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那天晴空萬里，溫意和初序的考場都在江市附中。

在最后又檢查了一遍準考證后，溫意看著旁邊一點都不張的人，想著說點什麼緩解一下自己的張。

“初序，要是我高考發揮超常，有什麼獎勵嗎？”

初序神淡淡，“獎勵你上個好大學。”

“...”溫意很是不滿地撇，“這算什麼獎勵！那是我應得的。”

初序低笑出聲，手按在的肩膀上，帶著人準備進教學樓，“好好考試。”

“你想要的，都會有。”

溫意沒聽清他后面說了句什麼，因為旁邊一起進考場的人實在太吵，猜應該是什麼鼓勵考試的好話。

考完最后一場英語的時候，下了場雨，多日來的燥熱總算被掃了個干凈。

溫意沒帶傘，出來的時候看見初序站在教學樓下面，臉淡漠地盯著雨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副學霸高深莫測的樣子。

“怎麼樣？”初序轉頭看向。

溫意歪頭，“還行吧，我真的做完檢查了兩遍，你怎麼還不走？”

“等雨停。”初序眼神落在外面的雨幕，正要和溫意說話的時候，旁邊人忽然拽住他的服往雨里面跑。

“以后又不上學，冒就冒了。”溫意一遍拽著他跑，一邊很是放肆地說著。

初序頃刻就被淋了個，下自己外套蓋在溫意上，“你穿子還敢淋雨？”

溫意今天穿了件白吊帶長，上搭了件藍開衫，現在被雨一淋，布料就在上，曲線暴在空氣中。

“又沒人看。”溫意無所謂地說道，旁邊人都忙著對答案，要麼就是收拾東西，誰才關心他倆。

初序的外套很寬大，遮住了大半個，初序把塞進出租車里送回家。

等他回家的時候，初羽看著被淋落湯的人，下都要掉下來了。

“哥，就算卷子簡單，也不用這麼興吧？”

“還是溫意姐答應在一起了，你興得不行？”

“我樂意。”初序放下考試的東西，拿著巾進了浴室洗澡。

放肆淋雨的后果就是兩人都冒，初序在家里昏天黑地地睡了好幾天。

高考績還沒出來，各個招生辦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初序一概沒理。

冒還沒好，附中舉辦了同學聚會，大家都在一個酒店，各班聚各班的。

但因為火箭班只有一個，加上有初序在，每個班都忙著來他們這里。

說是要沾沾學神的運氣，保佑績出來的時候能再高點。

溫意看著被圍在中間的男生，初序略微喝了一些酒，眼尾已經有些泛紅，了點冷。

同桌在旁邊調侃著，“怎麼這麼多人，就你倆冒了呢？誰傳染的誰？怎麼傳染的，是不是你倆考完做了一些親舉啊？”

溫意看著一臉八卦的樣子有點無奈，“沒傳染，就高考哪天淋雨之后一起冒了。”

前面的人讓開位置，旁邊有人問溫意，“你們要不要上去沾沾學神的運氣啊？”

溫意連忙擺手，“我就不要了。”

初序聽見的聲音，眼神隔著人群過來。

因為兩人都冒，所有一直沒有出門，這還是高考后第一次見面，溫意覺得居然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或許是因為高三一整年里，兩人天天見，就連周末也要出去補課，仔細算來還是第一次，這麼多天沒見。

“你為什麼不去？”同桌問道，“是不是背著我們早就沾了個遍，對哦，畢竟我們這種也只能是和初序說說話喝點酒，想要一下學神的手是不可能了，但你可就不一樣了。”

“我沒。”溫意無奈，“我倆也好幾天沒見了。”

“不信，對著初序那張高嶺之花的臉你能忍住不上下其手？你快悄悄告訴我，初序有幾塊腹啊？”

溫意：...還真不知道，但也好奇的，畢竟初序平時看起來就材很好的樣子。

尤其煙的時候，真有點到蠱人心了。

“等以后你倆要是結婚的時候，我一定要做主桌！”同桌笑著調侃，“我可是你倆的紅娘哦。”

聚會一直到了晚上，初序喝了不酒，林浩說要送他回家，被初序擺手拒絕，他出去的時候，果然看見溫意在門口等他。

“怎麼回去？”初序問。

“走著回去，剛剛吃多了。”

初序點頭，兩人在街上慢慢走著，是回溫意家里的路。

“剛剛怎麼不過來？”初序眼神很清明，只是上帶了點酒氣。

溫意也喝了一點，頭有點痛，從口袋里面出來薄荷味道的細煙，夾在手里，“太多人了，他們都沾運氣，萬一把你運氣沾怎麼辦。”

初序嗤笑出聲，“你還信這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溫意走得搖搖晃晃，一不小心就撞在了初序的肩膀上，捂著自己額頭抱怨出聲，“這路怎麼不直啊？”

初序挑眉看著無理取鬧的樣子，溫意煙的時候沒有那種叛逆，反而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故事，像是很多年前香港畫報上的郎。

“過來。”初序拉住的胳膊，把人帶到自己邊，“我扶著你。”

溫意索把自己靠在初序肩膀上，慢悠悠地走著，“好困。”

說話的時候煙霧纏繞在邊，淡淡的煙草味帶著薄荷香氣，很特別，初序低頭輕嗅，“好聞的，給我嘗嘗。”

溫意了下口袋，“等我給你找找啊。”

正說著，里面的煙忽地被初序出去，夾在他的手指中，他的手就托住溫意的臉，微微彎腰。

溫意忽地有點懵，看著初序的五越來越近，里面的薄荷味還沒散。

初序低頭，在的紅上，把人按在路燈下，親得很重，一點也沒有初次的，帶著濃濃的占有。

溫意遲疑了一會，抬手攬住初序的后頸，回應著他。

親到快不上氣的時候兩人才分開，初序在暈開的紅上捻了一下，“我說的是你里那，不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