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陸嬙找了借口見到了陸隨墨,故技重施?
雖然相信,陸隨墨足夠警覺,但那是平時正常時候的陸隨墨,陸隨墨這段時間緒不太穩定,萬一被陸嬙抓住肋,刺激發了病……
沈云初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怎麼了?你臉上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好了?出什麼事了嗎?”
沈云初回過神來,只連忙搖了搖頭,隨口編造著借口:“我好像先前吃的東西有點不干凈,肚子疼,我先掛了。”
沈云初掛斷了視頻,從通訊錄里調出了陸隨墨的電話。
正要撥出去,卻又想起陸隨墨現在如果還和陸嬙在一起,打電話過去,萬一被陸嬙知道了,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沈云初心思轉了好幾轉,換了座機,才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沈云初小心翼翼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邊沒有作聲,沈云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喂?”
“嗯,在呢。”陸隨墨終于開了口,聲音如常,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
“……”沈云初撇了撇,這人,那沉默的幾秒,腦子里幾乎想到了所有可能發生的事,他卻還敢笑?
“陸嬙已經走了。”陸隨墨也不敢再逗,聲音恢復了尋常:“我也已經出來了,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到家。”
“有個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沈云初舒了口氣,卻又因為陸隨墨口中重要的事而懸起了心:“現在不能說嗎?”
“倒也不是不能。”陸隨墨停頓了片刻,才低聲道:“我剛剛收到消息,潘勇死了。”
沈云初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潘勇?”
“你說的是,沈氏集團的東潘勇?”
“嗯。”陸隨墨應了一聲:“非正常死亡,我也剛剛才收到消息,的況還不太了解,已經在查了,回去之后,我跟你細說。”
電話掛斷,沈云初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眉頭控制不住地皺了起來。
潘勇死了。
這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上午還和潘勇通了電話,那時候潘勇的聲音聽起來一切如常,怎麼也沒有想到,不過過了幾個小時,潘勇卻就已經不在了。
潘勇的死,會不會和上午打過去的那一通電話有關?
上午才和潘勇打了電話,下午潘勇就死了,還是非正常死亡,警方會不會懷疑到上?
而且上午和潘勇的通話容,像是在懷疑他栽贓嫁禍了。
如果只聽上午那通電話的容,的確容易被當做懷疑對象。
而且那后來還和沈氏集團另外兩個東打過電話!
沈云初手指一,那兩個東會不會……
沈云初飛快拿出手機,給陸隨墨發消息:我還給沈氏集團其他兩個東打過電話,他們呢?
消息剛剛發了出去,陸隨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語氣帶著無奈:“我說回來再告訴你,就是害怕你胡思想。”
“放心,事我這邊已經在查了。和你通過電話的其他兩個東,我也已經安排人聯系了,人沒事。我派了人盯著了,你不要太擔心。”
“好。”
再次掛斷電話,沈云初眉頭蹙了起來。
懷疑,這件事是這一系列事的幕后主使人做的。
但如果是這樣,那人未免也太過大膽。
那他上如今可就已經背上三條人命了啊。
三條人命。
就為了沈氏集團嗎?就為了手里這些份嗎?
不,不止三條。
還有肚子里無辜枉死的孩子。
沈云初想不明白。
甚至,那人雖然已經手握四條命,但也仍舊沒能將手中份搶過去。
如果他一直拿不到手里這些份,他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嗎?
還會有人因為這件事而喪命嗎?
一想到這個,沈云初就覺得一寒氣從腳底升騰而起。
沈云初咬著牙關,如果是這樣,那……
那必須要想辦法,盡快將那幕后主使之人抓出來了。
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麼多條命因為這件事葬送。
沈云初覺得,事在這麼短的時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恐怕也不能夠再繼續躲下去了。
陸隨墨回來的時候,一進屋就看見沈云初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發著呆,眉頭蹙,不知在想什麼。
陸隨墨腳步一頓,走了過去,手在眼前晃了晃。
沈云初抬起頭來:“怎麼了?”
“沒事,以為你在發呆。”
沈云初搖了搖頭:“在想點事。”
“潘勇,究竟是怎麼死的?”
“自殺。”
沈云初一愣:“什麼?”
這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過的答案:“自殺?”
陸隨墨點了點頭:“是,據我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說,潘勇是從他住的公寓的樓頂跳下去摔死的。”
“他在跳樓之前,甚至還給他妻子和兒子分別打了電話。”
“他在電話里面說,他利熏心,做錯了點事,事恐怕快要敗了,他不能夠拖累他們,只能以死謝罪。”
“他打完電話后不到一分鐘,就跳了樓。他的親人甚至,都來不及趕過去。”
沈云初沉默了許久:“他說他利熏心,做錯了點事,事快要敗了,所以跳樓?”
見陸隨墨點頭,沈云初的眉頭卻蹙得更了:“聽起來像是在說早上我打電話質問他的那件事。”
“但……”
沈云初頓了頓,才接著道:“但我并不覺得,潘勇是會自殺的人。”
“早上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在電話里面給我的印象,是他覺得他是被陷害了,還想我信誓旦旦地許諾,要查明真相,讓我等著他給我一個代呢。”
沈云初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實在是著一詭異:“他不會自殺,這里面肯定有端倪。”
陸隨墨應了一聲,突然拿出手機,給沈云初發了一則音頻。
“這是什麼?”沈云初有些奇怪。
“是潘勇最后給他的妻兒打電話的錄音,我雖然認識潘勇,但不,你可以聽聽。”
“如果他不是自殺,這兩則音頻肯定就是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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