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著,孟總已經端起了酒杯,目若有若無的掃過許霧,之后看向秦悅然。
秦悅然依然和氣的笑著,“孟總真是折煞我啦!像我這樣微不足道的人,能與孟總一起喝酒,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更是孟總看得起我。這酒我先喝了,聊表敬意。”
隨著話落,秦悅然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杯中滴酒不剩。
接著,秦悅然再次給自己倒滿烈酒,對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說:“程總,真的特別謝您的熱款待,這酒我先干為敬!”
說完之后,又是一番干脆利落的作。眨眼之間,酒杯又空了。
此番舉下來,程予安不對秦悅然刮目相看,卻也在意料之中。不過,可不是今晚的獵。
程予安的視線落在那張清冷人臉上,態度謙恭,“抱歉!許小姐,是我考慮不周,我讓人給你換杯果上來。”
“好的,謝謝。”許霧回答的既客氣又疏離。
程予安并不在意,他優雅的往上卷了卷袖口,出上面耀眼的腕表,竟然還鑲著碎鉆,奢華至極。
秦悅然不多瞄了幾眼,沒想到這男人看著斂,其實卻又很高調。還真是炕上種西瓜啊,以前沒見過,如今也算是開了眼。
門邊突然傳來敲門聲,一位穿著白襯,黑包的人走進來。
臉上掛著標準的職業微笑,準確無誤的走到許霧邊,微微彎下腰,態度恭敬而謙卑,輕聲說道:“許小姐,這里有一杯橙和一杯梨供您選擇。請問您更喜歡哪種口味呢?”
還沒等許霧開口回應,旁的秦悅然迅速出手。
毫不猶豫的將梨端走了,笑著道:“真是巧了!剛好我有點熱,來點兒梨去去火。”
眾目睽睽下,秦悅然仰頭喝了一小口。
可誰也沒想到,僅僅片刻之后,原本舒展的眉頭,竟忽地皺起。
秦悅然一臉嫌棄地抱怨道:“這梨竟然是純天然的啊,一點甜味兒都沒有,我可不喜歡,我還是改喝橙好了。”
話說著,秦悅然已經把梨放下,又去拿另一杯橙。
整個過程發生的非常快,讓人幾乎來不及反應,許霧有些不太明白。
要知道,悅然姐并不貪吃貪喝,對飲食一直都很有節制。如今卻表現得如此反常,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思來想去,許霧只能想到一個解釋:悅然姐擔心果里面被人下藥。
正當許霧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時,看到悅然姐給過來一個眼神。
這個眼神雖然短暫,但其中蘊含的信息卻是清晰明了,無非代表著果安全。
許霧瞬間領會,不著痕跡地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經明白這其中的暗示。
接下來,便是邊吃邊喝邊聊天了。
時總是個話癆,尋著機會就與許霧搭話。問在拍戲時遇到過的彩事件,許霧都三言兩語打發了。
不認為自己能與別的男人有共同話題可聊,索然無味。許霧只想著,能夠早點結束這場晚宴。
孟總找準時機話,“許小姐擁有這般傾國傾城的盛世,不知有沒有正在往的對象?”
許霧視線過去,狀似天真的問:“這也在業務范圍里,必須回答嗎?”
“當然不用。”孟總笑著說,“只是很好奇,到底什麼樣的男人,才能被許小姐青睞看得上?”
說白了就是在套話,在場都是人,誰都明白這樣的道理。
秦悅然及時解圍,“孟總,我們家霧霧靠的是流量與人氣,可不敢傳那些莫須有的緋聞。萬一被那幫知道了,還不得傷心的要死要活的跳樓啊。”
孟總在心里冷哼,裝什麼清高,背地里還不知被多男人睡過。也就姓程的鬼迷了心竅,竟然肯花高價請際花做代言。
漂亮歸漂亮,關了燈上床,還不一個樣!
孟總繼續笑著接話,“秦小姐說的很有道理,我只是有些好奇,同樣優秀的程總也依然保持單,莫非眼太高不?”
話很輕巧的轉移到了程予安上,眾人的視線紛紛隨之移。只見他目深邃,正盯著許霧所在的方向打量,毫不避諱。
不知酒上頭,使得意識變得模糊不清,還是說他心中已然萌生出了別樣的念頭。
這種毫不掩飾的注視,讓隨行的人都警惕起來,以一副防備姿態。尤其是小夏和小鄒,那模樣簡直就像隨時準備拼命一般。
許霧十分清楚,男人那種眼神所蘊含的意味。
一種赤的侵略與占有。這種覺很悉,不止一次在裴鶴那里會到了。
然而此刻面對程予安這般目,不心生疑,這位程總到底想干什麼?
就在想要一探究竟時,程予安率先收回了目,歉意的笑了笑,“許小姐的長相,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剛才盯著你看,實屬冒昧,還請見諒!”
“沒關系。”許霧不聲回答。
“不知您認識的那位故人,跟程總是什麼關系呢?”問這話的是秦悅然。
程予安已恢復往常神,淡淡開口,“是我而不得的白月。”
“那現在人在哪里?”秦悅然好奇極了,也是沒話找話。
男人這次卻沒立刻回答,幾秒之后,才緩緩開口,“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眾人聽后,唏噓不已。
原來程總還是個深男人,為了白月,甘愿孤獨終老,這一輩子都不再娶妻。
原本投向程總的那幾雙充滿防備和警惕的目,瞬間化作了深深的憐憫之,這位程總實在是太可憐了!
就連許霧,都為剛才的無端懷疑,而無比疚。
然而,面對眾人態度的轉變,程予安卻似乎并未將這些放在心上。只見他微微一笑,熱地招呼著他們不必拘束,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樣。
許霧卻覺得心里越來越煩躁,低頭的功夫,迅速拿出手機,給裴鶴發過去一條信息,只有三個字:「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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