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求了的話，那可能是不符合謝小姐心意吧，您……咳，您朋友是不是求得不夠浪漫？”孫恒覺得這個思路很對，話匣子立刻打開，“我有個朋友最近和友求婚，弄了幾個飛艇拉橫幅，無人機群畫心，差點上本地熱搜。還有個朋友，拉了一幫高中同學一起夢回青春和友求婚，都搞得很復雜很有心思的，孩子都哭了，沒有不答應的。”

“這麼浮夸？”

“是浮夸，但是儀式這種東西吧，在求婚上不能缺啊，孩子就看重這個。”孫恒頓了頓，小心翼翼道，“沈先生，會不會謝小姐也想要點浮夸的浪漫？”

“我朋友。”

沈牧野提醒，孫恒立刻改口：“您朋友的友。”

“算了，不說這個。”

沈牧野扶額，“之前讓你找人盯一盯劉斯年，盯出什麼結果了？”

“劉斯年的反偵察意識非常強，我雇了專業團隊來跟他，每次最多半月就會被他發現，目前為止已經換了四組人了，得到的信息不多。”孫恒緩緩道，“他是道森集團的實際決策人，但不常在總部上班打卡，沒有專職書，跟他最久的是劉家的管家，姓祝，五十來歲，無兒無，人很謹慎。劉斯年的父親劉貴河兩年前就不常在道森出現，今年更是一面都沒有，據說是全權給兒子了。”

“但劉家老大不是這樣說，懷疑，的父親已經被劉斯年害死，因為和劉貴河的聯系總是單方面，已經很久沒見過父親，還告訴我……”沈牧野鷹眼微瞇，“劉斯年不是劉貴河的親兒子，爸不可能真把公司給他。”

“這個方向我們調查過，沒有證據，劉斯年十三歲前的信息被完全抹去了，短時間很難有突破，如果只看十三歲后，劉貴河對他是真的好，不是親兒子說不過去，當然為表確認，我們想辦法找到了劉斯年的發和劉貴河留在醫院的樣本進行DNA比對，沒有問題，是99%概率的親生。”

“DNA結果你告訴劉小姐了？”

“按照沈先生您的吩咐，告訴了。”孫恒嘆道，“不信，篤定是劉斯年做了手腳，絕對不可能是親生。沈先生，劉小姐之前因為神上的問題在國外的一家私人醫院治療過一段時間，那家醫院的醫生說，有一定程度的妄想癥狀，我想，的話不能全信。”

沈牧野著窗外霓虹映照的夜空。

“劉貴河有過兩任太太，劉斯年是他第二任太太所生，這第二任太太也被抹除了信息？”

孫恒點頭：“是，這位太太存不存在都存疑，按照道森老人的說法，沒人見過這位太太，只是有一天，劉貴河喜滋滋地宣布自己再婚了，娶的是他這輩子唯一的神，此后，在朋友的慫恿下，他也答應過要帶太太出來玩，但朋友表示，沒有一次真的帶出來，再后來，劉貴河就絕口不提這個神了。”

“真是和他這個人一樣的虛，孫恒，不論你用什麼辦法，這條線一定要深挖！如果劉斯年那邊不順，就從劉太太手，世上沒有不風的墻，我不信他真能抹得一干二凈。”

沈牧野一聲冷笑，“他總不能是石頭里蹦出來的。”

……

謝時暖說考慮是真的在考慮，翻來覆去睡不著，捧著手機無意識地瀏覽，凌晨三點勉強睡。

睡著了做夢，夢見自己下了地府。

判蹲在面前犯愁：“謝小姐，這兩個男人都說是你老公，要不把你砍兩半一人一半吧。”

謝小姐看著判手里的pad，左邊圖片上的男人是沈牧野，右邊居然是劉斯年。

謝時暖嚇醒了。

不是不想嫁，而是，總覺得哪里不對，論結婚經驗不是沒有過，和沈敘白結婚，隨隨便便領個證就過去了，簡單得如同吃飯喝水，顯然沒法參考。

正常人結婚怎麼也得隆重的舉辦儀式，廣邀親朋好友，閃耀得恨不得全世界都過來羨慕羨慕。

但如果和沈牧野這樣，合不合適？

總裁危機剛結束，對于金誠集團來說，這個結局只能說是不好不壞，因為這番斗，金誠的價已經跌宕了一段時間，如果再搞出叔嫂結婚的事，不消說，肯定熱搜預定。

相比無聊的兄弟爭權，還是弟奪兄妻這類八卦更吸引眼球，也更容易被人拿來做文章，實在可大可小。

但如果不這樣。

謝時暖翻了個，結婚這件事在上就注定沉默嗎？

就這樣睡一會兒醒一會兒，做各種各樣的噩夢，渾渾噩噩撐到了天亮。

早餐孫姐做了三明治，謝時暖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好在孫姐早有準備，盛了碗番茄蛋湯，胃口大開，連喝了兩碗。

吃飽喝足，神好了。

想，考慮好了。

“阿野，我想過段時間，等事態平息了再討論結婚的事，最近你應該會很忙，而我還要去給我爸遷墳，至一個月，一個月后，再說，好不好？”

沈牧野胃口也一般，喝冰式提神，聞言他道：“你考慮的結果就是再考慮一個月？謝時暖，你……金誠只是開了一場會，對于集團來說沒什麼特別，我不會格外忙碌，過段時間伯父遷墳，我陪你一起去。”

他仰頭喝下最后一口咖啡。

“你昨晚睡得晚，等會兒去補個眠，下午我們去一趟醫院。”

“去看你爸嗎？”

“他醒了急著見我，也有必要和他理一些事。”

謝時暖點頭：“可他要是見到我會不會被刺激？要不我還是等他好點了再去吧。”

沈牧野起，繞過長桌，迎著疑的目在側臉落下一枚早安吻。

“謝時暖，不管你要考慮多久，你得知道，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結婚。”他看定，“你跑不掉躲不開，無用的心思不要再有。”

謝時暖抗議：“誰想跑了……”

“既然不想跑，總得見公婆，早見晚見都一樣，放心，沒那麼恐怖，他們又不是第一次給你當公婆。”

沈牧野著的下尖，瞥了一眼盤子里的三明治。

“這是你最吃的口味，怎麼還是吃不下？”

謝時暖無奈得很。

“這幾天都沒胃口，可能是秋老虎天氣熱吧。”

“已經降溫五度，再熱能熱到哪去，你比三伏天吃得還。”沈牧野道，“正好，去普惠掛個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