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二:“什麼?”
顧嘉抿,輕笑,幾分調皮,幾分撒:“我的海船……”
齊二啞然失笑。
不由得的頭發,無奈至極:“虧你懷了子,還想著掙錢的事,可真真是個小財迷!”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他還是把自己最近找到的幾個昔日船員說給顧嘉聽,說了如何購置海船的事。
顧嘉:“既夫君這麼懂行,那就把銀子給夫君,先幫我把船買了吧。”
當然明白,造船,招募,出發,商船一個來回,說不得兩三年,這當然得早早提前,若是等生下來再辦,怕是耽誤不知道多時候。
齊二頷首:“行,夫人盡管吩咐就是,為夫便是不理朝廷的事,也要幫你把這買辦給當了。”
看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倒是把顧嘉笑得不行了。
——
齊二過去皇上那里告假,這自然是讓皇上很是無奈。
這一日,他回到了皇后宮中,在用膳的時候,難免他起來,不由咬牙切齒:“這個小二子啊,當初為了區區子就已經是神魂顛倒,好不容易娶進家門,真是當祖宗一樣供著,這也就罷了,不就是懷個子,他倒好,竟然稱病告假了,他當我不知道,不就是告假陪娘子嗎,還扯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皇后聽了,卻是含著淺淡的笑,安了皇上幾句,之后卻是笑嘆:“齊夫人是個命好的,此生能得如此夫婿,夫復何求。”
很喜歡顧嘉,覺得投自己眼緣,這才把自己的老宮人送給讓調理子,誰知道也是巧了,老宮人剛送過去,那里就懷孕了。
自然為顧嘉高興,想著這下子算是得償所愿了。
一時了自己的肚子,想著兩個人都前后腳懷了子,回頭可以把顧嘉進宮里來,大家一起說說話。
皇上聽了這話,卻是挑眉,打量著皇后,淡淡地來了一句:“怎麼,皇后很羨慕齊夫人?”
皇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聽到這話,猛地看向皇上,卻見他正打量著自己,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忙道:“那倒是沒有。”
皇上:“嗯,沒有羨慕齊夫人?沒有覺得小二子當夫婿好?”
皇后一驚,當即起,恭敬地道:“皇上誤會了,齊大人寵妻,為齊夫人告假在家作陪,臣妾不過是覺得齊大人有心,并無它意。”
皇上坐在那里,手指輕輕敲打著紅檀木桌面,也不吭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后低頭,不敢言語。
一直不太懂他的,從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覺得他心莫測,總是讓人琢磨不定。
往日,他寵那寧貴妃,卻又時不時來這里,特特地說起他今日賞了寧貴妃什麼,這些事,都從來不敢言語,唯忍下而已。
如今,他莫名地竟然冷落寧貴妃,就差打冷宮了,更加不懂,不明白寧貴妃到底做錯了什麼。以至于如今他開始寵自己,每日都過來自己這里,也是戰戰兢兢,生怕哪日寧貴妃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將來。
人說伴君如伴虎,縱然為皇后之尊,也不例外。
偶爾間半夜醒來,看看枕邊人那俊逸的面孔,生出幾分親近,也生出更多畏懼。
只聽得皇上敲打了半晌的桌面,最后突然來了一句:“要不然朕也罷朝,日日陪著皇后,皇后意下如何?”
皇后聞聽此言,嚇得面上蒼白,噗通跪在那里:“皇上,萬萬使不得!”
皇上手,握著的腰將扶起:“怎麼,不可以嗎?如此一來,皇后豈不是不必羨慕別家夫君了?”
皇后簡直是想哭,知道皇上可能是在開一個玩笑,但是這種玩笑,是萬萬開不得的!
萬一傳到史那里,給記一筆,或者傳到諫那里,給上奏一本,都得吃不了兜著走,說皇后妖禍國從此君王不上朝!
皇后低頭,咬無奈地道:“皇上,這種事可是開不得玩笑,請皇上三思。”
皇上微微低首,湊近了皇后,低啞的聲音固執得很:“可朕就是不想上朝了,就想在這里日日陪著皇后,怎麼,皇后不喜歡?”
皇后著耳邊灼熱的氣息噴薄而來,忍著抑制不住的戰栗之,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道:“皇上,此乃國家大事,關乎社稷,求皇上三思,求皇上不要開這種玩笑,臣妾不起。”
皇上低聲問道:“嗯……是不起,還是不喜朕留在這里?朕怎麼覺得,朕一來,皇后滿不自在?”
皇后往日是怎麼都無法揣測到自家這位夫君的意思,如今也是靈乍現,突地明白了,當下忙恭聲道:“皇上,您能過來臣妾這里,臣妾自然是滿心高興,又怎麼會不喜呢?只是皇上為一國之尊,自然不好日日沉湎于后宮之中,是以臣妾為皇后,規勸皇上而已。”
皇上:“喔?”
皇后說了半晌,說得口舌干燥,聽得皇上這意思,竟然還要聽,絞盡腦,努力想了想,只好繼續道:“若說皇上一來,臣妾便滿不自在,那是覺沒有的……”
皇上湊近了:“我怎麼覺得有?我覺得皇后一見了我就怕,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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