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悠只一眼收回,怕打草驚蛇將這人嚇跑。
只是用眼角的余關注著。
知道來者絕對不善,能到那遠鏡后方貪婪的眼睛,還有暗藏著的殺意。
思及此,輕輕拍了拍秦書瑤的手臂,“書瑤,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得去一趟洗手間。”
秦書瑤格豪邁,“行啊,我陪你去。”
宋北悠阻止,“不用,你在這兒等段郁,等會兒他回來了給我電話就行。”
秦書瑤沒多想,“去吧,走快點別讓某些瞇瞇的男同學給跟上了。”
宋北悠笑笑道,“行啊。”
音落,離開角落,離開秦書瑤,匯來來往往的人流之中。
越走,腳步越快。
越走,影越來越模糊。
就連那在圖書館樓上拿著遠鏡的男人,都跟丟了影,看不清影蹤。
男人就是那日慕念念出現在廢棄工廠的那個刀疤男,他收到命令帶著兩個手下前來帶宋北悠回去。
這種任務在以往他們完全不屑一顧,畢竟區區一條人命,簡單!
只是今日不一樣,那刀疤男沒想到遠鏡里頭的宋北悠本人長得這麼靚麗。
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也難怪他們雄哥這一次居然說要活捉這個人。
只不過此時此刻已經不是什麼活不活捉的問題了,人丟了,活生生眼睜睜在他的眼皮底下丟了。
不應該啊,他這個遠鏡可是最新款的可以清晰跟蹤人定點的。
咋就給跟不見呢?
完了完了!這下可怎麼辦?
出門的時候信誓旦旦和他們雄哥說兩個小時搞定,這會兒估計得延時。
跟邊的手下說了聲,“目標跟丟,走,找人。”
三人轉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在他們剛剛轉邁開的那一刻,他們的目標人宋北悠站在他們的后。
三個大男人,特別是刀疤男一個激靈,嚇得差點在這帝大圖書館破嚨。
還好控制住了,不至于引來眾人的關注。
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這今日要活捉的宋北悠跟個阿飄似的,虛無縹緲,剛剛明明在下面讓他一晃眼不見人。
這會兒一晃眼就在他們面前,以至于讓他瞬間便口問出,“你是人是鬼?”
宋北悠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上次柳婷讓人上錦繡山莊要命的時候也差不多這樣。
如今有種重演一遍的覺,讓很是輕松。
雙手環,看著眼前幾人,“你說是人便是人,是鬼便是鬼!”
外頭春明了,灑落滿地。
氣溫暖和怡人,可這里還跟前兩個月一樣,肆骨寒涼。
刀疤男一個哆嗦,“你,你,你是怎麼上來的,我前幾秒明明看到你在下面,怎麼能夠做到這麼快就上來?”
宋北悠往前一步,“跟鬼的速度一樣快,對嗎?”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刀疤男的一雙泥。
“真,真的是鬼?”他問。
宋北悠的臉當即冷了下來,再次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認真了起來,“誰讓你來的?來干嘛?”
這一句話像是帶著什麼蠱人的魔力一樣,讓刀疤男一下子就說出了實,“是雄哥,雄哥讓我們來活捉你過去的。”
“雄哥?”宋北悠叨叨了一聲,“誰啊,我不認識。”
刀疤男,“是我們的老大。”
宋北悠想到活捉兩個字,來了點興趣,“帶我去瞧瞧。”
“哈?”刀疤男有些不明白,以至于他口而出,“你不跑?”
宋北悠搖搖頭,臉上的玩味漸出,“不跑,我想去看看雄哥要活捉我干嘛。
走!”
...
樓下食街,段郁捧著兩杯甘蔗回來。
看了幾眼,“我嬸呢?怎麼只剩下你?”
秦書瑤拿過段郁手中的一杯甘蔗,喝了一大口,“小舅媽本來是去上洗手間的,然后上到一半給我打電話說有點急事得去理讓我們倆先回去。”
段郁沒有多想,都是無比信任宋北悠的人,“行,那我們也回去。”
秦書瑤,“表哥,陪我散步回去吧,我得開始減了。”
段郁嫌棄得要命,“吃的時候也不見得你說要減。”
“現階段哪個小仙不是吃飽喝足才減的?!”
...
兩人就不知道宋北悠剛剛的離開不是因為急,而是跟著那刀疤男往那偏遠的廢棄工廠而去。
且,刀疤男在將宋北悠帶上車之后還警惕特別強地幫蒙上了雙眼。
這是他們的門規,以防有人認出他們基地的路。
一開始刀疤男還生怕宋北悠不配合,沒想到欣然接。
這倒是讓他覺奇怪。
為了不讓人反悔,亦或者再發生些什麼邪門的事,那腳下的油門被踩得飛快。
前前后后大致三十分鐘,車子驟然停下。
“到了到了,下車!”
刀疤男先行下車之后催促宋北悠,并一把將拽下車,扯開蒙在眼睛上的布條。
回到自己的地盤,完全不帶怕的,在帝大圖書館時對宋北悠的恐懼全然消失。
笑話,這廢棄工廠附近全是他們自己的人,眼前這個做宋北悠的子再怎麼詭異又如何,寡不能敵眾。
“走走走!”
刀疤男開始催促道,毫沒有想要憐香惜玉。
宋北悠無所謂,一邊被催促著往前,一邊索著眼前這間廢棄工廠。
不,本不是什麼廢棄工廠。
當宋北悠被帶著走進去的時候只需要飄過來的一縷氣,瞬間判斷出這里頭到底在干什麼行當。
毒!
有毒的化工!
這廢棄工廠表里不一,破落的外立面,燈火通明的里面一個又一個兇神惡煞的打手,以及里頭正在做著的不法勾當。
宋北悠低下頭,抿一笑。
很好,這趟走得值當,順帶著幫宗政祈一個忙。
繼續跟在刀疤男的后往前走,不會兒,被逮到一間辦公室門口。
刀疤男看了一眼,眸底多了一道幸災樂禍。
下一秒,他邪笑一聲將門打開,“雄哥,你要的給你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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