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心里滋滋,腳底下走路都在飄,不過還是努力提醒自己,這些都是因為上輩子練過,可不是真得自己多厲害。
不能忘本,不能忘本。
回來院子里,恰好看到彭氏邊的丫鬟在顧姍屋外候著,知道肯定是彭氏又來看顧姍了,當即也讓自己耷拉下臉,裝出一副悲傷難死爹沒娘的樣子,過去看顧姍。
相比于顧姍之前的咬牙切齒,如今倒是安靜很多,只呆呆地躺在那里,含著眼淚,一聲不吭。
好一個含忍恥備欺凌的小可憐!
顧嘉突然覺得顧姍好像和以前有點不太一樣了,是進步了,強大了,還是被自己發了更深一層的潛力?
“娘,姐姐怎麼樣了,我過來看看。”
顧嘉走進來,低聲這麼道,聲音溫,眼神關切。
彭氏嘆了口氣:“今天倒是安靜許多了,也不怎麼說話,只是我心里終究不安,說的那些胡話,哎……聽著倒像是撞了什麼邪祟。”
顧姍幽怨地瞥了顧嘉一眼,不過口中卻是輕聲道:“謝妹妹關心,我之前腦子里發暈,稀里糊涂的,怕是說了妹妹不好,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那麼說,還盼著妹妹不要計較才是。”
這這這……
顧嘉頓時明白了,顧姍這是改變策略了。
知道和自己對著干是不行的。
不過顧嘉不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顧嘉馬上過去,握住了顧姍的手,地道:“姐姐說什麼話呢,只要姐姐好了,便是讓我日日吃齋念佛我都高興,你罵我幾句算什麼?再說你是姐姐,教訓我,是應該的,我哪里會怪你。”
顧姍也攥了顧嘉的手:“好妹妹。”
一時之間,姐妹兩個人執手相看淚眼,好一番姐妹深的畫面。
彭氏地沾了沾淚:“你們姐妹都互相諒,這麼要好,我就放心了。”
顧嘉又在顧姍坐了一會兒,陪著彭氏說話,最后顧姍要休息,顧嘉也跟著彭氏離開。
走到外面時,顧嘉有意試探下彭氏的口風,問起顧子卓來,誰知道彭氏并無任何異樣。
顧嘉心中疑,干脆又跑去了博野侯,特意激博野侯送自己莊子。
博野侯笑道:“等到天氣再暖和些,你就可以去莊子上玩了,到時候還可以把你認識的好友到莊子上熱鬧。”
這一幕是多麼讓人向往,上輩子顧嘉可沒這種機會,當下越發向往了,乖巧地上前,給博野侯捶背捶肩做足乖順孝敬兒的樣子。
博野侯心滿意足,笑呵呵。
顧嘉趁機問起來:“這兩天都沒看到兩位哥哥,不知道在忙什麼?”
博野侯想起兩個兒子,嘆道:“他們兩個,從太學下學后,你大哥也就罷了,都是在家好生讀書的,唯獨你二哥,天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話說到這里,難免埋怨下小兒子,特別是在顧嘉這里狠狠地譴責了小兒子的不懂事。
顧嘉沒仔細聽后面的話,只聽了關于顧子卓的。
看來顧子卓并沒有在父母面前拆穿自己,那他的目的是什麼?要吊著自己威脅自己,還是故意惡整自己?
或者是像自己一樣,只等著抓住顧姍更大的把柄再一舉鏟滅?
若說顧子卓真是疼自己這個妹妹,呵呵,顧嘉反正是不信的。
顧嘉就這麼滿腹猜疑地回到自己房中,誰知道一進門就看到案上擺著一份字帖。
詫異地拿起來看時,只見那字跡拔剛健卻又飄逸靈,忍不住拿起來細細觀看。
看了半晌,隨口問道:“這是哪兒來的?”
第25章 法源庵
別人對自己好了,自己卻懷疑人家,應該愧疚嗎?
顧嘉說,當然不。
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好心。
他若是真心對自己好,那就不需要自己非對他激涕零,他若是用的懷之策實際不安好心,那自己當然不需要對他激涕零。
這個時候,當一個壞人就是有這個好,什麼時候都不需要不安心。
所以當紅穗兒說是大爺派人送過來的時候,顧嘉很愜意地接了這份好意,并淡定地把顧子卓列為了“可疑待觀察”行列。
有了這麼好的字帖,顧嘉自然就比著這個字帖練字了,相信假以時日,一定能有所進步,至比上輩子練得更好。
而顧姍那里,也正如顧嘉所料的,顧姍開始走哀婉順牌了,不再罵顧嘉了,也不再抱怨什麼了,每日都是乖巧順懂事的樣子,有時候還一臉病懨懨氣的,說自己怕是命不久矣。
這讓彭氏更加擔心了,覺得自己確實應該去一趟法源庵,要求那里的大師親自來府里一趟。
顧嘉一聽,心里多有些慌,不過很快就定下心來。
自己又沒占別人的,也沒干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甚至自己都沒想拿回太多屬于自己的東西,只是想從親爹娘邊撈點銀子罷了。
若是真大師,應該替天行道助自己一臂之力才是,又憑什麼把自己當做邪祟給鏟除了。
這麼一想,顧嘉心中大定,不過還是決定跟著彭氏走一趟。
“母親,我也好擔心姐姐,想過去親自求大師來救姐姐,母親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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