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梁晉燕的拒絕直接而干脆，“我公司規矩，不接關系戶，這事兒你就別想了。”

宛嫻被梁晉燕強的拒絕弄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沉默了好半天才調整過來緒，著頭皮笑了笑，“嗯，這規矩好的，能避免很多麻煩。”

“你改好簡歷可以直接給權曄。”梁晉燕說，“把你的待遇需要跟他說清楚就行。”

宛嫻不自覺地筷子，“好。”

楊柳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張，便開始評價梁晉燕的手藝轉移話題。

宛嫻很快就接上了楊柳的話，剛剛尷尬的小曲才算告一段落。

……

午飯結束之后，梁晉燕將準備去和保姆阿姨一起收拾的宛嫻攔了下來。

他抬起手臂擋在宛嫻面前，朝大門的方向努努，同說：“走吧，送你回去。”

宛嫻看梁晉燕的表就知道，他不止是要送回去那麼簡單。

想起飯桌上的話題，宛嫻的心不由得懸了起來。

做了幾個深呼吸，跟著梁晉燕一同走出了院子。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巷子里走了兩三分鐘，距離巷口還有一半的路程時，梁晉燕忽然停了下來。

他轉過來看著宛嫻，開口同說：“下午你的賬戶里會有一筆錢，算是你這一年照顧我媽的報酬。”

宛嫻的臉一白，“北哥，我照顧楊老師不是為了錢，你不用……”

“我知道你不是為了錢，但我只能給你錢。”梁晉燕笑著打斷了宛嫻的話。

他表達得這麼直接，再遲鈍的人都應該聽懂了，更何況是宛嫻？

宛嫻攥了拳頭，抿了一條線，過了很久，才忍不住問他：“為什麼呢？”

他邊明明也沒有其他人，為什麼就不能是呢？

“我對你沒意思。”梁晉燕的表達還是和之前一樣直接，“沒必要耽誤你的時間。”

宛嫻還是有些不甘心：“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兒跟我說這些話呢？偏要等到現在——”

梁晉燕：“是我欠考慮了，這事兒我跟你道歉。”

他們小時候雖然是鄰居，但畢竟中間分開了那麼多年，旅行的時候偶然上，宛嫻也是表現得對楊柳很關心。

楊柳在北城沒朋友，聽聞宛嫻辭職打算到北城發展，十分開心。

梁晉燕那時并未多想，只是覺得楊柳能和以前的鄰居多接，是件好事兒。

宛嫻最初留在楊柳邊那幾個月，梁晉燕也并未覺得有什麼，剛到北城，在這里無親無故，租房也不方便，楊柳這邊有空房間，幫襯一下也無可厚非。

找工作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后來過了半年多，梁晉燕才覺得哪里不對——宛嫻一直沒找工作，反倒是把照顧楊柳當了自己的工作。

梁晉燕那個時候就開始懷疑了，但是恰好那階段楊柳進了一次醫院，宛嫻全程寸步不離地陪著，比護工和他這個親兒子還要上心。

經過那件事，楊柳更加離不開宛嫻了，梁晉燕見如此不舍，也就只能讓宛嫻繼續留著。

至于的心思，睜只眼閉只眼。

此前梁晉燕一直覺得自己后半生都不會再談，更加沒考慮過和甘斕的“未來”。

但現在況不同了。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梁晉燕道了歉，宛嫻仍然心存不甘：“你有喜歡的人了，是不是？”

第227回 救命恩人

人在某些時候的預是很準的，特別是人在方面，像是與生俱來有某種知力。

梁晉燕既然早就知道的想法，想因此讓斷掉念想的話，有的是機會，不必非得等到現在。

顯然，現在是有了非斷不可的原因。

“一直有。”梁晉燕在和宛嫻聊這件事之前，就沒想過瞞真相。

他言簡意賅的三個字，對于宛嫻來說卻分量極重，一下一下擊打著的心臟。

一直有……？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所以沒必要在我上浪費時間，把力分去做點兒其它有意義的事兒吧。”梁晉燕的話直接得有些殘忍，“我不會因為我媽的想法就跟你在一起。”

宛嫻聽著他的話，臉頰火辣辣的，仿佛被人扇了耳一樣難堪。

以為梁晉燕多會給留點兒面子，只要他不把話說絕，就可以繼續揣著明白裝糊涂。

然而，梁晉燕連這條退路都沒給留。

宛嫻花了好幾分鐘調整緒，強忍著抖問他：“我能知道是誰嗎？”

說實話，不甘心。

花了一年多的心思，以為自己多能到他，也真的以為楊柳的撮合能讓他做出決定。

如今一切化作泡影，換任何人，恐怕都難以釋懷。

“什麼樣的人能得到你的喜歡？”宛嫻出一抹笑來，“我很好奇。”

“救命恩人。”梁晉燕不疾不徐地吐出了四個字。

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回答，宛嫻聽得蹙起眉來，險些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十七歲我被人丟在江南，如果沒有把我撿回去，我應該已經死在路邊了。”梁晉燕簡單概括了一下當年的事。

這是他這十幾年來，第一次能夠如此坦然、大方地說出自己當年的遭遇，不必連心意和都藏著掖著，這種覺讓他無比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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