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級的傷害就是漠視。

甘斕以為自己可以緒穩定地同他聊完這件事，可是現在，已經要被他的冷漠得接近崩盤。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讓你失的事，但我——”甘斕第一次覺得自己語無倫次，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頓了半晌，只能接出來一句最簡單的話：“我真的喜歡上你了。”

說完，甘斕垂下了頭，掌心滲出了一層汗，心跳不控制地加速。

砰砰砰，仿佛要破膛而出。

不夸張地說，這應該是長這麼大最張的一次。

從前也不是沒有和梁晉燕說過這種話，更麻更夸張的都信手拈來。

但那個時候不走心，自然也不會因此而害或是心慌。

現在……

“應錦知道麼？”梁晉燕沉默了快半分鐘，開口便直重點。

“知道。”甘斕立刻回答，“我醒來的時候就跟他坦白了，他——”

“你前段時間喜歡上他了，他帶你回了北城，你們馬上就會在一起了。”沒等甘斕說完，梁晉燕便打斷了，“剛剛那句話，你應該跟他說。”

“我是因為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才會這樣。”甘斕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

“我和他是一起去的江南，我先見到的你，也是我先幫你理的事，但你喜歡上的人是他。”梁晉燕說，“這還不夠證明一切麼。”

甘斕了，忽然哽得說不出來一句話了。

這個時候也沒辦法跟梁晉燕說，是為了拉著程應錦演戲刺激他才那麼說的。

梁晉燕聽了恐怕只會更冷漠。

第221回 你有病

甘斕不斷地深呼吸，掐著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多時，終于找到了新的思路。

“那是因為我不記得你了，因為你找人給我做了催眠。”甘斕將話題轉移到其它事上，“如果你不這麼做，我和程醫生本不可能有這樣的事。”

“還有，剛剛我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不會在一起的。”

梁晉燕依舊是事不關己的態度：“那是你們的事。”

甘斕發紫，“可你不是說不允許我和你邊的人在一起嗎？”

梁晉燕：“那是以前，現在隨你便。”

“現在我想和你一起。”甘斕腦袋一熱，直接將自己的想法口而出。

這話之后，四周忽然再次陷沉默，甘斕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被不斷地放大，一下一下砸著耳，弄得心慌無力，后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晉燕忽然發出了一聲輕笑。

他的聲音不高，但在這安靜的環境里顯得十分清晰。

甘斕聞聲看過去，一抬頭，就瞧見了梁晉燕臉上嘲弄的表，他的笑意不達眼底，深邃的雙眼依舊是冷漠的。

笑過之后，他問：“這次又有什麼目的？”

甘斕的表一點點變得僵，漂亮的瞳孔里著不可思議。

梁晉燕瞟了一眼的表，淡淡地說：“不用演了，有話直說。”

甘斕聽明白了。

梁晉燕認為跟他坦白這些，包括剛剛說那句“喜歡他”，是另有目的。

甘斕下意識地有些委屈，可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算是作繭自縛——曾經演得太多了，騙得太狠了，在梁晉燕這里已經沒有什麼可信度了。

甘斕艱地扯了扯角，沙啞著聲音開口：“如果我說沒有，你是不是不會信？”

梁晉燕再次輕笑，不答反問：“你說呢？”

很顯然，他是不信的。

甘斕：“那要我怎麼做你才信？”

努力平靜下來，不知道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以前的事我不做辯解，我利用了很多人，你不相信我也是我的報應，但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現在我的計劃已經結束了，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你也查得到。”甘斕抬起手來，“如果我有利用你的想法，那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甘斕曾經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為了讓對方相信自己而發毒誓的行為。

可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用上了。

人在被得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自己的時候，很容易會想到這樣的辦法。

甘斕說完之后反應過來自己的弱智說辭，懊惱不已。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見了梁晉燕嘲諷的笑，“你恢復記憶之后，智商倒是退化了不，發毒誓這種弱智的行為都做得出——還是說，這是你的新手段？”

“我沒有。”雖然甘斕也知道剛剛的行為很弱智，但聽見梁晉燕說智商退化，還是有些挫敗，下意識地辯駁：“我就是一時著急隨便說的。”

梁晉燕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沒接的話。

“總之我會證明給你看就是了。”甘斕深吸了一口氣，“你現在不相信無所謂，總有一天會相信的。”

梁晉燕：“大可不必。”

他越這麼說，甘斕的逆反心理越上來了：“這是的事，你不是說我想做什麼都跟你沒關系嗎？那我要追你還是要證明給你看，都不到你管我吧？”

“除非你還放不下我。”甘斕已經是為了吵贏不管不顧的態度了，簡直把沒理還掰發揮到了極致。

梁晉燕大約是被這樣子弄得無語了，凝著看了十幾秒，最后吐出三個字：“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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