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每個人強撐著睜開眼時,臉上還帶著未散去的興,看起來像極嗑了藥。
“今天就講到這。”康安茹敲了敲講臺桌面,提醒所有學生,“已經六月了,七月初是期末考,所有人都必須拿出結果,不合格的淘汰。”
臨走前,康安茹看了一眼昨天被打的學生,鼻青臉腫的,傷也綁了繃帶。
最終還是未說什麼,只當不知道。
康安茹剛走,就有一個高挑生走進來,徑直走到那個傷學生面前:“汪治?”
“嚴靜水。”何月生見到,便拉住要離開的趙離濃,讓坐下,低聲音道。“是嚴勝變的兒。”
嚴勝變?
趙離濃坐了下來,看向高挑生,昨天在視頻里見過。
“你不該去窺A班。”嚴靜水看向汪治,“三十年前有人綁架研究員,迫其出資料,為避免此類事再次發生,中央基地明文規定了懲戒手段。如果昨天的事上報,等待你的將是牢獄之災。”
汪治低著頭不語,他當然知道。
“不過A班學生私下打人也不對。”嚴靜水繼續道,“他們會賠償你的醫藥費以及神損失費,另外我們是同級,有關西紅柿防治措施,不用窺,我可以講講。”
走到講臺上,拿起電子筆,在板上寫了幾列農藥,每一列對應一種病癥。
嚴靜水講完幾個病癥的典型特征后,道:“你們可以對比相應癥狀,再定防治農藥。”
農學C班無人出聲,不人轉頭去看趙離濃。
經過昨晚一事,很多人下意識以趙離濃為主心骨,何況嚴靜水說的容完全對上了趙離濃的文檔。
“一個兩個,真邪了門了!”何月生一只手擋著,低聲音嘀咕,“都是大菩薩?”
站在講臺上的嚴靜水也有些詫異,來是為了告訴C班學生如何治療西紅柿病癥,倒未想過得到什麼好。
只是C班的人似乎并沒有太驚訝說的容,也沒有多激。
嚴靜水順著眾人視線看去,正好對上了趙離濃的眼睛,沒來由的一愣。
其實一百來個人中,趙離濃坐在后排并不顯眼,但只要看見后,就莫名移不開目,其他人也逐漸淪為了背景。
這麼多人看著,趙離濃不得不出聲:“我們C班已經圍觀過研究員的答案。”
嚴靜水愕然:“什麼?”
第20章 (看群)
誰都知道圍觀研究員答案的價格,最低十萬積分起。
更何況只是一個問題答案就價值十萬積分,在種植過程中,什麼問題都可能遇到,農學生所花積分是巨大的。
在第九農學基地,C班基本只有兩種結果。一是班級散,各顧各地,每到期末就淘汰大半人,有的班甚至熬不到大三就沒人了。二是班里有人領頭,學著B班一起湊錢,共買來的資料。
然而C班要湊錢,不像B班學生能手向家里要,他們要拚命接基地各年級發布的任務,才可以賺得到積分。
這就意味著第九農學基地每年的死亡率,十之八九是在統計各年級C班死去的學生。
來之前,嚴靜水可以肯定C班沒有領頭人,否則汪治不會走到窺跟蹤的地步。
是以當聽見趙離濃的話,嚴靜水才詫異至極。
說圍觀過研究員的答案,而不是種植。
“我們知道西紅柿有什麼病,昨天晚上已經打完藥了。”有人沒忍住心中的憤懣,怪氣道,“不需要你來好心。”
何月生手撐著頭,眼睛看著桌下,小聲嘆:“真敢啊!”
嚴靜水可是嚴勝變的兒,但凡八卦的人都知道。
嚴勝變地位超然,整個第九農學基地的種植老師們,沒有一個不想和打好道的。
這位同學估計也是腳不怕穿鞋的,居然直接懟嚴靜水。
雖然不能為研究員,但萬一得罪了對方,估計連當種植員都困難。
嚴靜水神不,只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如何防治西紅柿,那我就不多說了。日后若種植上有問題,歡迎大家可以來A班找我討論。”
說完,連何月生都沒忍住抬頭看過去。
眾人不清楚嚴靜水懂多,但背后站著的是嚴勝變,這意味著目前農學上種植的問題,只要想,都能知道。
嚴靜水說完,也沒有等他們反應,便朝趙離濃點了點頭,離開了C班教室。
“前段時間你不在基地,一食堂發生C級薄荷異變,趙離濃救過危麗。不過在此之前,們已經認識一段時間了。”
嚴靜水聽見腦那頭的話后,下意識皺眉,走近窗戶,手推開窗就見到對面寢室的窗戶大開,短發生腳搭在桌上,手里還端著盤水果,一邊吃一邊看著腦嘎嘎笑。
簡直快把“混日子”三個字刻在腦門。
不過對面沒笑多久,椅子突然翻了,整個人往后摔下去,水果盤直接砸在臉上。
嚴靜水無語,用力拉上窗戶,不再看對面的危麗。
不喜歡危麗。
但凡有點志氣的人都會選擇農學,而不是養學,危麗家中有錢,母親又有資源,只要想,可以輕松當個種植。如果再認真點學習,將來一定能升到研究員。
嚴靜水覺得危麗在浪費自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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