菜拉飯,逗的眾人哭笑不得。
飯后木匠又去安門,許輕言也不說走的話,繼續留下來幫忙刻字。
王大胖他們也來上工。
紫蘇和冬梅兩人把鍋碗給收拾了。
沐冬至進屋的時候,那年手里提著一個刻字的籃子,說:
“這位妹妹,那公子做的就是這個吧?”
“嗯,你識字啊?”
“略知。你這個籃子的編法是誰教你的?”年問道。
“我夫君。就是長的最好看的那個。”沐冬至指著沈修遠說道。
那年頓時無語。
原來是這家的養媳。
而且,對夫君的容貌是不是太自信了?
不過,那男子容貌確實生的好,不像一般鄉下出來的人。
“字我也會刻,拿東西來。”
“你大病初愈,上還有傷,先養傷吧。”沐冬至說道。
“莫要讓我心里不安。”那年說道。
沐冬至見這年說話跟王大胖他們不一樣,覺得這孩子一定是個富貴人家的孩子。
“你還是病人,要多休息。”沐冬至也很堅持。
年沒辦法,只好下床去編竹籃子。
沐冬至看到他手法嫻,跟的手法一樣,立刻問:
“你怎麼也會編?”
年沒有吭聲,這個手法還是他自創的,他還沒問他們是怎麼會的呢?
“你編這個是給誰的?”年問道。
沐冬至說:“有一個吳老爺要的,說是往皇宮里送的,所以每一竹篾上都要刻上福祿壽三個字。”
“吳老爺?可是吳寅?”年問道。
“嗯。”沐冬至回道。
年眼眸低垂,說:“還請妹妹不要把我在這里的事出去。”
沐冬至說:“放心吧,我夫君已經代過了。
所以讓你趕的養好傷。”
年愣了一下,又看了沈修遠一眼。
沈修遠這邊有了許輕言的幫助,速度快的多了。
吳致遠當晚也加了刻字的行列,三人刻字速度相當快。
沐冬至他們十九那天就把所有帶字的籃子都給編完了。
他們又開始刻王大胖他們編的籃子。
王大胖他們一共編了將近五百個籃子,全都刻完了字。
沐冬至跟王大胖說暫時不要籃子了,他們可以自己砍竹子編了出去賣。
王大胖他們拿了工錢之后,覺得還是有些不舍得,可是人家不要了,他們也沒辦法。
沐冬至看他們正干的熱火朝天,突然沒事干了,心里有些過意不去,說:“以后我們家要是有活干,先找你們。”
“真的?”王大胖的眼睛頓時亮了。
“真的。”沐冬至應了他們,他們神頭頓時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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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你那小板能行嗎?
王大胖他們走了之后,沈家這邊還連夜做螞蚱。
吳致遠早就看到沐冬至編的螞蚱了,他還想著不過是恰巧一樣,手法不可能一樣。
但是親眼看到他們怎麼編的之后,一張臉都紫了。
這手法明明是他獨創的,他們到底是怎麼會的?
他也氣呼呼的拿起一薄竹篾來編了起來。
他編的又快又好。
沈修遠瞟了他一眼,見他手法練,知道這孩子就是前世教沐冬至編竹籃子螞蚱的年。
也就是吳寅要找的孩子。
吳寅是不是好人,他不好說。
前世他了皇商,國遭遇荒的時候他帶頭抬高糧價,擾市場,讓當時為戶部侍郎的他好生為難。
但是后來大燕跟蠻夷征戰的時候,他又主捐糧。
所以,評價一個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有時候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判定。
這個世界并非非黑即白。
吳志遠編著螞蚱,心里郁悶極了。
沈修遠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直認真的編螞蚱。
吳致遠終于忍不住問:
“這位哥哥,你是怎麼會編這個的?”
沈修遠角彎了彎,便笑著說:
“我隨便瞎搗鼓的。”
瞎搗鼓的?
吳致遠被打擊到了。
人家隨便搗鼓搗鼓就能搗鼓出這些東西來了?
要知道這些東西他可是鉆研了很久。
他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搗鼓出來了呢?
可是,若不是他自己搗鼓的,那又是誰教他的呢?
這個手藝他本就沒有教別人,他只是自己做了收藏了起來。
他怎麼就搗鼓出來了?
而且手法也跟他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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