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征:“好啊,期待。”
梁晉燕:“邵先生識時務,知道什麼人能惦記、什麼人不能惦記。”
梁晉燕的這句話,算得上是赤的警告了。
盛執焰聽后挑眉,下揚了起來,頭回對梁晉燕這麼滿意。
邵征聽見梁晉燕的話后,也沒有生氣,倒是玩笑了一句:“梁先生這話說的,我差點以為你才是小滿的未婚夫——不過,梁先生這個小姑父夠稱職的,上次我帶小滿逛街,你好像也很替盛爺生氣。”
梁晉燕沒有回復邵征的話,轉頭看向了甘斕:“以后收斂點,別給盛家找麻煩。”
這句話,聽著像是長輩教訓晚輩,疾言厲。
甘斕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乖巧地應聲,“我知道了,小姑父。”
“知道就好。”梁晉燕沒什麼溫度。
“但,但是……小姑父,能不能請你幫個忙?”甘斕支支吾吾的,像是做了很久心理斗爭,“您能不能跟鄒律師說一下,讓他不要再來找我了?既然您不讓我給盛家找麻煩……”
“就是,小姑父,我特麼忘記這茬了。”經甘斕這麼一說,盛執焰才想起來鄒澤譯的事兒:“你趕跟他說一聲,別來糾纏甘斕了。”
“他是我朋友,不是我兒子,管不了。”梁晉燕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他目掃過甘斕,帶著幾分警告:“你管好自己,招惹他。”
甘斕抿了抿,像是被他嚇到了。
盛執焰馬上護犢子摟住:“小姑父,你講點道理,鄒澤譯喜歡,又不是撥他的!”
“你因為鄒澤譯對這麼大意見干什麼!”盛執焰不太高興了。
“行了。”梁晉燕余瞟了一眼對面的邵征,“當著外人的面說兩句。”
然后他就走了,一副懶得再管的樣子。
梁晉燕這麼一說,盛執焰才想起來對面還有個邵征。
他瞥了一眼邵征,也拉著甘斕走了。
邵征已經一字不地聽完了剛剛的那段對話,他看著甘斕和盛執焰的背影,微微瞇起了眼睛。
鄒澤譯。
這個名字他當然是聽過的。
鄒家的長子,和梁晉燕匪淺,目前是國TOP5律所的合伙人,單。
他也喜歡甘斕?
所以——梁晉燕對甘斕態度微妙,是因為同時吊著他的好兄弟和他未來的侄子?
如此解釋,倒也說得過去。
他之前派去跟梁晉燕的人,迄今為止都沒看到他私下和甘斕有什麼接。
難不是他太敏了。
——
邵征搞了一次事之后,甘斕心累了,跟盛執焰在樓下應付了一會兒,就隨便找了個理由去休息室。
盛執焰親自將甘斕送了上去,這期間還遇到了幾個上來休息的賓客,那幾人都在夸他和甘斕好。
盛執焰聽了自然開心無比。
盛執焰從休息室出來走了沒幾步,便上了任先。
盛執焰看見任先,就想起了上次任先說他和甘斕不合適的畫面,再一想他的份,就知道他平時也沒給甘斕委屈。
盛執焰對任先沒什麼好臉,瞟了他一眼就進電梯了。
任先看著盛執焰下樓,轉朝他剛剛出來的那間房走去。
任先停在門前,輕輕叩了兩下房門。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門后的甘斕看到任先出現之后,表僵了一瞬,反應過來后,馬上要關門。
任先用手撐住。
甘斕沒來得及收手,一下夾住了他的手,他食指的指甲掉了一塊兒,模糊。
任先倒吸了一口涼氣。
甘斕垂眸看了一眼他手指的傷,別開視線,冷冷說:“去包扎吧。”
“爺爺讓我來找你的。”任先目不轉睛地看著的臉,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無奈,“小滿,我們進去說,好麼?”
甘斕沒接話,松開門轉回了房間。
任先跟著進來,關上了門。
走廊的盡頭,一道影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梁晉燕雙手在兜里,緩緩地走出來,目停在那扇閉上的門上盯了許久,盯得眼睛都充了。
他轉走進了電梯,出手機。
——
“說吧,他讓你找我什麼事兒。”甘斕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任先。
任先往前走了幾步,停在后,不答反問:“你真的上盛執焰了?”
“是。”甘斕回答得毫不猶豫。
任先屏住呼吸,食指的疼痛被放大了數倍,他了,嚨卻酸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甘斕從玻璃里看見了他的反應,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嫁進盛家,日子會過得很艱難。”任先艱地開口,“小滿,你再考慮一下,再等等……”
“難道會比在任家的日子更難麼?”甘斕笑著轉過來看著他,“哥是覺得,我也應該在任家做個工人,被他送給不同的男人當玩換取資源?”
“不是。”任先否認的話,“等爺爺把公司給我,我不會再讓你做這些事。”
“哦,然后呢,你要娶我?”甘斕彎,手指上他的臉:“看到我上別人了,你開始不甘心了?”
“既然這樣,你娶我唄。”甘斕本不給任先回答的機會,咄咄人地向他提著要求:“你現在去和爺爺說,你要保護我,娶我,再也不要讓他把我送給男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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