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娘娘回去的路上一聲不吭,龐媽媽以為側妃娘娘在生氣,于是安道:“郡主無需生氣,像今天這種事,多來幾次才好呢!”
側妃悶悶不樂道:“好什麼呀,因為,一上午的好心都沒有了。”
龐媽媽安道:“郡主應該開心才是啊,據前幾次見面,裴將軍上不說,但是心里還是比較喜歡秦節這個孩子的。
哪怕是每次見到秦節,都會出現狀況,裴將軍心里還是喜歡秦節,可是這一次就不一樣了。
那丫頭可是親口說給裴姑娘祈福沒有用的。”
“那又怎樣,裴將軍看起來也沒生氣,還給們求了呢!”側妃娘娘沒好氣的說道。
“我的郡主啊,裴將軍為七姨娘們求,不同七姨娘們計較,是裴將軍心善。
任何一個兒流落在外的父親,聽到有人說給他兒祈福沒用也會心里不舒服的。”龐媽媽說道,“您看今天,裴將軍都沒看二小姐。”
側妃娘娘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裴將軍也是看那妾室被罰的太可憐了,于心不忍而已。
想到這里,側妃娘娘作輕快的回到了房間里。
回去時,王爺還沒有睡醒,側妃娘娘喃喃自語:“肯定是上朝太辛苦了。”
門口,小武等的人都有些恍惚了。
他家王爺平日里雖然也懶,可是也沒懶到日上三竿還在睡啊。
裴將軍來時他睡覺。
七姨娘被罰他睡覺。
裴將軍帶兩個公子出門吃午飯了。
王爺他還在睡覺。
午時整,王爺了額頭,緩緩的睜開眼睛,側妃娘娘問道:“衍哥哥,要不要吃午飯!”
王爺有些意外:“午飯?”
他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確實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那就先吃點吧。”
側妃娘娘聞言,立刻派人去準備。
小武徹底糾結上了,七姨娘那里的哭聲他在外頭都聽到了,現在肯定還在哭著呢……
可是如果讓他在側妃娘娘手里搶人,他也沒那個膽子……
罷了……
王爺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沒什麼用,那邊打也打了,罰也罰了,他等王爺吃完午飯,再告訴王爺發生了什麼也是一樣的。
很快,下人們端上了午飯。王爺吃飽喝足,又聊了一會之后,這才離開。
直到離開了側妃院子,小武才敢告訴王爺他睡著的一個上午究竟發生了多事。
王爺聽到師父來了一整個上午,又帶著兩個孩子出去吃飯的消息時,皺眉道:“你怎麼不喊本王?”
“側妃娘娘讓您多睡一會。不許旁人打擾。”小武回道。
王爺臉上有些懊惱,他居然讓師父和兩個孩子一塊待了一個上午,而他居然睡了這麼久。
小武又道:“還有宮中太后娘娘命七姨娘抄寫經書百遍,老夫人知道緣由后,派人罰了七姨娘,雖然有裴將軍求,沒有繼續罰,但是屬下想著,們傷的應該不輕。屬下站門口都能聽到們的哭聲。”
王爺看了一眼小武:“你怎麼不早說。”
小武:……
“屬下不敢。”
屬下怕側妃娘娘會吃人。
小武心里不斷的吐槽。
側妃娘娘本來就作威作福慣了,如今又生下兩個孩子,其中一個還那麼的得裴將軍喜歡。
如果不是人命攸關的大事,沒人愿意去側妃娘娘的霉頭啊。
王爺沒有心去聽小武說了什麼,腳步飛快的奔著十七的院子里走去。
……
十七淚眼朦朧,搖搖晃晃的坐在床上,把腦袋埋在臂彎里,仿佛這樣就能帶來一丁點的安全。
秦節哭著說道:“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說話,就不會連累著娘親苦了。”
十七微微搖了搖頭,眼淚順著眼角一顆顆的滴落在被子上,看起來好生可憐。
王爺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人落淚的樣子。
王爺的心微微一痛,他走上前,輕輕的了十七的角,問道:“還疼嗎?”
