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離開,應如愿打車回老宅。
路上一直在想醫生的話。
醫生說這種藥一定是口服進去的。
但吳清蓮的一日三餐都是跟薄家人一起吃,跟一樣,不敢搞特殊,不敢單獨開小灶。
孕婦容易,也不敢多吃一份下午茶或者夜宵。
這種況下,其實是沒什麼機會對的食投毒。
所以這個毒,可能是下在哪里?又會是誰下?為什麼下?
應如愿毫無思路,只能嘗試反推——
下毒是為了要吳清蓮的命,還是為了殺死腹中的孩子?
后者的可能,應該比前者大一些。
因為吳清蓮一輩子謹小慎微,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不可能惹來殺之禍。
但肚子里的孩子,卻是有可能會影響到一些人的利益。
比如多一個薄家的脈,薄家這個蛋糕,就多一個瓜分的人。
本來這個蛋糕只需要分八塊,現在卻要分九塊,另外八個人應該不太高興,他們就有可能會下手,打掉吳清蓮的孩子。
如果是這樣,那麼大二三夫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不,應該說,薄家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應如愿思考的時候,喜歡揪自己的眉。
揪下兩,皺皺眉,搖搖頭。
不,不是這樣的。
薄家不能分家。
薄家只能傳承。
無論多幾個孩子,都不會影響薄家的財產分配——因為財產本不會分配,本來就都歸家主薄聿珩統管。
如果是為了財產,與其殺吳清蓮的孩子,還不如殺薄聿珩呢。
他死了,薄家就會重新選家主。
應如愿想得神,司機突然急剎車,猝不及防,整個人因為慣往前撲去!
好在及時手撐住前面的座椅,才沒有真的撞上。
司機用粵語罵罵咧咧:“死撲街!闖紅燈!趕著投胎嗎!閻王今晚就去找你!靚,你沒事吧?”
應如愿腦海里突然掠過姐姐跳樓的一幕。
除了那個淋淋的畫面,還想起,曾在姐姐書房的屜,看到很多封印著薄家家徽的手寫信。
那些信沒有署名,但在薄家,也不是誰都有資格使用家徽,必須是份高貴,或者有實權的人才可以。
比如已故的薄漢霖,老泰山薄老爺子,以及——
司機又喊了幾聲:“靚,撞到了嗎?靚?”
應如愿抓著車頂把手,重新坐好:“沒事,您繼續開吧。”
司機這才重新開車。
應如愿盯著前方,眼神閃爍變化。
那些信,容非常曖昧,只有熱中的才寫得出來。
但姐姐從來沒有告訴,有男朋友,也就是說,姐姐向所有人瞞了這段。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應如愿還看到那些信里,那個男人總是在甜言語之余,有意無意地詢問姐姐一些應氏的機。
沒有看到姐姐的回信。
但從姐姐跳樓前,聲嘶力竭喊出,“你騙我,我那麼相信你,什麼都給了你”判斷,應該是告訴那個男人了。
也正是因為泄了這些機,應氏才會一步步走向破產,乃至最后,姐姐也絕自殺。
可以說,應家的破產,應家的悲劇,是薄家造的,是那個假借之名,算計姐姐的男人造的。
那個男人是誰,不知道。
但有懷疑的對象,正在探查。
在這個大背景的前提下,薄家人必然不可能真心接納和吳清蓮這兩個應家“余孽”。
只是因為們在薄漢霖的葬禮上出現,把事鬧開了,他們沒法兒下去,只能先接納他們進薄家。
他們不可能允許應家“余孽”生下薄家的孩子,所以他們就對吳清蓮投毒,想無聲無息打掉的孩子,再順理章將們母逐出家門。
甚至,暗中斬草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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