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昨晚褚瀾川的猜測，兩人今天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跟蹤李曉芝的行程順便談談有關于案的有用信息。

“老大，這吳沛海昨晚從警局回來都沒回榕園小區。”

誰讓卓停認得他的車呢，噴著拉風的紅漆，想不眼都難。

何巍然坐在車，時刻關注著人員流的況。

在瀕臨昏昏睡的邊際時，李曉芝出現了。

穿了白的孕婦裝，右手挽著一個菜籃子，看樣子是要出去買菜。

卓停跟了一路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況，不嚷了聲：“老大，就算不了丈夫婚出軌的打擊也用不著殺人吧，也不為孩子想想。”

“噓——”何巍然比了個手勢，他著前方越來越窄的道路，眼神逐漸變得沉黝：“小停子，你記不記得諾諾的尸就是在這附近發現的？”

諾諾是第三起案件的害者，酒吧舞，尚且年輕，不過來江城工作的份信息都是偽造的，警方到現在都沒辦法通知的家人認尸。

卓停怎麼可能不記得，夜市就在這附近，一到晚上生意火的不了，他還經常去前面那點烤串店擼串，誰知道每天必有垃圾車來托運的泔水桶會驚現尸，聽聞了這種消息，誰還吃得下飯啊？

他一拍腦門兒，會過來了何巍然的意思：“我明白了老大，你的意思是這片區域正是李曉芝悉的活地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諾諾泡在里面。再來，泔水桶每晚都有固定時間點送至小吃街后巷，那里堆著堆的垃圾，一般人不會去，這才讓兇手有機可趁。”

“不錯，長進了。”

接下來李曉芝把采購的菜放到家中，一直到臨近下午才再次出門，這次去的地方是醫院。

孕婦去醫院，只能是去做檢查的，按理來說，這一塊兒沒有任何疑點，但未免讓人心堵的是，從早上買菜到現在的產檢，吳沛海沒有一陪同過，不得不令人懷疑夫妻倆的婚姻是不是名存實亡。

跟了一天，卓停腰都給坐酸了，兜兜繞繞這麼大個圈子，總算是可以會一會李曉芝了。

何巍然回局里整理報告，接下來的上門就由褚瀾川頂替。

他先是嘗試摁了兩下門鈴，聽見有腳步聲近卻沒開門，只能率先表面來意：“我是來找吳沛海的，請問他在家嗎？”

李曉芝才打開門鎖，掃視過兩人的打扮，都是西裝革履，所以警惕地問道：“找我先生做什麼？他現在不在家。”

褚瀾川平靜地從包里出一份偽造的保險合同，說起來還頭頭是道：“他之前到我們公司簽署過一份人保險，這次上門是想二次確認個人信息的。”

“吳沛海不在家沒關系，您是他妻子吧？”卓停一只腳已經踏門檻，他盡量展現的真實可信：“這份保險的最大益人是您，您簽字效力也是均等的。”

李曉芝莫名其妙接過合同：“那你們二位請進吧。”

在李曉芝翻閱合同期間，卓停不斷給自己添水，隨即站起：“不好意思水喝多了，我能用一下您家廁所嗎？”

“哦，那你用吧。”李曉芝的表仍然迷：“沛海他自己簽訂保險這件事怎麼沒有告訴過我？”

“他您才會選擇這麼做，可能是想預留一份驚喜。”

人的表明顯一變，那種不甘、看卻要拼命忍耐的心思一一毫都沒逃過他的眼睛。

李曉芝最終簽字了，恰逢卓停從廁所出來，兩人又是一副賣保險專業人士的模樣。

“瀾川，李曉芝有一只手鐲跟南音的一模一樣。你說豈不蹊蹺，手鐲不放臥室放衛生間？”

“因為恨。”褚瀾川淡然開口：“認為南音哪一點都比不上自己，丈夫卻送了一只一模一樣的手鐲。”

晚風迷離，褚瀾川看了眼天邊的火燒云說：“不出意外，明天案子就能破了。”

明天正好是三十號，按照戶口本來說，是云昭的生日。

伯母想彌補孩家庭的缺憾，所以蛋糕已經訂做完，還通知了褚瀾川明天過來共進晚餐。

褚瀾川挑挑選選，為買了夢幻禮盒的八音盒，他還沒有試聽，所以不知道里面播放的曲子是《夢中的婚禮》。

云昭穿著鵝黃的新子，裊裊站在窗臺，想等著褚瀾川同一起過生日。

這是人生當中第一次過生日。

他驅車趕到樓下，在拿起禮盒時卻接到了何巍然的電話：“喂師哥，發生什麼了？”

“榕園小區2棟有一名跳樓，經證實，是李曉芝。”

第12章 焰火熱吻

12

那天晚上，伯母給做的長壽面都涼了，云昭也沒能等到褚瀾川回來。

著新子的擺，盡量表現出無事發生的狀態：“伯母，謝謝你給我過生日，我很開心。”

于薔欣地笑了笑，只要以這孩子目前的神狀態，相信過不了多久云昭就會融這個新家庭。

解開的包裝，是雙層慕斯蛋糕，上面還有兩蠟燭。

“來吹蠟燭，許個愿。”

“不用等哥哥了嗎？”

失之一瞬間從眼底流轉，孩仍然問的小心翼翼，生怕于薔窺出什麼多余的端倪。

于薔出為難的表：“瀾川可能是警局有事耽擱了......昭昭快些許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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