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對楊柳的期待，他不能把話說得太絕。

不過楊柳很了解他，大約也聽得懂一些他的意思，輕嘆一聲后，楊柳試探地問他：“你覺得宛嫻怎麼樣？”

梁晉燕沒回答，他已經猜到了楊柳接下來要說什麼。

果不其然，楊柳短暫沉默幾秒便繼續：“這兩年都是宛嫻在照顧我，上不說，其實我心里都清楚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當年父母也幫襯我們母子不，宛嫻是個好姑娘，你認真考慮一下吧。”

梁晉燕沒有正面回答，“我也很謝他們當年的幫助，還有這兩年對您的照顧，我也沒有虧待過，這點您放心就是了。”

梁晉燕對待宛嫻和他父母都十分大方，送禮打錢都沒有吝嗇過，宛嫻照顧楊柳的這兩年，他一直有開工資給，并且不低。

“我說的不是錢的事，你明白的。”楊柳無奈地笑了笑，能到梁晉燕在轉移話題，“媽不是你非要怎樣，只是希你邊有個人一直陪著你，我年紀也大了——”

“沒有誰能一直陪著誰的，這道理您比我更懂不是麼。”梁晉燕也跟著笑了笑，“您也說了宛嫻是個好姑娘，我對沒那個意思，更不該給不切實際的念想。”

“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帶您出去走走吧。”梁晉燕不聲地轉移話題，“您之前不是一直想去看雪山嗎，我們去瑞士。”

楊柳：“你一個人帶我出去多不方便，讓宛嫻一起吧，跟我住一個房間，我也自在。”

——

甘斕想了一個晚上的時間，還是沒做出決定，要不要跟程應錦坦白真相。

不確定程應錦會不會幫——程應錦看起來比鄒澤譯友好一些，但實際上他的原則應該比鄒澤譯強得多。

鄒澤譯是心的類型，程應錦……甘斕對他沒什麼把握。

所以只能再觀察觀察了。

療養院沒什麼事，甘斕也沒有刻意去找程應錦。

不過，第二天下午，甘斕從療養院出來的時候，竟然上了程應錦。

程應錦像是在這里等了一陣子的，看見之后，便走上來停在了面前。

甘斕沒想到程應錦會主來找，微微蹙眉，表里約著防備。

程應錦見狀，便微笑著開口同解釋：“晉燕讓我幫忙準備一下老人家的事，找到了一塊合適的地，跟你商量一下，方便嗎？”

甘斕“哦”了一聲，原來是因為這個。

“地在哪里？”甘斕就地發問。

程應錦看著甘斕如此直接的反應，不由得想笑——格的確是變了許多，之前的甘斕是不會做這種看似“不合時宜”的舉的。

不過，正是因為看過了以前在社中的“左右逢源”，再看如今的樣子，倒的確到了從未有過的真誠。

難怪梁晉燕會說，更喜歡現在的樣子。

橫沖直撞本也是一種吸引人的氣質。

“我訂了餐廳，我們邊吃邊聊？”程應錦對發出邀請，“你姐姐方便的話，也讓一起來吧。”

甘斕：“不方便，你先跟我說吧，我回去再找商量。”

“好的。”程應錦指了指不遠的車，“那我們走吧。”

第195回 破局的辦法

程應錦在療養院附近訂的餐廳，兩人被服務生帶去了包廂。

服務生送上菜單之后，程應錦便推給了甘斕，“你來點吧。”

“哦哦，好。”甘斕接過來，翻開菜單，點了幾道自己喜歡的菜。

點完之后，便要將菜單還給一旁的服務生，服務生的表有些尷尬，看著程應錦問了一句：“先生，您這邊要再看看嗎？”

經這麼一說，甘斕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忽略了程應錦——人放飛自我久了就會得意忘形，曾經的那些“規矩”都不記得了。

跟梁晉燕一起吃飯的時候，甘斕會問他想點什麼，那是因為在乎他的。

但跟程應錦不，這種時候想不起他也很正常。

“對不起啊，我給忘了。”甘斕跟程應錦道了個歉。

程應錦被甘斕有些懊惱的表逗笑了，他并沒有生氣，搖搖頭說了一句“沒關系”，隨后便翻著菜單加了兩道菜。

等程應錦加完菜，服務生便退出去了。

程應錦喝了一口茶，跟甘斕聊起了墓園的信息：“據我的了解，這片墓園是江南目前綜合條件最好的了，有人定期打掃，周圍的環境也不錯，地理位置也不算特別偏僻，唯一的不足就是價格比較高，這就要看你和你姐姐的選擇了，如果你們覺得這片不合適，可以把心理價位跟我講一講，我再按你們的要求打聽打聽。”

“不用。”甘斕搖搖頭，干脆利落地說：“我有錢。”

程應錦：“……”

甘斕：“只要環境好，錢不是問題。”

程應錦笑著點頭，“那改天去實地考察一下吧，找個你姐有空的時候。”

甘斕：“嗯。”

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后，服務生開始上菜了，甘斕剛才雖然點了不，但真上菜之后沒怎麼筷子，心不在焉的。

程應錦看這狀態，便問了一句：“怎麼不吃？”

甘斕搖搖頭，“有點沒胃口了。”

程應錦思忖片刻，做出猜測：“因為你外婆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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