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馬過來, 我不怕你。你要是弄傷我, 你得坐牢。你弄死我, 你得償命!我不怕死,我就不被人威脅的氣!”
宋公安道,“你別瞎說。”
蘇楠道,“我這是相信公安同志不管什麼時候,都能為我討回公道。”
宋公安是真不想聽蘇楠說這些話。
他其實一點也不想辦案的時候遇到蘇楠。
張安沒想到這個人這麼狠的,還反過來威脅他了。
張安也確實沒那個膽子,他不是亡命之徒,頂多就是混一點,嚇唬一下膽小弱的人。真遇上狠茬子,他跑的比誰都快。
所以這會兒被蘇楠這麼一嗆,他竟然都找不到其他狠話了。
這人死都不怕啊。
這什麼人啊,年紀輕輕的,長的又,做什麼不好啊?怎麼就這麼橫呢?
吳公安板著臉道,“這個張安同志是吧,你這麼橫,當著我們的面都能放狠話,還不知道有沒有做別的事。看來要仔細調查。小宋啊,可以再走訪調查一下。”
宋公安趕點頭。
張安頓時目瞪口呆。
他屁可不干凈啊,要真查起來……
“我認了還不嗎?我認了,該賠錢賠錢,蘇楠同志,我錯了。”
他趕認慫,認錯,“你就放我一馬吧,都在紡織廠門口做生意,大家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是不是?”
蘇楠看著他,只覺得惡心。
看看,欺怕就是這種垃圾。
別看現在求饒,等回去了又覺得好欺負了,人家到時候可不會想起現在求饒的樣子。
蘇楠是不可能這樣算了的。“鬧公安局來了,我能有這個權利嗎?”問吳公安和宋公安。
宋公安知道的意思,“這里不是菜市場。都得按程序走。”
蘇楠對張安道,“同志你看到了,犯了法是沒有什麼人可講的。咱們先把賠償算清楚吧。至于公安同志是不是要調查你其他的事,那是公安同志的事。你要是沒犯法,那就什麼事都沒有。”
張安見蘇楠不吃,頓時氣得臉難看。但是也沒有之前放狠話的勇氣了。
賠償的事,自然不是張安自己拿錢,他來公安局的時候上也沒錢。這個親得通知家屬送過來。
能直接賠錢都算好的,問題是蘇楠說自己被張安嚇了那一下之后,覺得不想諒解了。
不諒解不是說就不賠錢了,而是還得拘留。
知道消息的時候,張安的家人可真是想不明白,怎麼就鬧這樣呢?
要賠那麼多錢。他們做生意都還沒賺那麼多錢呢,這就要賠出去了?
人還要拘留?
張安的老娘求到了自己的小叔子那邊,求他出面和蘇楠說。
蘇楠那店子,還是從后勤那邊租的呢,張副廠長管的就是后勤。這不得賣點面子?
張副廠長真是氣死了,他不想管。但是大嫂覺得要不是他讓張安來做生意,就不會鬧這事兒。
氣得張副廠長臉都綠了。
又顧忌著親戚關系,再不高興,也得出面和蘇楠談這個事兒。
他知道林秋燕和蘇楠悉,所以就讓林秋燕把蘇楠找紡織廠來。
蘇楠的回應是沒空。忙著去采購設備呢。
張副廠長知道這是拿喬,“我請吃飯,行嗎?”
林秋燕看著副廠長那張臉,都替蘇楠擔心了。想著回頭還是勸蘇楠,要不然松松手,不要把事做得太絕了。
反正簽個諒解書,還能拿兩百塊錢呢。也不吃虧了。
正琢磨呢,之前拜托給李廠長小舅子帶話的人也給回話了,說想請蘇楠吃個飯。
林秋燕:“……”
這什麼日子,都想請蘇楠吃飯?
中午下班把話給蘇楠帶到的時候,好奇的問蘇楠,“你準備和誰先吃啊?”
蘇楠道,“當然是和廠長小舅子,是孫武剛吧。和他先吃。張副廠長那邊不著急。”
“你還真不怕得罪人。”林秋燕勸道,“你一個人在外面,還是不要和人鬧的太狠了。我怕人家報復你。”
“你覺得我不反抗,人家就能放過我嗎?只要我還在那邊做生意,人家就不會放過我。總會想法子為難我的。除非我躲著。我其實開始也想躲著,可后來我明白了,躲不是辦法。我總不能躲一輩子。現在是一個張安,以后還有王安、李安冒出來。”
林秋燕皺著臉,“做生意真難啊,我以前以為這樣就能賺錢,都不知道這些門門道道的。”
“是啊,我其實以前也沒經歷過。把一切想得簡單了。”蘇楠慨道。
創業致富這條路,比想的要困難。
所以不止要努力勤,還要有心智和手段。
這次遇到的第一個問題是措手不及,但是也給一個提醒了。
林秋燕道,“萬一人家真報復你怎麼辦?”
是想想就讓人害怕的。作為一個生活在和平時代的年輕孩子而言,這種混混就是惹不起的存在。只想安安生生的。
蘇楠攤手,“說不怕就是假的,以后我自己多注意點吧,然后就是讓自己……盡快強大起來。”
要是真有錢人了,不也能請保鏢嗎?當然,這扯遠了,那離很遙遠。
蘇楠和孫武剛約的是一個離紡織廠有點遠的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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