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滿從梁晉燕公寓出來之后一直皺著眉,一臉的凝重。
兩人走出電梯后,辛滿側目問鄒澤譯:“他到底為什麼忽然這樣?”
“你說甘斕的事兒麼?”鄒澤譯問。
辛滿點點頭。
鄒澤譯嘆了一口氣,想起甘斕那天用照片威脅梁晉燕的場景后,緩緩說出了一句話:“心死了。”
辛滿沒來得及問,鄒澤譯已經預判了要說什麼:“這麼多年,是個人就會累的,他能想通也是好事兒,他們不合適。”
經過了照片事件,鄒澤譯對甘斕的信任也所剩無幾。
實在是太會騙人了。
梁晉燕這個決定是對的,他很支持。
辛滿咂了一下鄒澤譯這句話的意思,“可你之前不是說,甘斕也喜歡……”
“不喜歡。”鄒澤譯打斷了,“好了,你就按晉燕說的做,以后也別在他面前提甘斕了,他們就這樣了。”
……
送走辛滿,鄒澤譯折回梁晉燕公寓。
回來的時候,梁晉燕正坐在沙發上煙。
鄒澤譯關上門來到他對面坐下來,瞧見他眼底的,了,正想開口的時候,忽然被梁晉燕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梁晉燕夾著煙接起了電話。
客廳里很安靜。
鄒澤譯清楚地聽見了電話那邊的沈名立說:“上午十點半左右,甘小姐被梁董的人接去了唐景居。”
第173回 丑聞
唐景居。
聽見這三個字,鄒澤譯的的眉心突突跳了兩下,視線立刻聚焦在梁晉燕的臉上觀察他的表。
果然,梁晉燕的臉也瞬間沉了下來。
“現在呢。”過了有十幾秒,梁晉燕才開口吐出了三個字。
沈名立那邊小心翼翼地回答:“甘小姐進去之后還沒出來過。”
“繼續盯著。”梁晉燕冷聲吩咐下去,“有消息再聯系我。”
說完這句,他直接掛了電話。
鄒澤譯看著梁晉燕放下手機,這才開口:“甘斕這是又作什麼死?不會是又了當年的心思吧。”
梁晉燕答非所問,掀了掀,“不見棺材不掉淚。”
鄒澤譯以往經常聽梁晉燕用類似的話評價甘斕,但他自己倒沒有覺得甘斕真是這樣子。
這次算見識到了。
果然還是梁晉燕夠了解。
前腳跟梁晉燕鬧翻,后腳就去找梁商承了——為了給甘綦出那一口氣,真是什麼瘋事都做得出來。
都能忍著厭惡去勾搭梁商承了。
這麼一想,之前對于梁晉燕的那些“深告白”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甘斕這次要是死了,那鐵定就是被自己作死的——
不過鄒澤譯轉念一想,梁晉燕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甘斕這麼作的。
“要不,之前那個計劃繼續?”鄒澤譯想起了梁晉燕原本的那個打算。
當時他聽了覺得太狠了,一旦做了,這段關系就再無退路。
但是現在……
鄒澤譯扯起角笑了笑,“還是你了解。”
對付甘斕,只能用這麼狠的手段,但凡留,就能折騰出新的事兒來。
梁晉燕吸了一口煙,目視前方,吞云吐霧,繚繞的煙霧遮住了他臉上的表。
叮咚——
鄒澤譯聽見自己兜里的手機響了一下。
他收回視線,拿出手機,屏幕上赫然是甘斕發來的微信。
甘斕:【青城礦區那個項目有問題,梁晉燕知道嗎?】
鄒澤譯看到短信,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他正思考的時候,甘斕又說:【如果他不知道,你提醒他一句。】
鄒澤譯的眉頭擰得更了。
甘斕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
梁晉燕已經跟鬧翻臉了,按理說沒必要提醒這麼多。
明明也對梁晉燕沒多真心,怎麼現在搞得的一副很關心他的樣子,這是又換了新策略?
甘斕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又發來一條:【我沒別的意思,你提醒他一句就好了,不用提是我說的。】
鄒澤譯:【你又在搞什麼飛機?準備走默默付出的路線了?】
甘斕:【沒有,我不會再找他。】
鄒澤譯:【……】
甘斕:【你忙,我不打擾你了。】
鄒澤譯的視線聚焦在甘斕發來的幾條消息上,遲遲沒有回神,大腦高速運作。
先不糾結甘斕為什麼要提醒梁晉燕——是怎麼知道梁商承計劃用礦區項目對付梁晉燕的?
這個項目,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華麗的陷阱,是梁商承為了徹底鏟除梁晉燕設下的圈套。
項目備案資料里負責人是梁晉燕,一旦有意外發生,他首當其沖會被帶去調查。
這個計劃,應該也只有梁商承的心腹才會知道。
甘斕聽梁商承談話了?還是故技重施、也跑去梁商承的書房翻東西了?
那可真是在找死了。
梁晉燕對于的這些行為視而不見,當做沒發生,是因為他舍不得。
梁商承可從不是憐香惜玉心的人。
“要不別等了。”鄒澤譯沉思良久,深吸一口氣,對梁晉燕說:“聯系曝吧,甘斕不能繼續待北城了。”
和任先的丑聞被曝,最多是離開北城;
如果放任這麼作死,后果可就真說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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