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半是欣半是愁,長風這孩子給驚喜,這樣的膽識與頭腦真是很有自己當年的樣子,愁的是皇帝嫡系怎麼就沒生出一個像樣的繼承人,每一代都要們這些人在背后勞。
“罷了,既然你攬下了這案子,你就去查吧,外祖母給你撐腰,誰不給你面子你讓他來見我。”
晏長風就等外祖母這句話,人微言輕,確實需要外祖母撐腰,不然恐怕連東宮的門都進不去。
“您要是信任我,那我就放手查了啊,不過先給您告個罪,要是查不好給您丟了臉,您可千萬別罵我。”
大長公主笑嗔,“你那臉皮還怕我罵?”
晏長風一本正經道:“瞧您說的,我好歹是個姑娘家,要臉要皮的。”
大長公主嗤笑,“我可聽四丫頭說了,雪表姐今日威武,當街跳車抓賊,一個人干掉三個大男人,你這樣的姑娘家可不多見。”
晏長風:“嘿嘿,還行吧。”
大長公主白了一眼,“對了,那幾個混混是怎麼回事,四丫頭也說不清楚。”
“是秦家管家雇傭的人,本來是要劫走秦惠容,毀清白,結果認錯了人,今日秦惠容跟四妹妹在天坊選了一款花樣的裳,剛巧裴萱也是一樣的,那些混混照著裳抓人,可不是就抓錯了。”晏長風刻意將事往秦惠容上引,“這也幸虧圣上派了白夜司的人來,我也剛巧找到們,不然這兩個姑娘后半輩子怕是就毀了。”
“怎麼又是秦家那個丫頭!”大長公主對秦家兩姐妹,尤其是秦惠容的印象很不好,“兩個姐妹窩里斗,倒是會牽扯我們家,上次是二丫頭,這次是四丫頭,真當我是任意擺布的刀了不!”
晏長風心說可不是嗎,秦惠容就是把您當手上的刀了,可惜低估了外祖母的眼力,沒能把禍引到秦淮月頭上,反而反噬了自己。
大長公主:“秦慎這人,場上頗為圓,卻不會管宅,再這樣下去,他遲早要被后宅拖累!”
“倒也不盡然啊外祖母。”晏長風說,“秦惠容這姑娘很有手腕,將來了國公府世子婦,一人得道犬升天,秦尚書沒準兒就沾了兒的呢。”
大長公主神一,眼睛漸漸瞇了起來。
晏長風觀其神便知,這防備的種子在外祖母心里種下了。
從世安院出來,沒立刻去審問那幻技人,而是帶著柳清儀連夜去了東宮。想盡快查一查太孫娘,夜長夢多,誰知道會不會被滅口。
今夜東宮無人眠,燈火通明。
晏長風舉著大長公主的大旗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進了東宮宅。
此時太子不在,不不愿去送蜀王回府了,太子妃剛被放出來,在自己院子里足。
按說晏長風應該先去拜見太子妃,但不知道為何,心里有不好的預,于是先去了關押娘的地方。
東宮設有牢房,分了男,太子妃方才就是被關押在了牢里。
進去的時候,獄卒正在送飯,那飯碗剛要往牢里遞送,便聽柳清儀喊道:“慢著!”
獄卒奇怪地看了一眼,“你是誰,竟然來東宮指手畫腳?”
晏長風道:“我們是奉大長公主的命過來查案的。”
“大長公主?你有何憑證?”
不等晏長風說什麼,柳清儀已經上前搶走了飯碗,雖然打不過吳循,但對付一個獄卒還是綽綽有余。
“誒你這人……”
“這粥里有毒。”柳清儀只聞了一下便斷定,“烈毒,中毒者心悸而亡,狀似驚。”
獄卒:“……”
懷疑這人在胡說八道,東宮怎麼可能有人下……不對,小太孫不就是剛中了毒!
晏長風看向牢里的娘,毫無意外或是懼怕的神,證明清楚自己有可能被滅口。
“把門打開。”
獄卒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倘若今天把這粥遞進去,娘被毒死,那……
二話不說就拿出鑰匙開了牢房,“姑娘請。”
晏長風走進牢房,蹲在娘邊,看著的神,“看起來你好像也不打算活了是麼。”
娘別過臉去,一臉視死如歸,“答應幫太子妃做事的時候我就沒想過活!”
“那圖什麼呢?”晏長風笑了,“是死忠,還是有把柄在太子妃手里,還是說許了你什麼好?”
娘不吭聲。
“這是讓我猜啊。”晏長風蹲累了,就地坐下,倒也不嫌棄牢房里散發著餿味的干草,“那我就累猜猜看吧,死忠顯然不可能,死忠的人不可能供出太子妃,有把柄也不太可能,你都這樣出賣太子妃了,顯然也不怎麼怕手里的把柄,好嗎……什麼樣的好不得有命啊,你自己沒了命,再把太子妃坑得沒了命,這好莫不是要去地府?”
娘干脆閉上了眼,“你殺了我吧,我無可奉告。”
“要查出誰指使的你一點都不難。”晏長風注視的微表,“我的丫頭擅毒,順著這碗毒粥就能揪出幕后黑手,另外,查查你的底細更容易,你這樣甘心去死,多半是為了家人,你信不信你死了,我就能讓你的家人不得安寧,讓你白死一回。”
娘的眼皮不安地抖著,但不知是不是顧忌什麼,依舊沒有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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