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剛才謝夢行把自己拎開一樣，把兩個朋友拽到邊上，回歸戰場中央。

“我究竟對你做了什麼？你作弊也要來到十五班的原因，就是為了整我嗎？”不管四下震驚詫異的目和議論，繼續道：“一邊假裝不屑，一邊又拼命在乎我，花那麼多力貶低我、拉圈子針對我。姜萊，原來我對你的威脅那麼大啊。”

姜萊皮漲紅破防。

“你在瞎說什麼，誰作弊！”

余葵沒有糾纏，掀起眼睫，直視的臉。

“未來是什麼樣，誰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刺激多了別人是會當真的。說不定你現在最引以為傲的績，有一天也會被我打敗。”

余葵當天下午反常地沒再涂，上課也沒瞌睡。他一言不發，偶爾盯著在課本最下方那疊漫畫和日記本發怔。

“你怎麼了？”

謝夢行被嚇一跳，“…你可別把那些破事放在心上，藝家就應該毫無負擔地進行藝創作。誰說你不行，那是們眼瞎。我就覺得你特別好，寬容平和，才華橫溢，還特別有趣。”

余葵面無表看他一眼，又挪開視線。

下晚自習回家，向把車蹬得飛起來，都追不上的速度，“你今天怎麼了，要是不舒服你車別騎那麼快啊，等我一下！”

嘶——

余葵猛地在轉角剎車一個漂移橫停下來。

秋風揚起發梢，路燈下，此刻的神顯得有些殺氣騰騰。

“你說我要是現在開始學習，高三重新挑優生班時候，有可能分進你們一班嗎？”

余葵過去十幾年，可一天都沒為上進的問題煩惱過！

向被的反常驚到了，“你不對，肯定了刺激，是不是誰說你績差！”

“我績差還用誰說嗎，我就問問，有沒有這個可能。”

余葵煩躁，本不在乎被誰針對，真正使難的，是姜萊扯下了蒙在頭上的遮布。

在大眾眼中，像這樣平庸的人，是連把‘喜歡時景’這件事宣之于口，都會被嘲笑不配的可憐蟲。

執著要一個答案。

向看不像開玩笑，才搖頭答：“我都沒把握下次還留在一班，咱們這屆強人太多，競爭很大的。”

余葵換個目標：“那你覺得我要是努力，明年能考到年級前三百不？”

去年附中的年級前三百，差不多也是廈大、同濟、川大的水平。

向憂心忡忡：“小葵，現在才開始努力，是不是稍微有點晚，咱們別好高騖遠，要不把戰線再拉長點兒？”

第16章 第一個愿

余葵回家就把自己埋進被窩里蹬,鬼哭神嚎。

怎麼辦？！

狠話都放出去了，要是沒超過姜萊，以后還有臉去上學嗎？

拉掉臉上沾的發茬,從書包底出上回從陶桃那順來的績單拼湊在一,借著臺燈一看。

姜萊的底考績計了作弊那科，即便化學按堪堪及格的60分算，加上這個分數后，也能立馬躋年級前三百。

累了。

毀滅吧。

績單一扔,余葵臉朝下直撲撲倒回床上，臉枕頭，眼神呆滯絕。

“怎麼回事！床塌了？”程建國正在做夜宵,聞訊拿著鍋鏟焦急趕來。

余葵拖著疲憊的軀回,“爸爸，我績這麼差，你會覺得丟臉嗎？你是不是也很想生譚雅勻那種聰明的孩子。”

“胡說，你哪里不聰明。”

程建國一口咬定,“我有你那麼大時候，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和二舅走散了都不著汽車站,你敢一個人跑到都找我,沒被拐子拐走，這不機靈的。再說，如果人人都想考第一，那誰來做最后一名呢。爸爸覺得啊,你就是還沒開竅……”

程建國說得聲并茂,余葵不忍打斷。

“爸,鍋糊了。”

“哎呀！”

男人一拍腦袋著急忙慌趕回廚房。

余葵挨著后腳跟上,趴在廚房窗口，小心試探，“爸，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想去補習，家里的經濟狀況會有困擾嗎？”

“補，肯定得補，只要你肯學。我這些年外派工作，不就是為了你有個好條件，咱家的經濟狀況還沒到那種地步，你對爸爸也有點信心，掙錢是大人才該心的事。”

一碗熱騰騰的番茄蛋面擺在面前。

除了稍微糊一點，難吃了一點，一切都很完。雖然余葵吃到一半就撐了，但還是解開扣，強行喝得湯水不剩，然后去水槽洗碗。

程建國：“放著我來！你上一天課也苦夠了，消消食玩會兒就睡吧！”

被無地趕出廚房后，余葵坐在電腦桌前繼續思考人生。

客廳窗戶敞著，綠化帶里栽種的夜來香沁人心脾，拍死兩只落在手臂棲息的蚊子，按下開機鍵。

列表灰暗的頭像顯示時景并不在線。

上次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他講生題的頁面，似乎覺的疏遠，他這些天都沒再發來消息。余葵深吸一口，鼓起勇氣把這周加班加點趕完的生一口氣拍照上傳，刻意放輕松語氣。

小葵吃瓜子：景神，我的暑假作業寫完啦！

哪料對方秒回。

返景深林：我以為你已經放棄了。

余葵鼠標一抖，“原來你在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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