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燭在輕輕的跳躍,滋啦地響。
謝斐的視線落在那燭臺上,淡聲道:「孤還沒這個想法,你倒是說了一大堆。」
「……」梅良心頓時一噎,您沒那想法,那為何說姜姑娘礙眼。
哪裡礙眼了,多漂亮的姑娘,他每日看著覺得眼睛都跟著福了。
梅良心只敢在心裡埋怨,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謝斐道:「崇山行,添上的名字。」
梅良心一驚,「殿下這是打算讓姜姑娘與父親見面了?」
只要面對這個問題,謝斐就無端地覺得心裡很煩,現在梅良心還撞上了槍口,他自然不會給好臉,冷聲道:「滾出去。」
夜霧朦朧,月如水。
姜唯洇翻來覆去睡不著,也不知是白天睡得太多,還是心裡藏著事讓很是不安。
開始在被窩裡抹起了眼淚。
為何總是被拋棄的那個呢,好像時也時常被自己的父親丟下,現在在東宮,殿下也不要了。
若是真的做了錯事也就罷了,可失憶後已經重新做人了,除了偶爾腦子不太靈外,也並沒有鑄下什麼難以彌補的大錯。
殿下趕走,當真是一點舊都不顧。
越想心裡越難,不停地哭。
但是哭也無濟於事,該努力的都努力了,現在好像只能聽天由命了。
清月殿。
謝斐同樣睡不著,他目無緒盯著帳頂,就連花紋的線路都被他細地數了清楚。
「啪」的一聲,是博古架上的雕像砸落的聲響。
一隻小花貓從那角落鑽出來,很快在寢殿溜得沒影,謝斐起過去將貔貅的雕像撿起來,眼角餘便被一旁書架上的一摞話本吸引了注意。
那日去宴春樓,姜唯洇買了許多話本,只搬回去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那些被梅良心都端到清月殿來了。
話本堆得高高的,謝斐面不耐隨意從中了一本翻看。
這本並非是傳統的話本,而是類似解的書籍,謝斐回到榻間,拿這本書籍打發時間。
上頭描寫的是——讓心上人上你的方法。
「……」
謝斐鎖眉頭看下去,多翻看了幾頁只覺得這本就是一坨爛泥。
但謝斐看了這玩意後,滿腦子奇怪的想法,更睡不著了。
索起挑燈理政務。
只是那本書冊放在一旁著實醒目,也不知是夜深人靜,腦子昏沉了還是什麼,謝斐鬼使神差地取過那本書籍。
隨後提起筆墨,重點圈出了一些容,又記了下來。
那小年糕太笨了,沒人推一把,都不會往前走,若是教這上頭的方法,是否會長點腦子。
清月殿的燈點了一整夜。
次日天蒙蒙亮,謝斐穿戴好,正要出殿上朝時,眼神掠過書案上的那本書冊。
「……」
回想起他昨晚夜半沒睡時圈下的那些荒唐容,竟是糊塗地覺得他就想要姜唯洇對他做這些?
謝斐窩火地將那書冊拋到了廢紙簍。
眼不見為淨,他定是瘋了才把這上頭的東西當真。
**
姜唯洇哭了半宿,清早睜眼醒來時眼睛都腫了,可把玲瓏嚇了一跳。
玲瓏道:「姜姑娘,奴婢去給你準備熱帕子敷一敷。」
姜唯洇蔫蔫地提不起勁,腫就腫吧,現在也不是擔心這些的時候,恐怕今天就要被趕出東宮了。
姜唯洇在玲瓏的照顧下,在屋子裡敷了許久,紅腫這才漸漸消褪,很快宮們都去做自己的事了。
姜唯洇在東宮白吃白喝,什麼事都不用做,即便想做些什麼,宮也不讓手。
這裡的人真的很好,宮姐姐們都溫善良又很照顧,還真的不想走的。
殿下……
其實殿下也好的,除了偶爾脾氣差了點。
姜唯洇不捨地在東宮四轉悠,一會兒去花園悲傷,捨不得花園的花花草草,一會兒又去涼亭坐了會,嘆這的位置真好,初秋的微風吹得很是涼爽。
亦或是去湖邊欣賞湖面景,東宮的湖水都極其清澈,湖面如鏡。
接著又去了一趟小閣樓找哈哈,想跟哈哈道個別,若是被太子趕走的話,定是來不及和哈哈道別了。
小閣樓的貓窩空的,大清早的哈哈就不在。
姜唯洇失落地去尋它。
雖然跟哈哈相的時間不長,但若是這樣分開了還是很捨不得,若是不跟它道別,會很難過的。
姜唯洇問了好幾個宮人,都說大早上看到哈哈到溜達,但沒有在一停留。
姜唯洇尋了許多地方。
福公公見大早上四走好像很忙,便問道:「姜姑娘在找什麼?」
姜唯洇道:「福總管瞧見哈哈了麼?我想找它說幾句話。」
福公公笑呵呵道:「巧了,老奴才看到哈哈在這玩耍。」
「那它現在去哪兒了?」
「好似溜進了清月殿,殿下現在還未回東宮,姜姑娘若是想要找哈哈,現在就可以去,正好宮人還沒來得及打掃,若是哈哈壞了什麼東西,恐怕還會惹得殿下不開心。」
「好,我這就去把它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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