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從旁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握著容氏的手安。
容氏后來哭得傷心了,把顧嘉摟在懷里:“得虧我還有你這麼個兒媳婦,比我那沒良心的兒強似百倍,也是個安。”
這夜顧嘉陪著容氏說了許多話,說起齊胭小時候,也說起齊二小時候,還有齊胭跟著兄弟幾個調皮的事。
這都是顧嘉以前不知道的,譬如齊二小時候還用尿去澆花什麼的,說著說著,婆媳兩個便笑起來。
顧嘉回去的時候,天早暗下來了,齊二竟然也回來了。
齊二放下書,上前:“怎麼這會子才回來?”
顧嘉嘆道:“我看母親傷心,便陪著說了一會話。”
一時又問齊二:“你怎麼這就回來了,我記得說是讓你去送嫁的?”
齊二頷首:“是,本是我,只是臨時那邊又傳來說法,說是算過了,年紀上有忌諱,要八字中帶庚的,我并沒有,看了看就讓大哥和齊四一起去的。”
顧嘉聽著,笑嘆:“這樣也好,省的你折騰這一遭。”
來回怎麼也要半個多月,想著自家男人半個多月不見人影,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家,必是舍不得。
原以為要凄清那麼久,誰曾想,竟然不用去了。
齊二看那笑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笑了:“你這是唯恐我去了讓你獨守空房?舍不得我走?”
顧嘉哼一聲:“就是舍不得怎麼了!”
齊二忍不住過來抱住,低聲在耳邊道:“今日累壞了吧?早點洗漱歇息。”
顧嘉飛眼看他,那一眼嫵:“你就知道歇息……”
雖然自己也想早點歇息的。
——
讓底下人準備好了水,齊二抱著自家娘子沐浴過了。
大熱天的,洗一個澡,上清爽多了,兩個人躺在涼榻上,折騰了一番,又一汗,不得已,繼續洗。
這次洗過,就安分多了,顧嘉偎依著齊二,在那里說閑話。
這次齊胭的嫁妝如何,家那邊迎親的是誰,說起家在濟寧一帶的勢力,說起齊胭嫁過去的日子。
“我是盼著以后阿胭有機會多回來的,要不然只怕幾年都不能見一面。”
幾年不能見,一輩子才能見幾次?曾經那麼親的好姐妹,如今天各一方,總是心里不舒坦。
齊二安顧嘉道:“放心就是了,我前幾日還和九聊過,聽他意思,家這幾年也是想派一些子弟過來燕京城求學以謀仕途的,若是有機會,九也會來,這麼一來,阿胭應該是有機會多回來的。”
顧嘉聽得這話,自然是喜出外,一時說話間又提起了迎親的事,顧嘉卻是想起來那十三來。
“那個和齊四過來一起搬嫁妝的,好像就是十三吧?我瞧著他那眼神怪怪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不太舒坦。”
“你見過十三?”
齊二突然認真起來。
顧嘉不明白他那語氣怎麼有點不對勁,點頭說:“是啊,見過,還打了招呼呢。”
齊二默了片刻,抱了顧嘉:“以后和他來往。”
那年,看著就心不正,當初盯著他的嘉嘉的那眼神,簡直是——
齊二冷笑一聲,用手輕輕了一把顧嘉的腰:“以后出去,服要穿得寬松,穿得大,給外人看到了,怕不是要多想了去。”
如今了夏,難免衫單薄,若是稍微一些的,就襯出曼妙的小腰,細得像楊柳枝,走起路來風姿搖曳,偏生下面的雙卻是翹翹,像兩個桃子一般鼓鼓的隨著走路的作輕輕擺。
那簡直是活生生來折磨男人的。
齊二覺得,這個留給自己看就行了,不能讓外人看。
可是顧嘉委屈啊,顧嘉哼哼了聲,不高興地說:“什麼意思?難不你是覺得我穿裳不莊重?可我穿的,阿胭在穿,其它姑娘媳婦的也都這麼穿,又不是單單我穿服出挑,怎麼我就不能穿?”
齊二無奈,別人有這麼嫵人嗎,有這麼讓人一看就想如何嗎?
他趕摟住這撒的娘子哄:“這不是我家嘉嘉子長得最好,別人比不過麼,這麼好,自然不能讓人看到——”
顧嘉忍不住呸他一聲:“呸,胡說什麼,也就你自己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是長得好,可未必全天下的人都看著他啊,就他,小心眼的,穿個裳而已,連容氏那里都覺得穿著好看的,他卻覺得不行,覺得穿那樣是胡勾搭男人不莊重。
怕不是人心吧!
齊二看自家嘉嘉不高興,自然是只能摟著哄著,說盡了好話,簡直是賠盡了小心,跪在榻上作揖求饒的,倒是把顧嘉笑得不輕,這才算罷了。
本來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過了數日,便聽說那十三干脆留在燕京城進學讀書,不回去濟寧了。
容氏一聽,那敢好,都是親戚,自然不能讓住在外面,便讓十三和齊三齊四他們住一,這樣平時讀書也有個照應。
十三趕應下了,一時之間,家里倒仿佛多了個兄弟似的,齊三齊四并十三都是出同行,住同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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