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很規矩。一改剛剛府時候的妖勾引相,現在垂眸斂目,倒是看著越發有樣子了。
“你且說說看。”珞佳凝道。
詩琴便道:“大概是前天的晚上,奴才看到詩畫地拿了個小鏟子,在花圃那邊作了很久。奴才原本想去勸阻的,誰知詩棋和詩書不多久也過去了。們兩個找了詩畫不知說了什麼,后來詩畫又拿了鏟子回屋。”
語畢,頓了一頓,聲音有些猶豫:“奴才覺得,四爺可以讓人去查看那些花的花有沒有爛掉。若是爛掉了,許是那時候的緣故。”
言下之意,那些花很可能是花前天晚上就被詩畫給鏟爛了,所以才會在昨天晚上的時候突然“暴斃”。
胤禛的臉登時就不太好看:“你既是當時看到了他們,為甚不立刻阻止?還要等著今日花朵全都爛了才說?”
詩琴磕了個頭:“求四爺明鑒。奴才只看到了們幾個人的作,卻不知道們那邊發生了什麼。詩畫當時是在那邊鏟著沒錯,可奴才還沒來得及阻止,詩棋和詩書就過去了。們后來也都離開,奴才自然覺得們三個為奴仆應該知道分寸,不至于出大子,奴才也沒往破壞花上想。”
胤禛覺得自己對福晉的一片心意,都被這些個無腦的奴才給毀了,登時大怒,立刻就要發作,讓人把這四個詩字頭的全部扣住。
珞佳凝按住了他。
“四爺別急。”珞佳凝道:“好歹也把其他三個來問問看。”又說:“四爺若是急著上朝,便先去吧。這事兒給我。”
胤禛遲疑了下,頷首:“我一會兒就走。先看看們幾個人怎麼說。”
到底是一片心意被毀,他不聽一聽那些人的言語,實在是心里頭墜著事兒不甘心。
丫鬟們早已被慌一團的奴才們給驚醒了。
原本們也是該早起的,只是這三個人懶怠慣了,不到了火燒眉的時候不起,一定得挨著最后那一批起床人的時辰來穿裳。
這時候們被吵醒,堪堪剛換好了裳就被急急來問話。
們來的時候還笑嘻嘻的一副樣子,進屋一見到四阿哥沉沉的臉,三個人心里咯噔一聲知道事不好,立刻開始。
待到聽到四阿哥一聲厲喝“跪下!”們立刻噗通噗通全都跪到了地上。
珞佳凝扯了扯四阿哥的袖,緩聲細問:“那些花是怎麼死的,你們三個好好回話。記住,一個細節都不能。”
們仨原本還想抵賴。
結果扭頭一瞧,看到了旁邊跪著的詩琴。
詩畫立刻變了臉,惡狠狠地盯著詩琴,像是想把對方生吞活剝了——就知道,屋里頭有個細。果然就是!
“都不說是吧?”珞佳凝笑了笑,也不急,慢吞吞說著:“你們也不用去看詩琴。不過是被我了來問話的而已。我若是想知道你們做了什麼,從現在起查到晚膳時候,都不用詩琴細說,我也能知道個清楚明白。現在有在,也不過是短了一點時間門而已,當不得什麼。”
詩琴把頭得更低了,心里頭對福晉佩服得很。
果然跟著福晉是正確的選擇。
福晉對邊的人都好得很,如今向福晉示好,福晉就也護著一些。
詩畫扭了頭瞪著旁邊的地面,不吭聲。可是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細的汗珠。
詩棋和詩書對視了一眼。
們倆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追求,在這里不過是混日子而已。可真事到臨頭了,們也沒必要為了旁的丫鬟折了自己的后路。
詩棋當先開了口:“福晉,其實奴才也不知道那麼多,只看了個大概。”
“是是是。”詩書說:“當時詩畫拿了個小鏟子,半夜三更不睡覺去鏟花里的土壤。奴才們覺得詫異,就去詢問了幾聲。”
詩棋繼續道:“奴才和詩書去一起去的。那時候就看著花圃里的土被詩畫翻出來了不,也不知道干了多久、做了什麼。好說歹說的把回去了。”
詩棋:“奴才們真的不是幫兇。當時看舉止怪異,大半夜不睡跑去弄土,還催趕去睡呢。”
事基本上真相大白。
雖說四阿哥找人弄來了這些花株,卻也沒想到自己府里的人會去干這種缺德的事兒,所以也沒有讓人晚上特意看著這些東西。
誰曾想就是府里的人干出了這種缺德的事?
珞佳凝問詩畫:“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沒什麼。”詩畫磨著牙,扭著頭,聲音明明在發抖了,說的話還在佯作氣:“我就是看不慣這府里的一些事,晚上干點自己喜歡的事罷了。福晉管天管地,還管我晚上做什麼?”
反正都落不得什麼好下場了,連自稱“奴才”也懶得說了。
胤禛抬腳把詩畫踹了出去,力氣之大,使得在地上連續滾了兩滾。
胤禛大怒:“狗奴才!竟然敢這樣對福晉說話!毫無尊卑禮法!來人!”
高無庸立刻走了進來。
胤禛指了地上蜷著子的詩畫:“把拖出去,杖責八十!”
“三十就好,三十就好。”珞佳凝說:“高無庸,四爺要趕著上朝,你立刻著人備好馬匹,讓四爺騎馬過去。”那樣能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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