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臉一下子沉了下去。
所以前面鋪墊了這麼長的時間,目的還是要見陸軍卓?
還不死心?還得要親自問問他?
沈云初嗤笑一聲:“伯母,你高看我了。”
“說實在的,你昨天還能去警局要見陸隨墨,應該是有人提前給你安排好了吧?打點過了?”
“但陸隨墨進去這麼久,我都沒有辦法去見他一面。”
“沈氏集團雖然在珠寶行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但是放在整個北城,卻不太能排的上號。”
“連陸隨墨我都見不到,更別說是陸軍卓了。”
“陸軍卓還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俞然俞霜的事了,他應該有在你邊放一些人吧?你想要見陸軍卓直接找他們就好了啊?”
沈云初眸森冷:“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先掛了?”
雖然說的是問句,但是在說完之后,卻就立刻掛斷了電話,沒有等林南梔的回答。
沈云初抬起手來按了按額角,林南梔不死心,要見陸軍卓,也阻止不了。
以陸軍卓哄人的水平,說不定三言兩語的,就哄得林南梔再次對他死心塌地。
好在,昨天留了個心眼錄下了林南梔打電話時候說的那些話,并且讓程翔將錄音給了陸隨墨,陸隨墨想必已經聽到了。
陸隨墨聽到之后,應該會對林南梔稍稍有些防備的吧?
但他應該……也會難過。
一想到這個,沈云初就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見陸隨墨。
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拿出手機給程翔發消息:我可以見陸隨墨嗎?
還沒有將消息發出去,卻就收到了程翔的消息:沈小姐,陸總說他想見你,你方便嗎?
沈云初一愣,將程翔發過來的消息讀了兩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連忙坐直了子:方便。
程翔:那我給你安排時間?你什麼時間可以呢?
沈云初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越快越好。
一個小時后,沈云初出現在了警局,見到了陸隨墨。
和沈云初想象中的形有些不一樣,陸隨墨看起來一切都很好。
警員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小房間,然后就離開了,將房間留給了他們。
沈云初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來朝著門口看了一眼,見門已經關上,有些意外:“他不管我們?就這麼把我們放在這里,難道就不擔心我把你給帶走了?”
陸隨墨聞言笑了起來:“原來,寶貝想要把我帶走?”
沈云初看著站在面前一臉閑適的陸隨墨,這種奇怪的覺愈發明顯。
沉默了片刻,皺著眉頭猜想著:“難不,你被拘留,其實是假的?”
陸隨墨沒有回答沈云初的問題,只朝著沈云初出了手:“來,抱一下。”
沈云初抿了抿,終究開始沒能抵抗住,只兩步上前,投了陸隨墨的懷抱。
“好想你。”
聽見陸隨墨在耳畔長長地舒了口氣,低聲喟嘆著。
沈云初用臉在他前蹭了蹭,誰不是呢。
也很想他。
明明和他重逢的時間也并不久,好似就已經習慣了他的懷抱。
每次他不在的時候,總覺得整個莊園都空空的。
有時候做一件事太專注的時候,會下意識地開口和陸隨墨說話。
但每次說完,聽不到回答,才會是突然恍惚一般地反應過來,陸隨墨不在。
兩人安靜抱了一會兒,沈云初到底還是顧忌著這里是警局,手將他稍稍推開了一些,卻并未離開陸隨墨的懷抱,只抬起頭來向陸隨墨:“程翔說你想要見我,是出了什麼事嗎?是有什麼事要和我代嗎?”
陸隨墨笑了一聲:“沒事就不能想你了?”
能。
但這明顯不是陸隨墨的風格。
大概是沈云初的心思表現的太過明顯,陸隨墨又笑了一聲,隨即才開了口:“昨天你讓程翔送過來的錄音我已經聽過了。”
沈云初立刻看向了陸隨墨。
陸隨墨看向的眸:“你知道我聽的時候在想什麼嗎?”
在想什麼?
“很難過嗎?”
陸隨墨聽這麼問,眼神愈發溫,只搖了搖頭:“我一直在想,你當時聽到林南梔那麼說的時候,是不是為我難過了?是不是心疼我了?是不是生氣了?”
“將錄音送過來,是因為害怕我上當。”
“但你知道我會聽這些錄音的時候,會不會擔心?”
沈云初不愿意說謊:“擔心。”
“事實上,如果程翔稍微晚發來消息兩秒,我可能就已經主提出,想要見你了。”
陸隨墨眉眼彎了彎:“我就知道,所以讓程翔安排了。”
沈云初聽他這麼說,愈發覺得有些奇怪。
之前程翔還提過,因為陸隨墨涉及的是刑事案件,整個調查拘留期間,探的次數不能夠超過兩次,每次不能夠超過三個人。
但之前律師應該就見過陸隨墨的,加上律師帶陸威去的那次,就應該已經兩次了吧?
為什麼陸隨墨還能見?
而且是陸隨墨讓程翔安排的?
來了之后,警員還這麼放心的,就將和陸隨墨放在這單獨的房間里。
這一切,都著非同尋常的味道。
咬了咬,在陸隨墨的腰側輕輕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你進拘留所,是不是一出戲?”
陸隨墨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終究還是說了實話:“是。”
果然如此。
“你演這出戲,目的是什麼?”
陸隨墨勾了勾角:“引陸威出來。”
引陸威出來?
這個目的,倒的確是沈云初不曾想到過的。
陸隨墨低了聲音:“陸軍卓的突然現,的確出乎了我的預料。他現之后這一系列的作,也的確打得我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你將我從他手里救出來之后,我就立刻著手調查了一些東西。”
“陸軍卓不知道,之前爺爺曾經跟我提過他的事,也晦的跟我說起過,說陸軍卓野心大,心狠手辣,對大伯下手,險些害了大伯命,是最后還是讓大伯落下了終殘疾。”
陸隨墨扯了扯角:“我畢竟是陸軍卓的兒子,如果直接聯系大伯,大伯肯定會有所懷疑。”
“所以我只能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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