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霆知道裴胭會振作起來的。

晚飯時，明明沒有胃口的裴胭是把一碗米飯塞進里，還有菜水果，吃的比平日還要多。

吃完飯了，看著陸啟霆催促。

“不是說吃完飯去審那個司機嗎？我吃好了！”

岳琰的司機黃，不到三十歲的樣子，看上去機靈警惕，從被抓到陸啟霆等人進門，一直沒有說話，表也格外平靜。

“喲，這不是陸總和劉總嘛！”

看到陸啟霆與劉從傾進來，黃佯裝震驚，旋即又出諂的笑。

“陸總，我也沒得罪您啊，這……您點撥我幾句？”

陸啟霆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掃過黃。

“別裝了！你那臉都夠嗆能騙過岳琰，還指在我這演戲？”

他淡聲說道：“說吧，誰指使的！”

“指使什麼？”

黃一臉茫然無辜，說道：“陸總，我真不知道您這話什麼意思，我就是個小小的司機，守法公民啊！”

“菜市場門口，對老太太說什麼了？”

裴胭按捺不住，上前站在黃面前單刀直。

“老太太？菜市場？什麼意思？我今天沒出門，一直都在司機室里休息呢！”

黃直呼冤枉，說道：“我下班剛出岳家大門，就被你們帶到這里，我這還一頭霧水呢！”

這種油鹽不進的架勢讓劉從傾有些不耐煩。

他看著黃嬉皮笑臉應付裴胭，看到抖的肩膀與孱弱的軀，上前想要幫一把。

“別手，讓自己理！”

陸啟霆個攔住了劉從傾。

聽到這話，劉從傾一臉震驚。

“你瘋了吧？黃這種人一看就是狡猾詐的老油條，小能是他的對手？”

“不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陸啟霆笑笑，用溫的眼神注視著裴胭。

像是羽翼漸的鳥兒即將離開巢，奔赴屬于自己的藍天與大海。

裴胭盯著黃戲謔的眼睛，半晌冷冷一笑。

“不說是吧？”

回頭看看，下一刻抄起個椅子，用盡全力砸在黃上。

椅子不是很結實，在巨大的響下四分五裂，其中一截帶著釘子的木條進黃肩膀。

劇烈的疼痛讓黃變了臉。

“現在能說了嗎？”

裴胭第一次下這樣的狠手，其實怕得很，連聲音都在抖。

可想到謝慘死在泊中的模樣，想到謝盼盼躺在ICU里的凄慘，心中的恐懼被仇恨替代。

“說什麼？菜市場和老太太？我真不知道啊！我冤枉啊！”

黃哀嚎著說道：“你們隨便去調查我的背景，干凈無辜，絕對不是那種壞人！”

“是釘子的不夠疼，所以還能？”

裴胭的聲音有點抖。

抬手，抓住那黃肩膀的木條，狠狠用力往下按。

黃發出殺豬般的哀嚎，鮮也用傷口涌出來，一滴滴落在地上。

“說嗎？”

“還能接著忍？”

“好啊，那咱們就耗著！”

……

裴胭每說一句話，手里的作就重一分，很快，木條深深嵌黃的里，卡在骨頭里。

黃咬著牙關搖頭。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我是無辜的！”

下一秒，裴胭猛得用力，生生將那帶著釘子的木條拔了出來。

釘子尾部打彎了，隨著裴胭的作，也被帶出來，鮮更是噴了黃一臉。

那種慘無人道的劇痛讓黃幾乎昏厥過去。

而裴胭也不再問，只是將手中沾滿的木條再次狠狠回到之前的傷口。

黃發出殺豬般的嚎。

連后的劉從傾都被裴胭的手段驚得眉頭鎖，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而陸啟霆始終保持著平靜，甚至向裴胭的眼神里帶著一點驕傲與縱容。

善良有什麼用？

除了被人當做磨刀石之外，能有什麼好下場？

在豪門爭斗中，沒有誰能袖手旁觀，沒有誰能雙手干干凈凈退場。

他寧可讓自己的人變個雙手沾滿鮮的惡人，也不愿看著保持一清冷純白躺在棺材中。

“你就這麼看著？還一臉津津有味的樣子？”

劉從傾向陸啟霆那勾起的角，忍不住開口質問。

“這就是的保證？對好？保護？”

陸啟霆笑著反問。

“這難道不是對好嗎？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個道理劉總應該懂的，不說別人，就你那位純潔無瑕的未婚妻，你猜手上有沒有？”

這豪門里，能順利長大并擁有一席之地的人，沒有善者！

劉從傾一時無話可說。

這邊，黃在鉆心蝕骨的疼痛中丟盔棄甲，早已沒有之前的冷靜與狡猾。

他被綁在椅子上無法彈，上的幾乎染紅了繩子。

仰頭看著裴胭那張沉的臉，竟有種道不出的悉與害怕。

這個人的表，和后陸啟霆的表好像吶！

“是大爺派我去找謝老太太的，他無法接一個殺人犯嫁岳家做弟媳婦，更無法容忍小爺比他先有后代。”

黃著氣說道：“我給老太太看了一段視頻，是謝盼盼被吊在樹上毆打渾是的片段，我還按照大爺的吩咐，騙老太太說謝盼盼死了！”

“天地良心，我沒打算要害死，就是按照大爺的吩咐警告老太太，讓不許去岳家鬧事而已。”

停頓片刻，黃說道：“我只是個打工仔，豪門家主吩咐我干什麼，我就得干什麼，真要說殺人，那也是岳琰間接殺人啊！”

“畜生！岳琰這個殺人兇手！”

裴胭的聲音在抖，眼底一片紅，仿佛眼淚都是赤的。

看到裴胭失控的緒，黃眼底閃過一抹狡猾得意。

“我什麼都說了，現在……能放我走了嗎？我連夜離開深城，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陸啟霆終于起。

他將裴胭攬在懷中，溫安著憤怒痛苦的人。

即使他多次心生不忍，可依然狠心讓獨自面對這殘忍腥的場面。

這是豪門主母長路上必須經歷的一課，而現在，一切還沒結束。

摁住黃的肩膀，陸啟霆角帶著猙獰的笑，用力，整木條幾乎穿對方的。

“當著我的面騙我的人？膽子可真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