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越發覺著母親威嚴。
人是很奇怪的生,如老三,哪怕劉國一心一意為了子, 老三依舊覺著父親做事糊涂,缺章法。倒是林晚照這手握財產不分,直抒臆把老三說的如坐針氈的,更得老三敬重。
對林晚照的話,老三也更愿意聽從。
想想父親雖則愚蠢, 到底是把一切家都給他們分了。即便有什麼不周全的,他們做兒的也是擔待。老三回去哄哄妻子,再拿做個比喻,將來大了結婚, 他們雖不是富戶,也算略有家產, 等將家產給時,難保也要做些財產保全。
再者, 父親怎麼想, 那是老人了,他們夫妻是親無間的。
老三媳婦也就不計較了。
這些事, 老大老二都不知道。
倆人都忙。
老二是忙著掙錢,劉杰……
嗯, 劉杰也是忙著掙錢。
劉杰從未想過自己會走到借錢度日的地步。
銀行打電話提醒劉杰卡余額不足,讓他及時存錢保證能足夠還貸。劉杰翻銀行短信才發現憑他現在的工資,每月還貸且不夠。
兩新房按揭就將將五千塊,還有家屬樓老房子是做了抵押的,當時為了給朵朵打留學的學費,做了的押貸款,這里還有一筆貸款每月要還。
劉杰先支了信用卡還銀行貸款,而后不得不重新開始計算現在的生活。
家屬樓和另一套新房都是出租出去的,租期到明年,人家租戶已經提前付過租金,所以,到明年租期以前,是沒有租金收的。
當初離婚時,趙鈴需要現金,所以,家里現金多是給了趙鈴。
劉杰算算賬才覺著,眼下當務之急,就是掙錢!
立刻打電話讓鐘點工不用再過來,從洗店拿回服后,劉杰決定從此自己洗,不再到洗店花錢。
節流之外,還需要開源。
劉杰最擅長的就是講課,他需要聯系兼職。
待到做兼職時,才發現,副教授與教授的底薪待遇直接就差著一截。但眼下也顧不得這些,先兼職多賺錢還貸款是正事。
而且,朵朵雖然說現在能在國外獨立,劉杰就這一個兒,還是希能補兒一些。另外,以后朵朵畢業后結婚生子,他這個做父親的也要負起責任。
還有每月給父母的贍養費。
這所有一切,都需要錢。
一時間,劉杰忙的見不到人影。
星期天晚上才有空到母親那里說說話,林晚照問起劉杰現在怎麼樣,是不是有點忙。劉杰習慣的說,“好的。”
林晚照的視線落在劉杰有些發皺的襯領上。如果是年輕時的劉杰,是絕不會跟家里吐生活中的不如意的,他自知道家里不容易,父母不容易,所以都是報喜不報憂。
現在人至中年,或者是林晚照近年的強勢給了劉杰安全,有些生活中的事,劉杰也愿意說給母親知道。
注意到母親的視線,劉杰自己了,襯依舊翹著角,劉杰無奈,“當時燙的時候平,穿的時候就不是很平了,穿一天就皺了。”
林晚照說,“這熨的時候得多熨兩遍。”
說到家務事話題,劉杰不怎麼嫻,“以前覺著家務不難,自己做的時候就怎麼都做不好。”
林晚照沒說你拿過來我給你熨的話,倒是說,“明兒晚上你事沒?”
劉杰一時沒明白母親的意思,“沒什麼事。”
“把服拿過來,我教你熨。”
劉杰無奈,“媽,我這麼大人,一個熨服……”
“熨服怎麼了,什麼事也一樣,不會就得學。”林晚照對自己對子的教育做過反思,認為在孩子的長過程中,缺了勞教育。現在劉杰這樣,林晚照不是裝看不見的格,但不會替劉杰大包大攬。
劉杰沒有把服送到洗店,說明經濟上已經不寬裕,但只要劉杰能撐得住,林晚照不會給他金錢上的援助。
其他的,能教的教。
第二天,劉杰拎了一提包服過來,林晚照教他服怎麼熨,領口,袖口,大,還有西一定要熨出線。
服熨好掛起來,待全熨好,劉杰出滿細汗。
林晚照點頭,“多熨幾次就練了。”
慢慢的,林晚照知道劉杰在外兼職一些民辦大學的課程。中秋時,劉杰有些禮走,問到母親這里。
林晚照平時很注重節日,什麼節都過,過節要吃的東西,林晚照從來不湊合。知道全A市最好吃的月餅在哪里,中秋節,禮也無非是月餅水果一類。
幫劉杰準備好,林晚照就去看林爹了。
鑒于林爹的口味兒,林晚照買的市面兒上新出的冰淇淋月餅。
林爹對冰淇淋月餅倒是很喜歡,難得夸林晚照會買東西。外面是油巧克力皮的,里面是冰冰涼的冰淇淋,反正林晚照吃著,跟外頭賣的巧克力冰淇淋像。
趙阿姨有老干部茶話會參加,林爹自己在家。林晚照就問林爹,要不要回家過節。
林爹咬口月餅,奇怪,“這就是我家啊。”
林晚照無語,“我是說你要不要回去跟我們一起過節。”
林爹用個小湯匙舀里面的冰淇淋餡兒,“我就是回去也是跟你大哥一起過,也不跟你一起過。你不跟劉杰他們一起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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