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城衙門卻一直想要賄賂袁恆,這樣一來的話,便可通過城門運進一些私鹽,這東西在京城可是最為暢銷的。
可袁恆卻始終不肯與京城衙門“同仇敵愾”,即便對方一直都在想盡辦法和他拉攏關系,卻仍舊只能在袁府門口吃閉門羹。
這麽一來二去,原本的朋友,直接變仇人。
陳濤不知袁恆到底對自己以後的未來有何打算,這與自己也沒有什麽瓜葛,但他之所以好心提點,無非是看在娘的面子上。
哦!不對!
準確來說,陳濤多管閑事,也只是為了想要給傅錦玉減負擔,一旦袁府出了事,娘也會牽連其中,棲宮自是無法坐視不管。
“袁恆,記住本國師所說的話,若想在朝中行走自如,還得要學會八面玲瓏,否則,你邊的人,會到你的牽連。”
陳濤撂下這番話,便立刻收回抵在袁恆腰眼上的拳頭,還沒等他緩過神兒時,便嗅到一腥味。
“國師!”
一切都已來不及了,袁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濤從袖中出的匕首直接在自己的口。
刺鼻的腥味彌漫在棲宮的每一個角落,正殿的大門也被人用力從裏面推開,傅錦玉快步走到倒在泊之中的陳濤邊。
一雙猩紅的眼睛,充滿恐懼的盯著陳濤,那一雙大睜的眸子,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這死相,實在是太恐怖了。
“你是不是瘋了?”
傅錦玉趕蹲在陳濤邊,一把抓住他早已冰冷的手腕,想要把自己的靈力渡到這混蛋的裏。
是有能力讓死掉的人起死回生,畢竟魔界的人原本就有這樣的能耐,可靈力渡到一半的時候,卻被慕亦塵拽到一邊。
“慕亦塵!你不要攔我,我不能讓他就這麽死了!”
傅錦玉始終沒想要陳濤的命,只是想要奪了他國師的份,把這家夥囚于府中。
可他竟然會在棲宮自我了斷,本就是在和傅錦玉對著幹,陳濤活著的時候,想盡辦法找不痛快,就連死,也要讓疚。
“即便你讓陳濤起死回生,他仍舊還是會選擇死路一條!”
“就算他再尋死,我也要讓他再活過來!”
“你沒有仙骨,沒有辦法讓靈力完全融到骨髓之中,如今,若你在陳濤上消耗大量的靈力,就會讓你的子更加虛弱!”
如今,傅錦玉肚中懷著龍胎,子骨就不如往常那般健朗。
若不是一直有蠱封疆的靈藥在撐著氣,估計傅錦玉早就已經病膏荒了,本不會像現在這般活蹦跳。
雖然傅錦玉一直都在瞞自己的狀況,但慕亦塵早就已經知曉,可卻并沒有攔著生下肚子裏的孩子,而這并非是因為自私。
慕亦塵是最了解傅錦玉的脾氣,如果自己決定想要這麽做,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去改變的決定。
與其要因這些小事斤斤計較,倒不如趕找到合適的仙骨,這樣一來,便能盡快讓傅錦玉的子恢複如初。
“玉兒,他自己選擇了這條路,誰也攔不住,你該尊重他的選擇。”
傅錦玉不再掙紮,而是渾無力的靠在慕亦塵的上,不敢再去看陳濤的,閉上雙眼,
眼淚仍舊不住的往外流。
而另一邊,袁恆立刻讓林軍把陳濤的擡出棲宮,蔣瑤也帶著宮太監清掃地上的漬。
“阿塵,我真的好累。”
傅錦玉一直都在想盡辦法的保護每一個人,即便有人會做錯事,卻仍舊希他們在後悔的時候,能夠得到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但陳濤卻毅然決然的放棄了這次機會,傅錦玉覺得自己本就是在做無用功,好像不管怎麽努力,悲劇仍舊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
“有朕在,累了,什麽都不要管,好好的歇一段時日。”
慕亦塵看著靠在自己懷中的傅錦玉,一雙哭紅的雙眼,還有那蒼白到沒有一點的臉頰,實在讓自己痛心疾首。
可是…
“算了,”傅錦玉用力了自己紅腫不堪的眼睛,抹掉臉上的淚痕,扯了扯僵的角,出一抹難看的笑,“好歹我也是大齊的皇後,我若什麽都不做,還不得讓人把脊梁骨給折了呀!”
“朕倒是要看看,誰敢妄議朕的皇後!”
噗!
哈哈…
瞧見慕亦塵一臉正經八百的樣子,傅錦玉便忍不住笑出聲來,總算撥開雲霧見青天,雖然仍舊沒有從陳濤自盡的影中掙出來,卻不再徒自傷悲。
“哎呦,瞧你那樣子,就好像要殺人似的!”
“朕…”
“不說了!”
傅錦玉沒有讓慕亦塵把話說完,直截了當的打斷,故意轉移話題道,“阿澤和阿義估計也該從書院回來了,我去請父親過來,咱們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好。”
慕亦塵微微點點頭,知道傅錦玉格倔強,就算自己已經撐不住了,卻仍舊要逞強。
可既然想要繼續苦撐,慕亦塵就會一直陪在邊,如果哪一天,傅錦玉無法再繼續堅持,他會把所有的一切,都攬到自己的上。
一個非比尋常的夜晚,一家人圍坐在棲宮正殿的圓桌旁,雖然各自都有著些許拘束,但還算得上是其樂融融。
老雲王一直對慕亦塵有所忌憚,知道他的能力是非比尋常的,而如今能夠同桌吃飯,已然算得上是邁出了一大步,自是可喜可賀。
晚膳過後,慕亦塵便先行回書房,晚些時候再到棲宮來,畢竟邊塞剛剛平息,不事還要朝廷善後。
送走慕亦塵,傅錦玉便打算早些歇下,折騰了整整一日,直到現在也無法完全把陳濤的死相從自己的腦海中刪除。
或許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即便會被噩夢糾纏,也總比清醒的時候痛苦要強。
可就在蔣瑤和妙茵伺候傅錦玉梳洗沐浴時,端王世子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小小的子跪在寢殿的正廳裏,哐哐磕了兩個響頭。
“快!趕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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