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皮就算了,腦袋也進糞坑了。你再在這兒撒潑取鬧,我就給你們綁了見!”
白氏連最后的底子都拋了,覺得周氏說話極其難聽,都沒說這麼難聽過,今兒必須見到顧筱,顧家有爹娘哥哥,不信顧筱不管。
“我要見我孫!我要見孫!”
周氏眉一跳,“愣著干啥,把他倆給我捆了,給塞上!”
大娃最是聽話,他原以為顧程遠個子高,力氣大,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大娃二娃加上沈二郎,把祖孫二人捆上,白氏驚得大,沈大娃往白氏顧程遠里塞了一團黑漆漆的破布。
周氏走下去,左右開弓,一人甩了兩個耳,“還孫,你孫三年前就被你賣了,再來沈家,我再甩你十個耳!”
屋外的聲音一字不落地傳到西屋。
顧筱心有些復雜,外面一個是原的,一個是原的兄長。
就是他們為了五兩銀子把人賣了,三年了才來走親戚,恐怕還是為了錢。
沈羲和心里莫名張,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顧筱沒娘家,在這兒就算了欺負也沒娘家人撐腰。
他以前對顧筱不好,一點都不好。
沈羲和喊了一聲顧筱的名字。
顧筱偏頭看沈羲和,“嗯,怎麼了……”
沈羲和攥拳頭,問:“你要出去嗎?”
顧筱對顧家人沒,原是被賣的,如果顧家人對好,又怎麼會賣。五兩銀子一刀兩斷,既然斷了何必找上門來。
想認親戚,早干嘛去了。
顧筱道:“我出去看看。”
沈羲和握住顧筱的手腕,“……我和你一起。”
顧筱視線往下瞟,兩人還隔了層袖……顧筱把手往后一拉,就掙開了,“走吧。”
顧筱一下就沒影了,沈羲和腦子里糟糟的,五日前發現榻下的紙條,現在顧家人又找上門來……
就好像顧筱真的要走了一樣。
從屋里出去,顧筱看見了“”長什麼樣,手被綁著,里塞了東西,也不知是因為里的東西還是被打的,兩頰老高。
而顧程遠頭冠歪了,臉上兩道五指印。見顧筱出來,兩人掙扎地更厲害。
周氏聽聲音回過頭,眉頭一皺,道:“你出來干啥?”
顧筱道:“我出來看看,娘,你手疼不疼?”
周氏看了眼手心,打人是使了大力氣的,現在手掌心麻麻的,“疼啥,他們再敢胡咧咧,我還打!”
顧筱道:“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都做得出賣兒的事,心都是黑的,你打他們,萬一訛上您呢。”
“敢!老妖婆做事不地道,敢訛我我就去大老爺那里說道說道。”周氏手,反正大把年紀了,啥也不怕。
顧筱在心里嘆了口氣,拉了一下周氏的手,“娘,我想和他們說兩句話。”
周氏點了一下頭,顧筱往前走了兩步,“,兄長,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們。”
大約原到沈家之后就從沒把這里當過家,想回去,想跑,結果搭上了自己的一條命。
“賣都賣了,現在來走親戚是不是晚了點,你們想走親戚,那得三書六聘明正娶。我當然愿意了,那你拿五兩銀子出來,把我贖回去,然后沈家下一兩銀子的聘禮,我再嫁過來。”
顧筱沖著白氏笑了笑,“就按我說的,沈顧兩家歡歡喜喜地做兒親家如何?”
白氏當然不愿意,咬著抹布,一句都說不出來。瞪著顧筱,眼里的兇跟刀子似的。
顧筱總覺得白氏在罵,“你不愿意?”
白氏說不了話,顧筱替回答。“你當然不愿意了,你就想占便宜。”
顧筱拍拍手,“是不是覺得我狼心狗肺忘恩負義,顧家養了我十年,我一點都不知恩……可你怎麼不想想呢,你們對我的所有誼,都被五兩銀子買了。”
白氏覺得顧筱這話誅心,咋說斷就斷。
是花了五兩銀子,可顧家有的爹,的娘,把養這麼大,咋能說斷就斷。
白氏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竟把里的抹布給吐掉了,“你個賤蹄子,沒良心的……嗚嗚嗚!”以后爛心爛肺!
白氏不可置信地看著里的抹布,這不是沈大娃塞的,而是沈羲和塞的。
沈羲和下意識去看顧筱,“說的太難聽,你是我沈家的人,不許這樣說。”
顧筱想說塞的好,看著白氏挫,心都明了。
“以后別來沈家撒潑撒野。”顧筱轉頭去找周氏,“娘,們以后再來,打出去就是。”
周氏點點頭,“大娃,給擰出去。”
白氏和顧程遠被綁了手,塞了,可是沒管,大娃拿著掃過圈的笤帚往兩人上掃。
白氏和顧程遠被趕出沈家,沈大娃把那籃子菜丟了出去,“呸。”
兩人形容狼狽,弄這樣白氏萬萬沒想到,周氏真是半點臉面都不要,上沒一句好聽的。
白氏以為沈家有個讀書人,會顧著面子,結果……
顧程遠沒干過活,挨了這麼一遭上骨頭還疼,“,這可咋整,我可不想去服役……”
白氏拍拍上的土,“也舍不得讓你干活,讓你娘來,不是疼那個賤丫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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