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進城

江上小白蛟。

陸九畹好久沒有現代科技了。

爽！

冷！

這都大秋天了，在江面上疾馳，冷風嗖嗖的。

沿著江河而下。

疾馳了半個時辰。

江面越來越大。

遠遠看見前方有漁船，兩岸有人家。

為了不嚇到古代人。

陸九畹識趣地靠岸，上岸，將托艇收回空間裏。

兩岸樹林蔥郁，紅的、黃的、綠的……還有漸變的。

映著這淺綠的江水，五六。

秋，來得熱鬧。

一陣風卷過。

一場落葉斜斜地下降，墜在江面。

陸九畹站在江岸欣賞了好一會兒。

一只手拍照，一只手啃蘋果。

從昨天到今天。

剛剛過頭了。

這會兒才想起來吃點東西。

翻了翻空間琳瑯滿目的食，選了蘋果。

蘋果有水分還頂飽，還不用考慮扔垃圾的問題。

幾口吃下，又脆又甜。

蘋果好吃。

再也不嫌棄蘋果難吃了。

用蘋果核打了個漂亮的水漂。

這小江邊，超級適合釣魚啊。

安靜，漂亮，又寬敞。

陸九畹轉進樹林，踩著落葉，上面幹的，下面的，趴趴的像踩屎。

小鳥在樹杈子上頭嘰嘰喳喳的飛來飛去。

陸九畹一邊走，一邊仰著小臉四張。

出了樹林，進了別人的村裏，靠著江岸，大敞亮的一個村。

下午時分，村裏看起來人影不多，有娃結伴背著柴火回來，有男人擔著草料回來，有人從漁船上下來，有婦挎著籃子出門……還有各家院子裏忙碌的影。

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剛剛從小樹林裏走出來的年輕貌的子。

陸九畹路邊一戶人家，中年夫妻模樣的倆人正在院子裏往板車上放木桶，小心翼翼的，晃的時候有水聲。

人一邊幫著丈夫捆繩子，一面催促，“相公，快點快點，咱們要趕在天黑之前出城，不然住在城裏又要浪費錢了。”

男人手腳麻利練，“好。咱們的過所拿了沒有，別忘記了，再回來一趟趕不及了。”

人：“早就帶上了，走走走，進城送魚。”

男人在前面拉，人在後面邊推邊掌控。

出了院子，將院門拉過來關上。

看向院子裏一雙兒。

“桐兒，看好你弟弟別出門，娘回來給你們買糖葫蘆。”

五六歲娃兒手搭在三四歲弟弟的肩膀上，眼看著爹娘出門。

聞言眼睛亮晶晶，“桐兒聽話。”

男娃也笑著喊，“娘，松兒也要。”

“聽姐姐話就有。”人笑了笑，跟上丈夫，對旁邊鄰居家裏喊，“娘，弟妹，我和相公進城送貨去了，幫我看著點兒孩子。”

一個老婦人走出來，應著，“去吧。”

陸九畹走過來，看了眼院子，兩個娃娃陌生膽怯地看著。

進城？

跟在夫妻倆後。

正好不用問路了。

天黑之前還要趕回來，想來這裏離城裏也不遠。

走出一段時間。

前面，子時不時微微側頭，餘朝後看。

臉有些張。

“相公，咱們後面有一個姑娘一直跟著我們，你說會不會是什麽……”妖變的？

不是，會不會是個壞人？

不對，一個子能把他們夫妻怎麽樣呢？

嘖，反正奇怪，不對。

前面的男人頭也沒回，“哎呀，人家進城的。”

“從咱們家門口路過了，現在又跟著我們。”

男人終于停下，“那咱歇一會兒，等先走。”

他將板車停在路邊。

夫妻兩人也不好意思直視後的人，裝作休息的模樣。

人擡起袖子了額頭，借著遮擋袖子借著餘去瞄陸九畹。

卻正好對上的眼睛。

人：……

尷尬地轉頭，“相公，你看你滿頭汗，我給你。”

男人：……哪來的汗？

“娘子辛苦了。”

陸九畹偏頭看著手忙腳的兩人，腳步沒停，越過他們朝前走。

著頭皮等陸九畹走過，夫妻互相對視一眼，尷尬。

“我就說人家是趕路的。”

“相公，你眼瞎了，那姑娘服淩，脖子上還有傷。”

男人本沒看，哪有男人路上盯著別的娘子看的，那是流氓才幹的事。

“咱們村裏出來的，難道是……李大善人家的兒？”

“啊？”人下聲音，“不是說被山賊綁去了嗎？”

“對啊，咱們後山和山賊的山頭隔的不遠，說不定是從那裏逃出來的。”

“那，那現在怎麽辦，相公？”

“能怎麽辦，裝作沒看見，山賊兇悍，殺人如麻，府都拿他們沒辦法。”

人痛惜，這是什麽世道啊。

好好一個子，被強搶上山，這人怎麽活啊。

唉……人擡頭，察覺到一道視線。

陸九畹站在前方岔路口。

看著兩人。

快點啊，歇什麽歇，再歇天黑了。

人：……

“走走走，再歇下去天黑了，回不來了。”男人等不及了。

人猶豫，“相公，那子還在前面等著我們呢。”

“不管，孩子還在家等著我們呢。”

人跟著起，推著車往前。

行至陸九畹邊，埋頭經過。

陸九畹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後。

一路跟著兩人來到城門口，這個村果然離城裏不遠，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下午時分。

江城。

城門口。

進城的人，不用排隊。

出城的人多，遠遠去，裏面排了長長的隊伍。

陸九畹跟在夫妻倆後面，見他們掏出兩張紙，給守門看了眼，便被放進去了。

等他們進去，直杠杠地跟在後面。

兵眼神清明， 司空見慣，“過所。”

陸九畹：“嗯。”

兵：“……過所。”

陸九畹堅定地道：“過。”

兵生氣地看著，上下打量了一番。

長得跟天仙似的，一狼狽像個落魄逃命的大戶小姐。

“從哪兒來的？進城做什麽？”

陸九畹沉思一秒，“跟他們一起的。”

兵轉頭，看向已經走了老遠的夫妻倆。

“再撒謊把你抓起來，沒帶過所不讓進，現在查得嚴不知道？”

陸九畹利落地轉離開。

眉一蹙。

過所？

仔細回憶了一番，這東西原好像從來沒有用過。

進城還需要這東西？

也許以前作為殺手的時候用不著，後來了王妃更用不著。

繞開城門，陸九畹觀察了一番，爬牆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