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好意思說,那他便做件給增加底氣的事——對他生了氣,那可不就是能對他膽大些了麼?這樣便能理直氣壯地說出口了。
他還能趁機將戒指給戴回去,而順勢免去的拒絕和生氣,可謂是一舉兩得。
之前戴了一段時間,都戴慣了這枚戒指,這幾天貿然摘下來,手指上空溜溜的,竟還真有些不習慣。有好幾次順手去,都了個空。這會子被他突擊戴回去,只是轉了下,倒也沒說什麼。
“雖然……但是我上次未經你允許就看了你的文件,還是得跟你道個歉。”覺得這樣是有點冒犯他的私了。
本來是不該進人書房,不該人文件,更不該去看的。
但他們了婚,這是他們共同的家,進那個書房想整理一下倒也無可厚非。于是便只道歉,不該他的東西。
謝問琢眉心皺起,很是影響臉,周的氣場一瞬間肅了不。盛苡心中嘀咕,真這麼生氣?
不想,他凝視著的眼睛道:“我從未,與你生氣過這件事。”
“書房你隨時可以進,不止里面的東西,我所有的東西,你想就,不用道歉。瞞你是我的錯,不是你不該看到,是我不該去做。我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類似的事發生,我不會再瞞你。”
他在盛苡的心里敲下了一定神針。
“盛苡,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從前、現在、以后,都不需要。”他聲音轉低,咬字清晰地說出下一句:“我只需要你我。我們是夫妻,我們會日漸親,直至親無間。”
盛苡聽得醺醺然。都不知道他說話什麼時候這麼好聽了,怎麼這麼會說話。
謝問琢掃了眼書房,那是他親自布置的地方,“那里面可能還有你沒看過的東西。如果興趣,隨時去看,就當做打發時間也行。”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太過有力,打得盛苡有些接不住。聞言,胡地點點頭。
謝問琢著的頭發,溫地吻下,“我是認真的。”
盛苡這才上了點心,“唔,好,記住了,有時間就去。”
他溫頷首。
不是要他給提示麼?他已經給完了。
他們之間的冰塊被謝問琢燙融了,氛圍難得的和諧。
他問說:“柏珩生日,攢了個局,想去玩麼?”
柏珩是他好友,這個盛苡還是知道的。說起來,他們都沒有正式地帶對方去見過彼此的親朋好友……主要原因可能是,他們缺了一場婚禮?
盛苡也就沒有推托,同意一起跟去玩玩。
雖然都是宜城的圈子,但是和他們玩得,不太。盛霽就跟他們多了。
謝問琢沒想到答應得這麼痛快。他覺得到,開始想讓兩人的生活融得更多些。
就如他剛才所說的那般。
而他其實意圖也是如此。想將拽進自己的生活之中,摻越多越好。
-
柏珩的生日局確實熱鬧,來了很多人。
謝問琢牽著盛苡的手走進的時候,引起一小片起哄。
“三哥舍得帶嫂子出來給我們見見了哎?”
柏珩眼角染著笑,支在地上,斜坐在沙發邊上。
“誰能想到,小盛苡竟然躍居了我們嫂子。”
“盛苡妹妹還記得我不?”
盛苡摜住了太多注意力。
一一喊出人,“怎麼會不記得?”
不過幾句功夫,其他人的招數就都被謝問琢擋了回去,“夠了啊,別嚇著人。”
“三哥怎麼這樣,這麼護著啊。”
“謝三你這可就不地道了,我們只是喜歡小盛苡。”
盛苡小時候,經常被盛霽帶出來跟他們玩的。從兩三歲的時候開始,在這群哥哥眼里就像個小洋娃娃,又又可。那時候他們就是的“小盛苡”。
當時護的是盛霽,小氣吧啦的,不讓親也不讓抱。就睜著水汪汪的眼睛,亦步亦趨地跟在盛霽后。
盛霽帶出來主要是想跟他們炫耀他有妹妹——誒,還真別說,還真是被他給炫耀到了。
那陣子沒有人哭著回家找媽媽要生妹妹。
后來大了點,越長越漂亮了,盛霽更加小氣,都不肯帶出來了。不管他們怎麼催,他也都是拒絕,生怕妹妹被他們其中哪個惦記上。
只不過,他自己也沒想到吧?就算他嚴防死守,最終也還是掉謝問琢這匹大尾狼。
一想到這里在座諸位就忍不住想拍大笑。
兜兜轉轉二十幾年過去,現在護著的人變了謝問琢。小氣吧啦地不讓和他們玩的人也變了謝問琢。
而且看這架勢——看起來好像比盛霽還小氣?!
謝問琢和盛霽可真不愧是好兄弟,這小氣樣一模一樣,而且藏著的還都是同一個人。
盛苡好久沒聽見“小盛苡”這稱呼了,循聲去,那人也有些臉生。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蔣忱哥!”
蔣忱去了國外幾年,確實是好長時間沒跟見過面了。他笑了笑,遙遙舉了下手中的杯子,“哥沒白疼你啊。”
那時候盛霽不讓吃糖,可都是他給吃的。
后來被盛霽發現了后,盛霽拽著他打了場雪仗。
年時的時,想起來都人覺得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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