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當時很為閨不忿來著!
劉國撓撓頭皮,“是啊。姑出嫁怎麼能再回頭分祖業產!沒這個道理!婿怎麼說的?”
“他還在他娘那兒呢,我要再呆下去得氣死!”劉一陣哭,“原本還說等拆遷的錢下來給齊碩付首付,這麼一分,我們也就落一萬多塊錢,這夠干什麼的,還付什麼首付啊!”
劉國問,“總得有個說法吧?”
“我婆婆說是按法律來的,說是按繼承的。公公一死,這家就得有大姑姐們的一份兒。那當初給公公養老看病,怎麼沒哪個大姑姐出來算一份兒!婆婆那里也是我們每月給生活費,大姑姐給嗎?養老就不按法律,分錢就按法律!世上哪兒有這個理啊!”
劉氣的又是一陣哭。
“這可不行,這得跟他們說說。”劉國蹭的站起來,他不能眼見閨婿吃這樣大虧。
“你別急,有婿哪。”林晚照終歸沒忍住,先攔住劉國,“這事兒咱們不好出面,倒親家挑理。找個婿家里說得上話的長輩,跟親家母念叨念叨。現在是分錢,那是不是等樓下來還要分樓啊?”給閨提個醒。“趕,買點東西,齊家哪個長輩主事兒的,你跟婿一起過去瞧瞧。你公公死了,也有在世的兄弟。跟家哭瞎也沒用,你得去說理。”
“我簡直快氣死了!”劉使勁捶口。
“喝點水喝點心。”劉國給閨遞水,“你大姑姐不都嫁的一個縣麼,們婆家難道沒拆。”
“們都是住的筒子樓,沒我家拆的多,也沒補多錢。”劉邊喝水邊噎,“平時我們在外頭做生意,凈是們過去籠絡我婆婆。我婆婆那耳子的,沒個三言兩語就哄住了。”
“人家也是親閨。”林晚照沒忍住說一句,“要是擱咱家拆遷,一點兒不給你,你能心平?”
“我就心平!我不跟娘家兄弟爭!老理兒不都這樣麼,自來家業就是兒子的!”
林晚照點點頭,角逸出一笑,“說得好。你這話,我記住了。”
林晚照站起來在屋里遛達兩圈,就憑剛才閨的話,也替閨出這個頭,“我記得你婆家二叔是個面人,說話好像也管用。當初你跟志軍的親事,他是男方的人。這樣,你跟志軍去你婆家二叔那里走走,能爭回多是多。要是你婆婆丁點不給你們,你來跟我說,我替你出面。”
劉國說,“要不我跟閨一道過去。”
“你別去。人家齊家人自己好說話,你一去,反倒難說了。”林晚照對劉一揚下,“這就去吧。”
劉眼淚,“我這就回啊?”
“你還打算住下不?”林晚照出兩張紙巾遞給,“你平時就是個急脾氣,到你婆家長輩那里,別說狠話也別說絕話,把你的委屈說給長輩就行了。你婆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家。”
劉紙巾捂著鼻子擤把鼻涕,到洗手間洗了把臉,這才又打車回了婆家。
秦特有些擔心的著母親匆匆離去的背影,林晚照的頭,“別擔心,你媽沒事的。”
秦特抿了抿,小聲問,“姥姥,傅阿姨跟我說,男是平等的。孩子并不比男孩子差,我在學校念的書,也說男是一樣的。為什麼媽媽說,家業都是兒子的?以前,我、我爸他們也都這樣說。我以為是不對的。”
林晚照想了想,“以前的社會是不平等的,人不讀書不掙錢,在家說不上話兒,家里也都是男人做主。閨出嫁后,因為兒子守在邊,就是兒子給父母養老,承繼家業,時間久了,形了這種風俗。現不一樣了,現在孩子一樣讀書、工作、掙錢,誰掙錢誰就能說得上話。所以,男是平等的。你媽媽說,家業是兒子的,都是舊風俗,已經過時了。但是,現在有這種思想的人還很多。你不要有這種想法,你讀書比班上大部分人都強,以后肯定更有出息!家業這種東西,難道有家業,才給父母養老。父母沒家業,就不管了?人得有志氣,好男不吃分家飯,好不爭出嫁。你媽爭的是婆家祖業產,說到底沒什麼出息。”
劉國這不贊同,“也不能這樣說。原就該是閨們的。”
林晚照一指劉國,“你姥爺這就是舊思想,咱不跟他學。”
“兒子養老,難道不該給兒子?”劉國問。
“閨難道就一點不管麼?”林晚照反問。
“閨就是病了過來伺候伺候,供米供面的,還是得兒子。”劉國有自己的一套老理兒。
“那要是閨也給供米供面,是不是就一樣了?”林晚照繼續問。
劉國嘀咕,“那也不能一樣。以后打幡摔瓦過節燒紙,不也得兒子?”“要是閨也給打幡摔瓦過節燒紙呢?”
劉國斬釘截鐵,“除了老絕戶,家里但凡有兒子的,都不能這麼干!”
“喲,那現在獨生家庭的都絕戶了?”
“反正得有個兒子。”
“老大家就一個朵朵,你說也是……”林晚照沒說出那兩個字“絕戶”。
劉國顯然沒想到兒子這里,當下林晚照問的啞口無言。劉國當然不會說長子是那啥,他最后強詞奪理的來了句,“城市跟咱們農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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