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記得你對嗎？”甘綦想起甘斕剛才說梁晉燕喜歡，基本可以確認這一點。

當年小北是被甘斕救回來的，他在江南住的那段時間里，也是和甘斕一起玩的時間多一些。

小北對甘綦也還不錯，但跟對甘斕的態度不一樣。

甘綦那時候便能到小北對甘斕的某些愫，但并未點破。

那會兒他們年齡都很小，小北也不是江南人，遲早是要分道揚鑣的——只是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會再遇上。

小北搖一變了梁晉燕，而他依然和當年一樣喜歡著甘斕。

這都有快十五年了吧……

——

得知梁晉燕就是小北之后，再見梁晉燕，甘綦的心很是微妙。

坐在餐桌前，看著對面翻看菜單的梁晉燕，努力想要看看他和記憶里的那個年有沒有相似之。

看了好幾分鐘，丁點兒收獲都沒有。

最后甘綦是被甘斕大得收回視線的。

甘綦回過神來，看向一旁的甘斕，甘斕給使眼，提醒別看了。

甘綦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正幾分，恢復了正常。

——得好好配合甘斕，不能暴。

梁晉燕翻看菜單很認真，眼皮都沒抬一下，自然也就沒留意到們姐妹兩人間的這場小互。

餐是三個人配合著點的，梁晉燕作為被邀請的客人，也沒有客氣，翻著菜單點了幾道菜。

甘斕在他點完之后跟甘綦商量著加了一幾道菜。

點完菜之后，甘綦為梁晉燕倒了一杯茶，梁晉燕禮貌地說了一句“謝謝”。

甘斕坐在一旁沒說話，低頭看著手機，看起來不是很想參與這場人世故的游戲。

梁晉燕的視線從上瞟過，想起從前在他面前的假熱真諂，淡淡地勾起了角。

給催眠是個很好的決定，他不后悔。

甘斕很沉得住氣，吃飯途中幾乎都沒怎麼開口說話，只是坐在旁邊安靜地聽著梁晉燕和甘綦對話。

甘綦和梁晉燕聊的也都是場面話，一些無關痛的話題。

聊天途中，甘斕的手機忽然響了。

的手機就放在餐桌上，嗡嗡的震時發出的聲音不小。

梁晉燕和甘綦的聊天被這道聲音打斷，他垂眸掃了一眼的手機，只一眼就瞥見了上面的名字。

梁晉燕的目驟然沉了下去，脖頸上的管凸了起來。

來電顯示的名字是：任先。

梁晉燕一直都知道甘斕和任先之間還有聯系，但聽旁人說，和自己親眼看見，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甘斕是直接在餐桌上接的電話，“你有什麼事兒？”

和任先說話的態度也不算熱絡，冷冷的，還聽得出些不耐煩。

梁晉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聲地觀察著的態度。

“我來江南了，外婆現在怎麼樣了？”電話那頭的環境有些嘈雜，任先的聲音風風火火的，一聽就是在趕路。

甘斕蹙眉：“你來做什麼？”

任先答非所問：“你在醫院嗎？我現在去找你們。”

“沒在醫院，今晚我們住酒店。”甘斕說，“你先找個地方住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沒給任先回話的機會，甘斕直接掛了電話。

“是任先哥？”甘綦問。

甘斕“嗯”了一聲，“你跟他說的？”

甘綦：“他昨天問我怎麼樣，隨便聊了幾句。”

甘綦跟任先的關系還不錯——在國的這一年多，任先對們姐妹兩人的照顧不。

那件事之后，任先便徹底離開了任家，也離開了北城。

也是那件事之后，甘斕才知道，任先從一開始就留了后手和退路——因為他知道自己離開任家之后也不會一無所有。

當年任先在國外已經找到了工作，并且坐到了高層的位置，還拿到了份。

出事兒之后，他便在國海城的分公司做了高管。

雖然比不了任家繼承人的份風，但比普通人還是要強了許多。

用任先的話說，他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彌補”甘斕，讓相信他是真的后悔了。

甘斕信是信了，但也僅此而已。

和任先的事已經翻篇了，不會因為任先當年幫做了一次擋箭牌就心。

有些變質了就不可能再回到過去。

這一年里，任先隔幾個月就會去國看看們姐妹兩人，甘斕對任先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的。

甘綦倒還算正常，和任先的關系一直不錯，甘斕也不能攔著不讓他們見面。

客觀上說，任先對們的照顧不，提供的幫助也不。

們現在在國租住的公寓，都是任先幫忙一起找的。

所以甘斕可以睜只眼閉只眼。

“他說明天去看外婆，你聯系他吧。”甘斕對甘綦說，“別讓他給我打電話了。”

甘綦：“……好。”

剛應完這話，任先的電話就進來了。

甘綦看了一眼甘斕，跟梁晉燕打了個招呼，特意去外面接了。

這一走，包廂里就只剩下了甘斕和梁晉燕兩個人。

甘斕端起果來給自己倒了一杯，之后抬眼看了一眼梁晉燕，有些生地問：“你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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