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得惡毒至此,打算自己摔一腳后再誣陷別人?”
顧嘉旁聽了這一切后,明白又是自己演戲的時候到了。
抹著眼淚,哭道:“姐——”
哭得那一個傷心,那一個無奈。
眾人見了這個,面面相覷。
咳,這位顧二姑娘可真傻啊!
——
顧姍被抬回了博野侯府后,彭氏特意命人請來了太醫給顧姍看傷,但即使太醫醫高明,據說顧姍額頭也會留一小塊疤。那塊帶有疤痕的地方是不會再長頭發的,只能是用其他的頭發進行遮掩了。
好生生一個未曾訂親的閨閣姑娘就這樣禿了一小塊頭,顧姍醒過來知道這件事后就哭起來。
彭氏看著這樣子,傷心至極,也陪著顧姍一起哭,抱著顧姍哭,母兩個人哭得淚人兒。
顧姍這幾天除了哭,自然就是控訴顧嘉。
控訴顧嘉踢,還指著顧嘉的鼻子說:“你本是個鬼,不是人,你變戲法,穿上了那織錦大披風站在我面前,一腳把我踢下去!”
顧嘉眨眨眼睛,一臉茫然地看著顧姍,之后又求助地向彭氏。
彭氏嘆息,對顧嘉道:“孩子,別和一般見識,如今了傷,又得留下疤,心里不好,難免胡言語。”
顧嘉懂事地點頭:“嗯,我不怪姐姐的,姐姐摔壞了腦袋,如今有些糊涂,等以后姐姐腦袋清楚了就好了。”
……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不好聽呢?
不過彭氏也沒多想,只以為自家兒不會說話而已。
顧姍瞪著顧嘉,想起那天突然現在自己面前的樣子,還有說得那些話,簡直是猶如鬼魅一般,越看越覺得害怕,最后哆嗦了下。
這件事,任憑說下天來,也沒有人信。
再說,彭氏就會問了,你說的什麼織錦披風,我怎麼見都沒見過?你什麼時候見過你妹妹有織錦披風?
顧姍說,是鬼,那是變戲法出來的。
這話一出,彭氏用無奈地眼神看著顧姍,覺得顧姍應該吃藥了。
時候一長,顧姍也學乖了,知道自己怎麼說母親也不會信的,別人只以為腦袋有問題,而不會相信顧嘉有問題。
于是徹底絕,不說了,只是伏在榻上嗚嗚咽咽的哭。
彭氏心疼,還是抱著哭,一邊哭一邊痛罵孟國公府的人不行,如若不是孟國公府,家兒怎麼可能遇到這種事呢!
開始的時候顧嘉還裝裝樣子抹抹眼淚,后來便有些煩了,也懶得裝了,直接躲回自己屋子不出來了。
給人哭喪的還能得點銀子的,天天這麼演又沒錢拿,賠本的買賣不能干。
回到自己屋里,專心讀書練字,閑暇之余也會數一數自己的銀子。
如今月錢已經發過一次了,隨意拿了一些銅板什麼的賞給底下人收買人心,秀苑的那些使仆婦已經多半心里向著了。
而自己也順利地攢了十兩銀子,以及一些值錢的頭面首飾。
把這些好東西放在桌上,挨個數了一遍后,又重新放回了妝匣里。妝匣沉甸甸,心里都是滿足。
誰知道剛放好妝匣,就聽得紅穗兒進來稟報:“姑娘,聽說孟國公府來人了,特意看大姑娘的,剛剛到門口,侯爺說需要你出去一下。”
顧嘉一聽頓時來神了:“來的是誰啊?”
紅穗兒打聽得清楚:“說來的是齊家的二爺,大姑娘,還有孟國公夫人邊一位有臉面的嬤嬤,聽說還帶了各樣補品呢。”
顧嘉頷首。
知道這次因為顧姍傷的事兒,彭氏對孟國公府頗為不滿,認為自己兒怎麼也是在孟國公府的傷,而且是孟國公府的姑娘攛掇著要去什麼孤島上,這才出了事,是以心存怨言。
如今孟國公府派了一位年長嬤嬤,并一個姑娘一個爺來看,也算是孟國公府盡到心了。
顧嘉也恰好想打聽下外人對顧姍這件事的看法,當下略一收拾,便過去知言堂。
走到知言堂外的花廊旁時,恰好看到那大哥顧子卓正往這邊走。
顧子卓見了,笑道:“阿嘉,是父親要你幫著招待客人嗎?”
顧嘉點頭:“是。”
顧子卓見神冷淡,對自己答不理的,便對溫和地笑了笑。
顧嘉想著他和顧子青關系要好,顧子青怕是已經恨自己骨,必然會向他說起自己的種種不是,他也必然對自己不喜,也就懶得在面前裝什麼,徑自就要往前走。
顧子卓卻突然住:“阿嘉。”
顧嘉揚眉:“哥哥還有事?”
顧子卓默了下,之后笑了,著顧嘉對自己防備的神,輕嘆了口氣:“子青子倔強,怕是對妹妹有些誤會,妹妹不必在意就是。”
顧嘉聽著這話,這個哥哥倒像是在向示好。
回過頭來,看了那顧子卓一眼,卻見他眸中含笑,神倒是頗有些誠懇。
顧嘉笑了笑,淡淡地道:“未必是誤會,我就不是什麼好人,顧姍還覺得我是鬼呢!”
其實這也沒說謊,確實是死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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