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所說的老賊是個看起來臉有些郁的老頭。

穿著件灰藍的褂子，雙手背在后，后還跟了一條臟兮兮的土狗。

單看樣貌，這老頭極其普通，貧困線下的樣子。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藏著連江妄都眼饞的靈芝數量。

“千年靈芝本來就稀缺，他卻藏了至十株，這老賊肯定有點東西在上。”

江妄躲在村子里的石像后，跟白笙嘀咕。

“你怎麼知道他手里有這麼多？”  白笙以青瞳打量著這老頭，他雖然臉郁，可上卻沒什麼煞氣，反倒是籠罩著一層白。

人類修行，隨著功德的累積，上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功德。

白笙修出過紫金，接著是金、白，普通人卻很能修出功德。

世界沉淪的人們，只會呈現五花八門的靈魂。

像韓婷婷就是橙暖魂圖，這種沒有靈識的人很難顯現出這樣漂亮的澤來。

而修出白的，卻基本都是做過許多好事才會有的。

這大概率都是出現在修行人上，只有極數的天純善的普通人，才會出現功德白。

江妄道：“我是偶然間聽到他吹牛。”

白笙卻笑了，“只怕是人家故意讓你聽到。”

這老頭看起來如此低調，怎麼可能在外隨便富，何況一株真正的千年靈芝拍賣價都能達到幾千萬到上億的價格，更別說十株了。

江妄一呆，“故意讓我聽到？”  白笙“嗯”了一聲，“我們不用躲著，人家知道你來了。”

剛路過的時候，這老頭腳步明顯放慢了，分明是在等他們。

江妄郁氣，“他怎麼會知道？難道這老賊也是玄門的人？”  白笙道：“那倒不一定。”

見過許多有功德的人，但是半點修行法門都不懂。

但心里沒有修行，卻恰恰是修行的更高境界。

如同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到看山又是山的過程。

而這類人，天然的就到了最后一步。

一輩子活的清醒通，擁有大智慧和懷，最后也是能飛升的。

白笙沒多言，直接就朝那老頭走了過去。

往前是向上的坡道。

老頭停下來，跟另一個村民談今年地里的收。

過來過去的村民也都跟他打招呼，顯然是對他很悉了。

等著村民走開了，白笙才走上前開口：“老先生家里有茶嗎？”  老頭聽到白笙的聲音這才看了一眼，不冷不熱的，“我是人，不喝茶，只有大碗白開水。”

白笙道：“能解的都是好茶，稱謂不過是人為定義。”

老頭這才上下打量一眼，視線又看向江妄，“我的茶只跟鄰居喝，外來的人就算了。”

說完，轉就繼續向前走去。

江妄沒想到老頭還拽有脾氣，連忙將他攔住，“老爺子，這茶我們不喝也行，我自己帶了水杯，主要是找您聊聊天，談談人生什麼的。”

說著，江妄從屁后面拎出一個大保溫杯來，當著老頭面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老頭瞪圓眼睛，“你……你怎麼胡攪蠻纏的。”

雖然幾人才說幾句話，可老頭一看眼前這年輕人，就是個二混三。

白笙卻忍住笑，“江妄，算了，老爺子今天家里來親戚，我們別去湊熱鬧了，改天再來拜訪就行了。”

江妄在這蹲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把老頭子蹲到，居然一無所獲的，有點郁悶。

但他因為花花的緣故，對這個妹妹也是有濾鏡，這麼說，他也就應了。

老頭卻微微皺眉。

家里來親戚了？  這孩子也是胡說八道。

眼看著這兩人離開，老頭才回了家，一推開門后就傳來聲音，“大哥，小韋的事我們都聽說了，我跟我家這口子忙不迭就趕來了！”  老頭一轉，就看到自己妹妹著急趕來。

他心里忽然一驚。

那個小姑娘竟然說準了！  ……  江妄去了黑市，然后將最近收到的五株靈芝都給了白笙，“老賊的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到，這些就讓先用著。”

白笙不客氣接下了，“不著急，明天我們應該就能拿到了。”

江妄一愣，接著笑道：“有時我覺得你跟說話的語氣還真像啊！” 

 白笙輕抬了下眉梢，線條的江小爺難道是察覺到份了？  “不愧是的孫！”  “……”  白笙道：“說最近想再拿出個方子，你跟江叔叔也通個信。”

江妄一下神，“還有玄藥方？”  現在雖說江氏因為上一個玄藥方被盤活，可滅靈殿那邊也圍堵的厲害，尤其是明輝藥業，也推出了新的方子，開始爭奪市場。

據他所知，明輝藥業的幕后人，其實是季氏家族的。

這一塊競爭也是相當激烈的。

江氏想要進一步發展，確實會很困難。

白笙眸微一閃，“明輝的藥你們買來研究了嗎？”  這麼一說，江妄還真有。

他直接從桌子下出一盒明輝制藥包裝好的藥盒出來，他們名字也起的膈應，仙靈丹，這不純純誤導人嗎？  白笙直接打開藥丸，指腹了下，冷淡道：“次品。”

就這玩意，不及玄藥的十分之一。

滅靈殿的那些玄藥都是要給頂上層的人吃的，且他們的玄藥，大多是用名貴藥材做。

本下不來，普通人永遠吃不起。

何況他們方子本來就不行，再降低本，這藥本了廢渣。

“正常商戰就行，口碑第一，藥方可以碾他們。”

不過，錢還是要掙的。

現在暴富公司的人越來越多，想要把公司的綜合實力拉升起來，就得需要大量的錢。

這些錢，只能讓能量武和玄藥發力了。

這也是白笙又拿出新藥方的緣故。

白笙跟江妄又簡單的引導了幾句，就回小院了。

天已晚。

院子里亮起了燈。

白笙自己都沒察覺，在無數風雨飄搖的黑暗里，那一盞等候的晚燈，其實是的救贖。

白笙推開門，季云霆卻沒在。

去了客廳，餐桌上還著晚餐。

了溫度，還是熱的。

白笙再一旁看到一張小紙條。

上面寫著漂亮的字——我出去一趟，記得洗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