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崩塌，秩序混。”趙騫明抬手看著腕上新出現的腦，“今天是異變第八年三月三號，好在我們已經尋到了突破。”

“這幾年我和你師姐從你中提取清做各種實驗，卻始終沒有多進展，總是了點什麼，但現在我們找到了！知道為什麼你能重新活過來的原因。”趙騫明拿起一管清，放在鏡頭前，“這是目前最好的一份清，今晚我將會注到一位志愿軍人上，進化即將開始。”

“還有一支清，放在我手稿箱中，被小禾藏了起來。但那管清純凈度不夠，是淘汰樣品，過幾天我會重新拿回來理。”

“小趙，你是零號試驗。”趙騫明目像是能過鏡頭看到另一端的趙離濃，“記住。”

U盤中只有兩份視頻，江習皺眉：“導師沒說清怎麼制作。”

趙離濃：“……可能在另一個子文件中。”

江習立刻退出來，點開另一個子文件，頓時跳出來一連串的文件，是當年整個絕項目所有的計劃，還有各種實驗匯總，果然也又有之前手稿上的容。

他雙手快速在控板上移，掃過文件目錄，點開一份又一份，卻始終沒有找到有關清缺的那一部分。

“怎麼會沒有？”江習臉沉沉，“難道只寫在那本消失的手稿中？”

“這些容發出去，對中央研究院也有很大幫助。”趙離濃看著屏幕上的文件，導師對異變的了解，顯然比現在的研究員更深，他一整套完善的理論和研究。

那邊董興還蹲在角落，修舊信號棧道。

“現在異變植猖獗，我們等不到繼續研究，必須找到清中缺什麼。”江習道，“才有機會進化。”

趙離濃抬手捂了捂一只耳朵，小幅度甩了甩頭，另一只手按在桌面上撐力，稀釋劑好像快失效了。

想了想道：“師兄，你再點開第二個視頻。”

江習看了一眼，重新點開第二個視頻。

趙離濃忍著耳邊約席卷重來的聲音，彎腰手按在控板上，指尖拖進度條，將視頻拉到最后。

“小趙，你是零號試驗。”趙騫明道，“記住。”

趙離濃：“導師這句話有點奇怪。”

為什麼要記住是零號試驗？

——“零號”。

導師重音放在這兩個字上。

趙離濃又指著最后的進度條上的標：“師兄，上個視頻有這個嗎？”

“花？沒有。”

這個視頻最后進度條上顯示了一朵五彩的尖角月季花。

趙離濃想起什麼，從口袋拿出一張照片：“是藤彩虹。”

“哪來的照片？”江習眉心皺問道。

“是導師放在手稿箱子里的照片。”

趙離濃重新點進第一個視頻，拖進度條，果然發現這個視頻中，導師也提過藤彩虹。

“異變前師姐把我養的藤彩虹帶了進來。”趙離濃繼續往前拖，最后停在了導師說的那句“冷凍艙被破壞”上。

“師兄。”趙離濃看向江習，“異變發生后，冷凍艙有可能被什麼破壞？”

江習下意識道：“異變植。”

當初傳言就是趙離濃所在的冷凍實驗室被異變植毀了。

趙離濃倏地直起，轉頭在實驗室中打量一圈，目突然停住：“在那。”

江習看著朝一個實驗柜走去，連忙起跟了上去。

趙離濃抬手掉柜門上厚厚的灰塵，上面出一個用漢字寫的“零”，乍一看像是實驗柜號。

“師兄，你讓讓。”趙離濃道。

等江習往旁邊挪了挪，雙手用力推開實驗柜，后面本該是一面墻壁，卻多出一道門，依舊有碼。

趙離濃猶豫片刻，上前輸一串數字。

門開了。

“這是什麼碼？”江習看著輸完，發現不是之前外面那道門的碼。

“我從路上撿回藤彩虹的那天。”趙離濃回他，也是那天第一次見到小時候的趙風禾。

兩人正要進去，聽到靜的董興抬頭：“小趙研究員，你們去哪？里面可能不安全。”

這兩人都手無縛之力，他不放心。

趙離濃轉，走回電腦面前，頓了頓，將兩個視頻刪除，再拔出U盤扔給董興：“信號修復好，麻煩你將里面的資料傳回去。之后再進來找我們。”

“但……”董興著墻壁多出來的一扇門，有點猶豫。

“我帶著槍。”趙離濃寬他，“葉隊長之前教過我。”

“時間迫，我們先進去。”江習先一步走進門。

趙離濃連忙跟上去，董興只好加時間修信號棧道，爭取早點跟上去。

……

兩人走進去，隨著越走越遠，里面逐漸沒有了任何裝修，只有兩側泥壁上閃著不穩定的燈，照亮底下的路。

趙離濃低頭看著腳下沾滿泥的路，提高警惕，拿出了槍：“師兄，這里可能不安全，容易藏異植。”

江習：“你沒發現這里連苔蘚都沒有？”

這扇門背后像是有人臨時挖了一個地道，暗的環境容易滋生苔蘚，但這里沒有。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趙離濃數次抬手捂了捂耳朵，能覺稀釋劑的效果越來越弱，得抓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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