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應錦從房間出來,冷不丁地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梁晉燕,有些意外。
“晉燕,你怎麼在這里?”
梁晉燕看著表驚訝的程應錦,淡淡地掀角:“我如果不來,你們的計劃恐怕沒辦法繼續了。”
梁晉燕的一句話,功讓程應錦的心下墜幾分。
程應錦想過這場戲可能演不了多久就會被梁晉燕看出來,所以他才會想出來今晚這一招刺激梁晉燕。
但沒想到的是,梁晉燕在這樣的刺激之下,都能這麼快反應過來。
程應錦抿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梁晉燕睨著程應錦,“什麼都沒忘,是麼。”
程應錦:“……”
梁晉燕指了指臺的位置,“到那里說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一分鐘后,程應錦和梁晉燕在無人的臺停了下來。
他做了個深呼吸,先同他確認:“你考慮和在一起麼?”
第207回 房卡給我
雖然程應錦對于梁晉燕的答案和選擇基本有數,但他還是想聽梁晉燕確切的表達。
畢竟接下來要說的事也涉及到甘斕的“私”。
梁晉燕不答反問:“找你演戲的目的是什麼?”
程應錦:“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心里應該已經知道了,只是希找我確認吧?”
他笑了笑,第一次如此輕而易舉地猜出梁晉燕心中所想,“喜歡你,或者說,上你了,但也知道你對心灰意冷了,就算當面跟你說一萬次,你都不會信,所以只能裝作不認識你跟你相,再用找你好兄弟這一招激你重新做決定。”
“比你想象中要了解你。”程應錦也是最近才發現這一點的。
以前他也和鄒澤譯一樣,覺得甘斕對梁晉燕不怎麼走心,所謂的討好都是浮于表面的,也并沒有去真正了解過梁晉燕的長經歷和他心的需求。
但在他們“合作”之前,甘斕說的那些話,徹底讓程應錦改變了觀念。
“什麼都沒忘,是麼。”程應錦的這番話,已經肯定了梁晉燕此前的猜測。
辛滿的老師是業權威,他經手的催眠手不可能出現這麼嚴重的翻車。
那就只能說明,甘斕當初本沒有做催眠——如果沒有提前知道催眠計劃,就不可能阻止這一切發生。
“是,什麼都沒有忘記。”程應錦說,“在帶甘綦去國之前,就知道你和辛滿的關系了,也知道你要給做催眠的計劃。”
聽見這句話,梁晉燕的眉頭頓時皺,臉嚴肅不:“怎麼知道的?”
“沒跟我解釋這麼多,可能你得親自去問了。”程應錦搖搖頭。
梁晉燕:“你還知道什麼?”
“知道你的份了。”程應錦不疾不徐地道說出了梁晉燕一直以來最在意的這件事,“還知道你的原名了。”
梁晉燕在兜里的手握了拳頭,額頭的管不自覺地凸起,太不停地跳躍。
知道他的份了。
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了。
“還有。”程應錦看著梁晉燕額前的管,繼續:“和任先的事,就算你不出手,也會主曝。”
“那個時候就知道你的份了,也知道你是怕梁商承懷疑你們的關系才讓走的,所以拉了任先給梁商承演了一出戲。”
“不過梁商承后來因為這事兒對有了興趣,想趁機過去幫你做點兒什麼——礦區的事,跟阿澤說過,你記得吧?”
梁晉燕的呼吸越來越沉。
伴隨著程應錦的話,過往的回憶也一幕幕地涌腦海。
礦區的那件事,梁晉燕自然是記得的。
當時甘斕給鄒澤譯發微信讓他幫忙提醒他,鄒澤譯同他說了這件事。
那個時候他以為這也只是甘斕想要“回到”他邊繼續利用他的計謀,投誠的敲門磚。
所以他當時是無于衷的。
甚至還因為這件事,徹底曝了甘斕和任先的那些照片和丑聞。
“我以前也對甘斕有些偏見,但從的角度出發,在任家經歷過那些事之后,確實很難對誰付真心了,如果隨便被一點小恩小惠打,可能至今都離不了任家。”
任何事都是雙面的,甘斕之前看似絕的格的確無形中給梁晉燕帶來了諸多失,但如果不是足夠絕理智,恐怕就要被任宗明縱一輩子了,哪還有機會做回曾經的自己。
程應錦也是想通了這一點,加上很清楚地知道梁晉燕此生除了甘斕之外很難上別人,所以才會出手相助——與其說是幫甘斕,不如說他是在幫梁晉燕。
程應錦這番話說完之后,梁晉燕那邊陷了漫長的沉默。
程應錦安靜地站在一旁,給他足夠的思考空間,一下都沒打擾他。
過了很久,梁晉燕終于再次開口,他頂著沙啞的嗓音詢問:“真發燒了?”
“發燒倒沒有,不過神的確不好,有點冒。”程應錦如實說,“最近事太多,沒怎麼睡過,抵抗力下降了。”
“睡了麼?”梁晉燕又問。
程應錦:“吃過藥之后睡了。”
回答完這個問題,他順勢引導:“你進去看看麼?”
梁晉燕又陷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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