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陸啟權深吸一口氣。

“就算不是親生的，可母親養你長大，對你極盡疼與照顧，啟霆，你若是有半點良心，就不該這麼對待母親！”

“是，是緒失控傷害了你的人，可歸究底，不還是為你好嗎？”

陸啟權注視著陸啟霆，嘶聲說道：“你回趟家，給父親求個，讓他放了母親吧！”

“如果你來找我是為了替蘇韻求，那怕是要讓你失了。”

陸啟霆神鷙。

“我可以放過任何一個人，唯獨不能放過蘇韻！”

這話，像是垮陸啟權的最后一稻草。

他臉煞白，都在微微抖，半晌終于扶著茶幾起。

“好！我知道了！”

步伐踉蹌的他從陸啟霆邊經過時，嘶聲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是我弟弟了！”

陸啟霆始終保持著沉默。

可裴胭還是敏銳察覺到他的軀微微一，連帶著表都變得繃。

在陸啟權即將出門時，陸啟霆忽然追上前幾步。

“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他注視著陸啟權搖搖墜的影，沉聲問道。

陸啟權沒有停下腳步，他一邊推開門，一邊冷聲說道：“是父親！”

站在窗口，目送著陸啟權驅車離去，陸啟霆久久沒有開口。

外面又下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落在樹葉上，周遭世界似乎也變得蕭條孤寂。

裴胭沒有打擾陸啟霆，上了樓，將客廳所有的空間都留給了他。

不知過了多久，陸啟霆終于上了床。

他上帶著淡淡的煙味，手將裴胭攬懷中。

“胭胭，陪我說會兒話吧！”

深夜，總是容易讓人展出脆弱的那一面。

陸啟霆將臉埋裴胭脖頸間，嘶聲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無無義喂不的狼崽子？”

誰也沒資格去評判一個人的品行。

起碼裴胭沒有資格去對陸啟霆品評論足，畢竟他沒有虧待過。

“我親生母親是被蘇韻害死的！”

陸啟霆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可裴胭還是聽清楚了。

有些詫異，下一秒又覺得在理之中。

若不是有殺母之仇，陸啟霆何至于如此恨蘇韻呢？

“我當年落水，也不是意外，如果不是你救我，胭胭，我早就死了！”

“陸啟權讓我放了他的母親，可當初誰又替我母親說過公道話？又有誰求蘇韻放過我的母親呢？”

查到的真相越多，他的心就越痛。

他本以為母親是為了金錢出賣尊嚴的際花，可后來才知道，母親是個前途璀璨的舞蹈演員。

陸寬明瞞已婚份，瘋狂追求母親，甚至還在國外注冊結婚。

母親懷孕之后，陸寬明便將安排在國外待產，而幾乎是同時，國的蘇韻也宣布自己懷孕。

之后蘇韻也出國“待產”，未過多久便抱回了他。

一切都如此水到渠，以至于沒人懷疑過他的份，只當是蘇韻老蚌懷珠。

陸啟霆得到的種種線索都表明是蘇韻買通了醫生，在母親生產時做手腳。

所謂產后大出死亡的醫療事故，實則是一場謀殺。

可這一切，難道不是陸寬明默許的嗎？

但凡陸寬明對母親有半點，都不會放任蘇韻下死手！

今晚的陸啟霆格外脆弱，像是個彷徨無助的孩子。

他埋首在裴胭懷中，似乎有滾燙的灼燒著裴胭的。

“那你為什麼不把蘇韻做過的壞事告訴陸啟權呢？何必讓他恨你呢？”

裴胭輕聲問道。

“告訴他有什麼意義？讓他也陷痛苦之中？就讓他一直做個風霽月的豪門爺吧，不必將他拉這場仇恨之中。”

陸啟霆長長嘆息。

人不能活在仇恨之中，起碼，他不想讓陸啟權活在仇恨里。

他曾經寵過他護過他，以大哥的份給了他親的溫暖。

不管如何，他永遠都是他的大哥！

裴胭忽然翻而起，坐在陸啟霆腰間。

床頭燈散發出偏橘的線，斜斜打在上。

線穿單薄的睡，約能看到玲瓏起伏的段。

“舍不得讓你大哥陷泥潭，卻狠心拉我地獄陪你一起煎熬？”

纖細的手掐著陸啟霆的下，挑眉看著他。

“你是個魔鬼！”

原本悲涼的氣氛隨著裴胭這曖昧的作，忽然就變了味兒。

空氣里浮著淡淡的荷爾蒙氣息，沖散了陸啟霆心底的惆悵。

他放松躺在床上，任由裴胭胡鬧。

“一個人走夜路太孤單，找個人陪伴才不覺得害怕，而且……”

他抬起胳膊，重重扯斷裴胭右側的睡帶子。

輕單薄的布料瞬間落，只剩左邊那細細的帶子支撐，半半現，更是人。

“而且什麼？”

裴胭抓住了陸啟霆不安分的手，學著他從前對待的作，迫使他雙手舉過頭頂。

只是不知道，俯往下的時候，那領下的噴薄春盡陸啟霆眼底。

“而且月黑風高夜，正適合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陸啟霆低低笑著，趁裴胭不備，忽然抬頭在領間咬了一口。

不算太重，卻微微有一點疼。

裴胭的猛然一，像是有電流在流竄。

努力讓自己的語調聽上去兇一些。

“你……誰讓你了？”

陸啟霆極了小人兇兇的小模樣。

他笑得很壞，說道：“你摁著我，我怎麼？嗯？我你哪里了？”

“你剛才用咬我……”

話說一半，裴胭猛然反應過來。

好哇，這狗男人是故意引說出那些話的！

有些事做起來已經很讓人臉紅了，再親口說出來，那就更恥與刺激了！

從他上翻下來，裴胭扯過被子將自己捂起來。

“流氓，不和你玩了！”

點火的人是，現在又說不玩？

陸啟霆可不是那種任人擺布好說話的，他這人最小氣了。

下樓將那盞從宜家買回來臺燈拿進來，三兩下安裝好放在貴妃榻邊上，調好了線。

下一秒，他將裝睡的裴胭從被子里挖了出來。

微微有些魯的，他將扔在貴妃榻上，還順手扯斷了睡另外一側的肩帶。

輕薄的布料瞬間落到腰間。

裴胭“哎呀”一聲，正準備爬起來時，陸啟霆已經自背后撲來，如同野般將吞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