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程應錦的回應，像是著急了，又追問一遍：“可以嗎？”

程應錦這次終于回過神來，他面有些凝重，“我有朋友，你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麼？”

“結婚也可以離婚的。”甘斕來了一句更炸裂的回應。

程應錦：“……”

“電視劇里也說過了，不分先來后到，我只是認識你比較晚，但我喜歡你肯定比多，”甘斕振振有詞地說著，“你應該和分手，選我。”

“甘斕，”程應錦有些無奈地提醒：“我有朋友的前提下，你跟我說這些話，等于把自己擺在第三者的位置。”

“剛剛你說的這些話我就當沒聽過，你外婆的事，我會讓晉燕安排人過來接手，我馬上就會回北城。”這也是程應錦昨晚就做出的決定。

拒絕完甘斕，讓死心之后，他就不會再跟見面了，一來是為了讓梁晉燕安心，二來……他自己也不想再出什麼岔子。

“為什麼？”甘斕不依不饒地問：“你就這麼不喜歡我嗎？我很差勁嗎？”

“你不差勁，但我對你沒覺，世界上優秀的人很多，我不可能每個都喜歡。”程應錦的拒絕還是很干脆。

但甘斕并不接他給的這個理由：“就算你走了我也不會放棄的，梁先生會幫我。”

這個時候聽甘斕提起梁晉燕，程應錦的右眼皮立馬跳了兩下，隨后臉上的表也嚴肅了許多。

他看著甘斕，鄭重其事地說：“不要因為我的事去找他。”

“為什麼？”甘斕直接化十萬個為什麼。

程應錦了，剛想說話，就又聽見甘斕說：“難道他還會吃醋不？”

程應錦肩膀一僵，目迅速轉向甘斕，地盯著的眼睛，敏銳地捕捉到了眸底的笑意。

“甘斕。”程應錦一字一頓地著的名字，眼皮和太狂跳不止，一個大膽的猜測破土而出。

“程醫生。”經過前些年的歷練，甘斕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從程應錦的反應里，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

甘斕這句“程醫生”得和前兩天的覺截然不同，明明是同樣的聲音，可程應錦聽后的覺卻相差十萬八千里。

程應錦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掀：“你想起來了。”

甘斕笑著糾正他：“不，我從來沒忘過。”

程應錦的眉頭皺起來，想起來這幾天的表現，以及梁晉燕對的那些評價——

程應錦不是沒懷疑過催眠的可靠，但幾天接下來，甘斕的表現跟他之前了解的樣子大相徑庭，加上許多“沒心沒肺”的做法，程應錦是真的信了。

沒想到這次竟然也是演的。

程應錦沉默了許久，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你的演技越來越湛了。”

只是，他沒明白一點，“你這次的目的是什麼？”

之前在梁晉燕面前使出渾解數發揮，是為了利用梁晉燕報復梁商承，如今案子已經塵埃落定，梁商承進去了，甘綦的病也好轉了，為什麼又忽然這樣？

“梁晉燕就是楊晟北。”甘斕答非所問，迎上程應錦的目，“我外婆沒有認錯人。”

程應錦的心往下沉了幾分，表變得更加嚴肅了，他的抿了一條線，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甘斕的問題。

不過甘斕也沒有因為程應錦的這個反應就停下來。

“他一直在找我，從我第一次見他開始，他就知道我的目的，所以那幾年里都在看我演戲，對吧。”

“辛滿也是他安排到我邊的。”

“他讓辛滿安排給我做催眠，是對我死心了——因為我讓他失了太多次，是不是？”

“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程應錦反問。

“我想追他。”甘斕答非所問。

程應錦被的話說得淡笑了一下，雖然緒不激烈，但甘斕還是能到他的不滿：“你說了不算。”

“嗯，我知道。”甘斕點點頭，“我也知道，他已經不打算回頭了。”

程應錦：“那為什麼還做無用功？”

甘斕勾：“如果是無用功，你剛剛也不會跟我說你有朋友，不是嗎？”

甘斕一個問題，再次將程應錦反問到啞口無言。

不得不說，的腦子轉得真的很快，總是能針對不同的況想出不同的策略——今天早上來酒店，應該也是提前預謀好的。

先和梁晉燕說了“喜歡”他，讓他們的關系變得張，再趁這個時候亮明自己沒有忘記過去的真相，每一步都算得明明白白。

“你這樣算計，我沒辦法相信你對他有真心。”既然都已經攤開說了，程應錦也不避諱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

“理解。”甘斕并沒有為自己辯解，“以前我的確算計得太多了，所以到今天是我活該。”

“不過裝失憶也不是我的本意。”甘斕聳聳肩，“不這樣，他應該不會理我。”

這話程應錦確實是無法反駁。

如果梁晉燕知道甘斕什麼都沒忘的話……

“你找上我，目的又是什麼？”程應錦將話題繞到了重點。

“想請你幫我一個忙。”甘斕看著他的眼睛，這句話說得前所未有地誠懇。

——

楊柳在醫院住了七天，第八天的時候基本上沒有明顯的癥狀了，人也神了許多，于是就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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