“那麼大的手指印在,當然……疼了。”秦節嘲諷的音調在里滾了半句后,又降了下來,問道:
“娘親罰時,爹爹在哪兒?這麼大的靜,爹爹……剛剛在哪兒?”
秦節想說,裝什麼好人,這麼心疼沒看你剛剛過來攔過一下。哪怕派邊的人攔一攔也好。
結果,這里人都打完了,藥都上好了,正在冰敷的時候,你冒出來了,還了娘親的臉兩下。
難道你不知道會痛的嗎?
可是這麼多話,在意識到自己如今境后,只剩下了兩句窩窩囊囊的抱怨。
王爺看著十七,似乎在解釋:“本王剛剛在睡覺,不知道外面的事。”
十七聞言,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語氣中盡是綿綿的質問:“你騙人,你睡覺了,你邊的人可不會睡,這麼大的事,他們肯定是要告訴你的。”
十七說完這話的瞬間,又把臉埋了起來。肩膀一一的哭著。
王爺靜靜的看著十七,手把十七抱在了懷里。輕輕了十七的后背。
十七哭的更加厲害了。哽咽道:“為什麼要請宮里的嬤嬤,為什麼要請……宮里的嬤嬤如果是個普普通通的先生,就沒有今日之事了。”
“如果你能管好節兒,不讓說話,也不會有今日的事了。”王爺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剛說完這話,懷里的小奴婢再次哭了起來,聲音中滿是悲痛。
王爺覺得,他的心似乎被一只手了,他道:“既然你不喜歡,明日本王就不讓那兩個嬤嬤來了。”
十七又搖了搖頭,哽咽道:“不要,這樣太后會覺得奴婢在埋怨兩個嬤嬤回去告狀,更何況,兩個嬤嬤明日還要盯著奴婢抄寫經書百遍,肯定是還要再來的。”
聽著小奴婢可憐兮兮發的聲音,王爺抱著十七的手更是了,他嘆了口氣:
“不要說裴姑娘壞話,這件事本王不知道叮囑了你多次,偏偏就是不長記。這回驚太后了,把自己搞這樣,長記了?”
十七眼眶一紅,聲音中盡是嗚咽。
在一旁低著腦袋的秦節聽到這話,抬起頭來,說道:“不怪娘親,是我自己說的,娘親不知道我在說。”
“你娘親在你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該攔住你。”王爺看著這個小兒,語氣中不由得帶上了幾分埋怨。
十七聞言,眼眶一紅,離開王爺的懷抱,把秦節抱在懷里,哽咽道:“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王爺要怪要罰,沖著奴婢一個人來就是。”
王爺看著覺得臉腫,眼睛腫,頭發凌,聲音沙啞的十七,嘆了口氣:
“罷了,本王也不能指你一個奴婢懂得教養孩子從今天開始,你讓兩個孩子好好跟著嬤嬤們學習知道嗎?”
十七淚眼汪汪的點了點頭。
王爺看著十七這副樣子,再看看邊仿佛霜打茄子的兩個孩子,他的心里有些頭疼。
也不知十七到底是怎麼教的,就把節兒養了這副子……
他看著秦節,想了想,問道:“你很喜歡你師公,很想讓你師公教你對不對?”
秦節搖了搖頭,語氣中是控制不住的怨念:“沒有。”
王爺嘆了口氣,他道:“你是本王的兒,按照輩分確實該裴將軍師公,這點你沒錯,但是,想讓你師公教你,要你自己努力才行。”
秦節抬頭看了一眼王爺,然后又低頭,悶聲問道:“那兩個人為什麼不用?”
“硯兒剛出生時你師公就喜歡,直接帶著了,墨兒喜歡圍著弟弟轉,你師公也順手給收了。”王爺解釋道,
“像你師公這個年紀,這個地位的人,已經不需要再教孩子那些簡單的東西了,你想讓你師公教你,就只能自己努力。”
“我能怎麼努力?”秦節低頭說道,經過這件事之后,師公連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王爺看著秦節,說道:“你不會別的,還不會學嗎,你看看硯兒為什麼討你師公喜歡,再看看你,難道不明白你們兩個的差距嗎?
你若是有硯兒一半懂事……暫且不論能不能討你師公的喜歡,肯定能讓你娘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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