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赫爾的眼神直直的盯著耶律肅。
仿佛眼中只容下他一人而已。
耶律肅卻是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接下陛下的賞賜,是我為臣子的本分。如何理你,是我的權利。區區一個屬國質子,有何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圖赫爾臉上閃過一抹慍。
怒極反笑:“我明天就要去覲見你們皇帝!”
耶律肅哦了聲,略偏了下頭,詢問后的侍衛:“無視府規惡意挑釁斗毆者,該如何置?”
侍衛極力忍住笑意,嚴肅道:“回將軍,按府規挑釁者當罰三十大板、罰半年俸祿,并在府中張告示,以儆效尤!”
圖赫爾怒道:“耶魯!你敢!”
耶律肅回視,眼神冷淡,如視骯臟不堪的螻蟻:“我剛才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如何理你,是我的權利,你既然口口聲聲問我要一個名分,難道連將軍府的規矩都不愿意遵守?如此惡劣不堪、不服管教的子,我有什麼理由給你名分?”
第10章 外室常年孤寂否
耶律肅幾乎把圖赫爾的活路全部堵死。
要想出將軍府向皇帝告狀,必須乖乖罰才能出去。
可三十大板下去,別說是告狀了,至十天半個月不能下床。
若溜出去,即便到了皇帝跟前告狀,耶律肅也能以挑釁斗毆在先為由,拒絕給名分。
耶律肅不愿在此地久留,只留下侍衛監督實行。
在出小院時,還能聽見圖赫爾的囂聲:“不搖我!我是東羅公主!”
耶律肅冷笑一聲,抬頭看著天上皎月朗朗。
眼底殺意濃厚層疊。
東羅公主?
若非顧忌現在為質子,早就取項上人頭!
當年禾長公主慘死,東羅、西疆,那些人一個都逃不了。
否則怎能平他心中憤怒。
斂目閉氣一瞬,再次睜開眼時,眼中殺氣散去,恢復如常。
——
耶律肅若在將軍府中居住,大多時都住在書房。
他不喜外人近,能自己手的事絕不會留一個外人在側。
侍衛何青算是為數不多能近伺候的。
一些生活上需假手于人的瑣事多由他伺候。
何青從圖赫爾的小院回來復命,“板子打完后,的侍就將我們統統趕了出來,還將院門都鎖了。行刑的是陸元亦祖上都是獄卒,手上有些功夫,氣不過胡攀誣將軍,手下沒留面,打的狠了些。”
耶律肅從公務中抬頭,面無表問道:“快死了?”
“這倒沒有,陸元亦說留了幾口氣的。”
何青答得愈發謹慎。
“就是只剩一口氣,東羅皇室的那些藥也足以把人救回。”耶律肅不再關心這事,紙筆在信函上留下批示,“陸元亦差事辦的不錯,允他幾日探親假,好好休整后回來另有差事。”
何青面有喜:“將軍心善,恰好陸元亦的媳婦兒給他添了個大胖娃娃,回京收到消息后,他昨日才來說想要告假幾日,回去看看媳婦孩子呢。”
“那就按例給賞。”耶律肅寫完一份信函,擱下筆,“下去吧。”
何青正要退出時,從書房的一角傳來輕微孱弱的聲。
耶律肅臉未變,但眼神已有冷意,“誰進過書房?”
何青頓時一顆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奴才失職!這就去將東西扔出去!”
顯然何青是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但耶律肅毫不關心。
直到何青小心翼翼抱著一團東西離開書房時,耶律肅在余中看見,那是一只東羅白貓。
東羅白貓?
看來是他久不在府中,府中規矩如此松散,竟讓這種畜生隨意進出書房。
書房值守的兩個侍衛聯手都打不過圖赫爾。
若傳出去,他將軍府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左右這兩日無事,他正好一這幫人的皮。
第二天天尚未明,驃騎將軍府中凡不當值守者,統統至校場練,練一上午結束后,返回換值崗者前來練,兩天下來,所有人被練的了兩層皮,當值巡邏時矜矜業業,不敢再有任何疏。
見此效,耶律肅才停止了高強度的訓練。
整頓完了將軍府,耶律肅才打算去軍營。
與東羅一戰結束,又長途跋涉回國,軍營中他只留了副將傅安值守,就當是放他們休整幾日。
京中事畢,他也該重回軍營。
定了主意后,將命令安排下去,何青收拾妥當先行一步,耶律肅在將軍府中巡視一圈才離開。
到馬廄牽馬時,看見本該先走的何青還在馬廄。
與一馬奴正說話,連他靠近都不曾發現。
馬奴一臉為難道:“何大人,這小東西我著實養不來,又瘦又小像是還沒斷,若撒手不管,怕是沒兩日就該死了,還要請您幫忙去膳房那兒找個廚娘養著罷。”
馬奴將手里的東西往前托了托,正是那晚何青抱出去的東羅白貓。
何青也不令馬奴為難,手接過了,“也是那幫人自作聰明妄圖揣將軍心思才獻上了這小東西,說才生下的小貓才容易養,這不剛生下就的送來了,誰知……罷了,我……”
后面的話耶律肅不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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