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胭一聽頓時不高興了。
是做主要來島上的,這島上是比較冷,也覺得沒意思,但是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就要著頭皮不后悔。
顧嘉說沒意思,很不高興。
當下噘道:“怎麼沒意思了,難道非要憋在屋子里才有意思嗎?”
顧姍嘆息:“是啊,就是不懂事,嚷著說要回去,我讓撿樹葉,不想撿,說是要去等船,如今怕是已經回去了。”
眾人一聽,除了齊胭,其他人都不吭聲了,都無聲地著顧姍。
顧姍突然覺得眾人的眼神不對勁,納悶地著大家;“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
大家面面相覷,都不言語。
唯獨莫熙兒和關系不錯,好心又尷尬地道:“剛才我們這里兩位仆婦過來,說是在山底下北邊那里遇到了顧二姑娘,說是正在那里忍著寒風認真撿樹葉呢,撿了一大包了,還說托那兩個仆婦來和你說一聲。”
顧姍所說和仆婦所說相去甚遠,一個說本沒撿過去等船了,一個說認真地撿忍著寒風,肯定有一個人說謊了。
仆婦份低下,自然是有一說一,絕對不敢為了外人的事在自家主人面前造謠生事的。
況且又是這麼容易拆穿的謊言。
眾人全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顧姍,都認為顧姍說謊了。
畢竟之前顧姍那麼兇地對自己妹妹,大家都是看到的啊。
再說了,這不是親生的姐妹,彼此之間有些爭風吃醋,再使一些小伎倆小手段,都是常見的。
顧姍著大家的眼神,顯而易見,所有的人都認為在耍花腔使手段,所有的人眼中都泛起排斥和不喜。
甚至于連齊胭也終于想到了,指著道:“你這個人太狠心了,竟如此對待自己妹妹!”
顧姍一時都傻眼了。
這顧嘉,什麼時候跑到了山北邊,又怎麼會遇到了那兩個仆婦還留下這種話柄?
臉上白了白,不過很快恢復了鎮定:“想必是自己等不到船,便改了主意,說回去撿柏葉?等到撿柏葉的時候,又恰好被兩位大娘看到了。這樣,你們先下山去,我過去找找,找到了,和我們一起過去,你們記得在山下等我們啊!”
齊四狐疑地著顧姍,卻是道:“我和你一起過去找找。”
顧姍笑了笑:“四爺是好心,只是你我過去終究不妥。”
說著,拿眼神著莫熙兒齊胭和王玉梅等。
眾人一想就明白了,孤男寡的過去,確實不妥。
可是齊胭王玉梅都很冷了,就連莫熙兒都不愿意去,畢竟今日顧家這兩姐妹明顯有間隙,一個外人為什麼要手們之間的那些事呢。
齊四見狀,沒辦法,只好道:“我們就在山下等你們,快去快來。”
顧姍點頭。
待到大家都走了,顧姍也準備去北邊山下。
走了兩步后,就覺得外面太冷,干脆跑到了南邊日頭底下曬曬太。
“我當然不會真去了,怎麼也要讓狠狠地得一個教訓!”
“那兩個仆婦也實在是多事之人。”
皺眉想了想,卻是又嘀咕道:“罷了,我得用個苦計,自己也摔一跤,弄得狼狽些,到時候便是那顧嘉小賤人凍死,別人也不會懷疑我了。”
于是走到了山坡那里,踩了一腳,掂量著該怎麼讓自己摔一下,既不會摔得太疼,又看上去非常狼狽。
可是人自己摔自己,總歸下不去手,糾結了幾下,也沒能順心。
“人還是得對自己下狠心呢。”在冷風中嘆道。
“是,人是要對自己下狠心呢。”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嘆息。
顧姍一個激靈,便僵在那里了。
過了很久,緩慢地轉過去,才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顧嘉。
顧嘉披織錦大披風,那大披風還帶著雪白的狐領子,華貴暖和。
此時的顧嘉,正用冰冷的眼神著自己。
“你,你怎麼在這里?你不是——”慘白著臉,瞪著顧嘉。
無法明白,顧嘉怎麼突然出現在自己背后。
“你是不是奇怪,你來孟國公府見到國公夫人要說的話,怎麼就被我搶了?”
顧姍驚恐地著顧嘉,確實是不明白。
“你是不是還納悶,我怎麼就能知道仆婦什麼時候來,并且讓仆婦遇上了我?”
顧姍震驚地著顧嘉,瞳孔收。
“你是不是還不明白,我怎麼鬼使神差地出現在你后了?”
顧姍驚得倒退一步,不明白,是真得不明白。
顧嘉顯擺地收攏了下自己的披風,笑了笑。
“你是不是還不能理解,我怎麼好好地多了一件披風?”
顧姍呆滯地看一眼那披風,再看看顧嘉。
是,不明白,不明白的太多了。
覺得自從進了這孟國公府,顧嘉就著一子邪氣。
不懂!
顧嘉看著顧姍那一臉驚恐呆滯樣子,心里要多暢快有多暢快,真不知道顧姍還可以這麼蠢,這麼笨!
也是上輩子更蠢,總覺得自己鄉下來的沒見識,又凡事都聽顧姍的,這才被顧姍騙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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