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朝外奔去。
彌舒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掌心,那里還殘留著上的一抹香氣,他挲了一下指尖,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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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過了三四日,姜玉都在暗中籌劃。
記得父皇說過,皇室給公主的嫁妝,會在公主出嫁后,滯后一段時日,送往北涼。那先收拾最常用的幾套服和首飾,其余繁縟之,日后再說。
除卻這些,困擾著姜玉的,便是侍從的問題。
伺候在邊的都是一群小侍,十六七歲花一般的年紀,個個天真懵懂。
和親一行,有去無回,路上一切不可預知。
們中大多數人,未必會愿意再跟隨姜玉。
姜玉也不會強求們。
只是無意間問了白一次:“如果和親真落到我上,你說會有人陪著我嗎?”
白跪在旁,道:“不會是公主的,哪怕真是公主,我也陪公主一起去,公主對我有救命之恩,我這輩子都會侍奉在公主邊。”
姜玉聲道:“我只是搭救過你一回,沒必要這樣報答我。那些西域男子,大都格俗,行為孟浪,你若隨我一同嫁過去,不得要被那些男人惦記,你能接嗎?”
白抱住:“可我更舍不得公主,我從小就和公主在一塊,不能想象日后不能侍奉在公主邊……”
姜玉心中一暖流淌過,輕輕抱住。
也是此刻,想起之前和彌舒在湖泊邊談,當時除了白在外面風,邊沒有任何人瞧見他倆,然而回去后不久,這事就被皇兄知道了。
難道是皇兄派了暗衛盯著嗎?
姜玉看著白面頰,將這疑了下去。
夜晚時分,姜玉上了榻。
三更夜時,房中暖爐熄滅,姜玉被凍醒,從夢中醒來。
窩在被窩中,睜開惺忪的雙眼,聽見外面一陣窸窸窣窣聲。
床頭柜子被人打開了,發出“吱”的尖銳聲音。
姜玉側過臉,過紗幔,看向外頭。
漆黑的夜勾勒出那人廓,姜玉只用了一眼,就認出那人是誰,只因太過悉了。
是白。
打開了的床頭柜,將里面那條藍寶石的頸鏈拿出來,放在手心上,反復查看。
月下,寶石閃爍著澄澈的亮。
白輕輕,嘆息了一聲,就將寶石放回了原,之后又拿起柜子中的幾封信,悄悄打開。
紙張翻,發出細微之聲。
這些都是彌舒暗中遞給姜玉的信。
小半刻鐘后,白將那些信看完,放回柜子中。
起,走到姜玉桌案邊,點燃一盞燈,拿起筆架上的筆,坐在案邊,開始寫些什麼。
一燈如豆,火迷蒙。
看著白古怪的行為,姜玉腦海中的困意一消而散。
手撐起子,回想這幾日,自己睡得格外的昏沉,好像都是因為睡覺前,白會給自己遞一碗寧神的花茶。
姜玉看著這一幕,簡直懷疑白在茶里下了什麼藥。
“嘩啦”一聲,姜玉撈開帳子,走下床榻。
桌案邊白聽到聲音,一下站起,與姜玉四目相對,下一刻,白仿佛做賊心虛,拿起信紙,送到蠟燭火苗上。
姜玉赤足奔過去,趕在信紙被火苗燒灰燼前,將它們奪了過來。
白上來要搶,慌里慌張:“公主!”
姜玉看一眼,皺眉低下頭,當信上“太子殿下”四個字躍眼簾時,姜玉呼吸都定住了。
握著信紙的指尖抖,順著看下去,上面代了這段時間,姜玉的一切行為,說去與彌舒見面,二人私下在謀劃什麼。
信箋上,白直接道:公主答應了彌舒的條件,收下了他的信,這幾日,公主想去和親的意愿,比以往幾日更甚。
姜玉將信箋攥一團,難以相信,輕聲問:“白,你背著我,監視我的一舉一,和我皇兄有信來往?”
“不是的,公主你聽我解釋。”白手足無措。
姜玉不信,后退一步,看著書信,上面的每一行話,都讓有一種心思暴在外面、無可躲藏的窒息。
姜玉質問:“你何時與我皇兄有信件來往的?”
白低頭不肯說,眼中蓄淚,“公主……”
姜玉道:“告訴我。”
白咬著紅,在的再三追問下,終于泣小聲道:“太子殿下關心您,讓奴婢每日盯著您,將您的一言一行都寫給他……”
黑暗之中,白瓣哆嗦。
“奴婢寫了,公主日日與北涼王子偶遇,二人私下里談,回來后,公主總在暗中籌備著什麼。”
“奴婢看了您的信,猜到了公主要去和親的心思,其實公主也沒避著奴婢,是不是?”
姜玉將信遞到蠟燭上,看著火苗竄起,道:“這信你不要寄給我皇兄。”
白跪下道:“公主,沒用了,前幾日的幾封信,奴婢已經將寄出去了!殿下也是好意,是怕您在和親的事上,出現意外。”
姜玉立在黑暗中,低下頭,笑了一聲,再抬頭,眼里已經是一片淚珠。
“為什麼要騙我?這事你告訴誰都可以,唯獨不能告訴我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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