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正跳得起勁，被人拉出了舞池，他沒看清是誰，惱火地扭著脖子嚷道：“鬆開！你哪位啊，我認識你嗎？”

他對上一雙冷銳的眼。

徐衍風把人拽到夏熙面前，鬆開了手。

男生抖了下被扯歪的馬甲，看看徐衍風，又看看夏熙，兩人他都不認識，皺起眉：“你們誰啊？想幹什麼？”

夏熙盯著他的臉，監控錄影裡畫質不夠清晰，這裡線亮，五細節一目瞭然，夏熙才看出眼前這男生的眉眼跟陳松白有幾分相似。

“苗藝佳認識嗎？”

“什麼苗……”男生下意識否認，後知後覺地想起那是誰，臉不太自然，移開了視線。

他轉要走，被徐衍風攔住：“好好說話。”

男生只得停下腳步。

夏熙調出手機裡的監控影片，橫過來給他看：“別想抵賴。”

男生盯著手機螢幕，看到他和苗藝佳兩人黏黏糊糊地進了包廂，一直沒出來，他眼皮兩下，用指節蹭了下鼻子下方：“這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影片給警察，你就知道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了。”徐衍風聲線涼涼。

男生年紀沒多大，一聽這話，顯然有點慌，語無倫次道：“怎麼……怎麼就扯上警察了？我和那生，我們是發生了關係，你我願沒問題吧？而且，那一晚還是先吻的我！我問要不要去樓上包廂坐坐，也沒拒絕啊。我們都喝多了，但也沒到喝醉的地步。這都過去多久了，也沒找我說過什麼。”

聽到了想聽的答案，夏熙下頜微抬：“行了，你可以走了。”

男生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但他只遲疑了一秒就逃也似地跑了，舞也不跳了，直接出了酒吧。

遠離了酒吧的喧囂，吹著清爽的風，夏熙呼了口氣，挽著徐衍風的手臂：“我怎麼覺得事越來越複雜了。”

徐衍風：“哪裡複雜了？”

“已知苗藝佳和這個男生確實有過實質關係，但怎麼證明肚子裡的孩子是這個男生的，而不是陳松白的？”夏熙毫無頭緒，“苗藝佳現在一口咬定孩子是陳松白的。”

徐衍風過的表都能判斷出有多頭疼了，他在太上點了點：“你稍微讓你的大腦休息一下。”

夏熙看他一眼，休息不了：“難道要等孩子生下來做親子鑑定？在此之前，還不知道要整出什麼麼蛾子。一天不解決，始終是個患。”

徐衍風拉開副駕車門，將塞進去：“回家再說。”

到了家，夏熙還在琢磨，聽張姨說子衡已經睡了，了眉心，短暫放空大腦，去兒房裡看了看，小傢伙睡得很，被子也蓋得好好的。

夏熙悄悄退出來，徐衍風遞給一杯溫水，喝了幾口，看著徐衍風：“你說我拿著這些證據去詐苗藝佳，有可能詐出真話嗎？”

徐衍風嘆氣，從手裡拿走水杯放到桌上，微彎腰抱起來，往房間走：“你現在要做的事是洗澡、睡覺，剩下的事明天再想。”

“我心裡不踏實。”夏熙摟著他的脖子，“事關萱萱，很單純，從小到大被保護，沒經歷過人心險惡，跟陳松白結婚後，陳松白對也不錯。”

“嗯。”

“我是姐姐，出了這樣的事，我不幫誰幫。我媽和大姐什麼都不懂。”

“嗯。”

“靠陳松白一個人不行，他不是苗藝佳的對手。”

“嗯。”

“……”

夏熙瞅著他，他勾了勾：“怎麼？”

“你有聽我在說什麼嗎？”

“聽見了。”

“你重複一遍。”

房間裡安靜了幾秒，徐衍風腳步沒停，抱著去浴室，低頭盯著略含質疑的雙眼，無奈道：“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陪你。”

夏熙有被安到，湊上去親他一下：“我知道了。”徐衍風把放下，前進一步，將在瓷磚牆面上，寬厚溫熱的手掌墊在後背：“要親就好好親，沒你這麼敷衍的。”

話剛說完，他的就了上來，給演示什麼才不敷衍。吻著吻著，味道就變了，在迷迷糊糊之際，他的手順著襬探進來，切實地在腰上。

趁著他的挪開的，去親別的地方，夏熙斷斷續續地跟他抗議：“你……不能……這樣……”

他空回，聲音含糊不清：“哪樣？”

“中午就已經……怎麼晚上還……”

思緒被他的親吻擾，自然而然的，話也說不利索，但徐衍風明白的意思，一顆顆解著襯衫釦子，話音伴隨著息，得不行：“中午是中午，晚上是晚上，能相提並論？”

夏熙：“……”

怎麼能有這麼多歪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把心裡話說出來，他扔掉襯衫，啃咬著的鎖骨，嗓音低啞地問：“那，你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

打定主意要對他好，夏熙也說不出違心的話，眼尾紅，一張一合，輕聲道：“都喜歡。”

徐衍風：“說清楚點兒。”

夏熙努力找回已經變得破碎的思緒，如他所願，清楚地表達：“不管是現在的你，還是以前的你，我都喜歡。”

“嗯。”徐衍風眼底慾翻湧，“我也一樣。”

“什麼一樣？”

“你說呢。”

“你是說，你也一樣，從前的我和現在的我都喜歡？”夏熙清醒的意識所剩不多，熱水被他開啟了，滿室氤氳著水汽，的眼睛也像浸泡在水裡，瑩瑩潤潤，“可我覺得我跟以前相比，格變化大的。你是不是更喜歡以前的我？”

雖然都喜歡，但總會分個深淺。從前的張揚無畏，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緒都很熱烈，不像現在，做很多事都習慣瞻前顧後，考慮頗多，沉穩了，冷靜了，在某些況下，這種子是好事，有些況不一定是好事。

徐衍風蹙眉，停了下來。

與他目相對，夏熙有些慨：“可惜，除非時倒流，我再也變不回從前的我了。”

“你說錯了。”徐衍風的聲音低沉，因為染了慾念，還有些啞，“不是喜歡，是。”

他很確定，他這輩子都不會像這樣去另一個人。

與有關的一切，都是教會他的。

件是，他才會心甘願地被支配。

到底明不明白。

還問那樣的傻問題。

本來溫的，徐衍風突然覺得這話像是在汙衊他，說他不夠。他怎麼能接這種定論，他再度吻住的，一副不打算放過的架勢。

夏熙求饒。

徐衍風心，繞了，最終什麼也沒做，全方位心地伺候洗了澡。

當然，過程中免不了佔點便宜。

*苗藝佳又是一整晚睡不著覺，自從懷孕這件事從懷疑變事實，就沒辦法停止恐慌。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隻見過一面的等同於陌生男人的孩子。

怎麼可能不慌。

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被苗翠霞的話蠱，承認自己懷了孕，承認孩子是陳松白的，只為了他儘快離婚。

苗藝佳恨不得扇死那時的自己。

還是得儘早拿掉這個孩子，多揣一天，就多張一天。

苗藝佳被苗翠霞強行留在家裡住，沒回租的房子裡，明天爸媽就要過來了，會面對什麼，只想想就覺得頭疼，更加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