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曹正在慌張逃命,被追殺的凄凄慘慘戚戚,多次險象環生。
一座縣城,董卓的追殺令早已傳遍天下,曹想著能和之前那樣渾水魚,卻不想這一次遇到了高人。
縣令陳宮,一個極傳奇彩的人,在此與曹相遇了。
當天夜里,曹以必死之志,想想自己的選擇,只覺得如此可笑。
人死了之后又會如何?是有曹地府,還是塵歸塵土歸土?
如此一來,這世間所有的一切,對我曹孟德還有什麼意義?
人在大變故或是生死之際,總有大悟。
半夜時分。
陳宮來到了牢房,看到曹那平靜如海,卻又蘊含著無盡力量的眼神,渾一震。
“曹孟德,董相待你不薄,你卻為何恩將仇報,做那行刺之事,如此一來,豈非讓天下人恥笑?!”
曹猛地一抬頭,恨聲道:“吾是漢氏屬臣,哪來董賊的恩惠,只恨未能殺了那賊,實現不了吾之大志……”
這一番嘶吼慷慨激昂,聽的陳宮渾抖,“孟德果然是忠義壯士,智勇超絕,吾欽佩之!”
“什麼玩意?”
曹被整懵了,我特麼做個刺客殺不了人,逃生亡命被你抓了,要斬了咱的頭去領賞,你還說我智勇超絕,這是故意來奚落我的吧。
“孟德,吾愿追隨左右,實現抱負理想!”
陳宮看著曹驚愕的樣子,還以為曹不喜,趕跪倒在地。
“這……這樣也行?”曹眼驚狂,沒想到吹個牛還能收了小弟,以前怎麼沒有這樣辦事。
憾……真乃人生之大憾吶!
在陳宮的幫助下,兩人逃離大牢。
這件事很快被別人所知,陳宮私放逃犯,也了逃犯。
董卓更加生氣,人都抓住了,結果抓人的卻被策反,天下人該怎麼看我笑話。
增加賞金,必須要干死這兩人。
只是三天的時間,兩人的賞金加起來就有千擔糧谷。
當時的民,常常為了半斗活命之糧,而走險。、
可想而知,這是一筆多大的財富。
傍晚,兩人難捺,曹看了看地形地勢,大喜過。
在亡命奔逃的過程中,竟是來到了呂伯奢家的附近,這呂伯奢是他父親的結義兄弟,而且居住在深山之中,十分蔽。
呂宅。
呂伯奢看見狼狽不堪的曹,高興地直拍大。
朝廷連日來追拿逃犯,而且畫像上的模樣,畫的比曹可帥多了。
就因為畫的太帥,容易吸人眼球,被認出來,所以他正為曹的安危擔憂。
見到曹安然無恙,呂伯奢拍完大,非要冒險出山換酒,為侄兒備一頓餐。
下午休憩之時,外面忽然傳來家仆們的吆喝聲,“把院門攔住,不要讓那賊跑了,快拿刀來,綁起來宰了!”
曹大為驚駭,“不對勁啊,呂叔是要殺我啊!”
他假稱買酒,實則是外出報信。
然后殺了報館?
果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誠不欺我。
“孟德,還是問一問,若是誤會了怎麼辦??”陳宮有些遲疑,那呂伯奢擔心之際表不似作假。
“都要殺人了,哪來的誤會,陳宮,你隨我殺出去,殺他們!”曹拔出長劍,沖了出去。
陳宮見狀,只能跟在曹后。
兩人見一個殺一個,很快就把滿門全部殺盡。
一直殺到后院,發現這里綁著一只還沒來得及殺的豬。
陳宮愣在了原地,手中長劍“桄榔”一聲掉在了地上“:孟德多心,咱們誤殺好人了!”
曹也愣住了,可是,眼中的愧疚很快變了猙獰。
何為錯殺好人,我曹孟德,絕不能再落那絕境之中。
就是殺了,又能如何?
“宮臺兄,趕離開吧!”
陳宮亦無臉面停留,不得趕遠離這一殺戮場。
兩人收拾了行裝,剛走不遠,就看到呂伯奢提酒騎驢迎面而來。
“孟德為何離去我已買來酒,家人也殺豬備了,何不吃飽喝足,備齊干糧再做打算?”
陳宮愧的說不出話,干脆把頭扭到了一旁。
曹仰頭看天,眼中殘留的那一抹愧疚徹底被猙獰覆蓋。
“噗呲……”一柄長劍出鞘,貫穿了呂伯奢的心臟。
“曹!”陳宮震驚萬分,“剛才已經錯殺無辜,你卻為何還繼續殺人?”
曹厲聲道:正因為剛才殺錯了,現在才不得不再殺之,他一旦進家門,看見滿門老都被我們殺盡了,你說會發生什麼?!”
陳宮頓時怒意沖天:“明知錯了,你卻將錯就錯,你還有半點忠義之心嗎?”
“忠義?哈哈哈……”曹仰天長笑,眼角似有淚水流下,“我曹將平定世,豈能死在這里,天下之人,為我而死又能如何,寧肯我負天下人,休天下人負我!”
陳宮更加驚駭,目瞪口呆,曹此人比劍鋒更為鋒利,一柄劍也只是殺了呂伯奢一家,這一句話,卻誅盡天下人心!
“咔嚓……”
突然之間,雷聲大作,天發地怒,蒼天被雷霆覆蓋,一副天將滅世的場景。
曹的大笑充斥在雷霆之間,“天生異象,連老天都覺得我是對的,我曹孟德,乃天命注定!”
陳宮怔怔的看著之一幕,忽然之間有了一種覺,自己救下的,并不是什麼忠義之人,而是一個比董卓更危險更可怕之人。
這時雷聲停止,大雨滂沱。
曹突然止步,拉著陳宮返回呂公宅。
“此去家鄉陳留還有幾百里路,而我們寒迫,非死在半道上不可。既然呂叔已經把酒備好了,我們何不吃飽喝足之后再走,否則,呂叔真是白死了。”
曹在遍地尸骸前平靜地溫酒煮,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陳宮失魂落魄,看著曹,表劇烈變幻……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后悔救了我,當初真應該把我殺了,是不是”
“我原以為你是一位豪杰,不錯拋家棄追隨于你,可現在,你到底是忠,還是?!”
“哈哈哈,大似忠、大巧如拙。大忠義者與大惡者,恐怕都不是表面上能的出的,你就算看錯我,我依然還是我!”
曹醉意朦朧,安然大睡,無毫愧意。
陳宮卻本無法睡,曹的言行方式使他有如骨鯁在、茫剌在背。
直到黎明之前,陳宮提劍來到曹榻前,神掙扎著舉起了長劍。
“如果我是你,這一劍就不會斬下去!”就在長劍即將斬下之際,在門口響起了一道聲音。
曹亦睜開了雙眼,“陳宮,你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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