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王醫生將一些后的注意事項告訴喬。
其實,那些注意事項即便是他不說,喬心中也有數。
捂著后腰,一雙好看的黛眉微微鎖在一起,雖然極力克制,但眼底的痛苦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流出來。
剛才在走廊里,白靈靈推的時候用的力氣不小。
后腰磕在長椅上時,都覺得自己腰大概要斷了。
“到里面去。”王醫生沉聲道。
喬愣神的功夫,王醫生已經挑開簾子,走進里面的診室。
喬看到診室里放著一張病床。
王醫生站在病床邊,正忙著戴一次地醫用手套。
他扭頭見喬站著沒,解釋道:“腰傷可不是小事,需要好好檢查檢查。”
喬急著想要回病房照看蕭妄:“算了,不是什麼大傷,我自己心里有數。”
“你要照顧小七爺,如果自己的都頂不住了,還怎麼照顧他?”
聞言,喬終于不拗了。
淡淡地答應一聲,扶著墻,一瘸一拐地走進診室。
趴在檢查室的床上,喬渾的力道被卸去一多半,人也不由自主地長舒一口氣。
這些日子,一直在醫院守著。
雖然蕭老爺子已經提供了最好的條件,可醫院終究比不得家里,喬還是沒有休息好。
反倒是趴在這張床上,喬竟有種前所未有的舒適。
隔著醫用手套,依稀能到王醫生指腹上不高不低的溫度。
他握住喬的腰,輕輕向上推,時不時輕聲詢問:“怎麼樣?這里痛不痛?”
見到喬搖頭,他會繼續向上推。
直到手指到喬腰部向上兩寸,還不等王醫生問話,喬已經疼得了起來:“痛!”
子驟然蜷,額角瞬間冒了冷汗,小小的板抖,牙關也打著哆嗦,渾上下抖得厲害。
王醫生驚了一跳,忙收回手,眉心輕鎖,小心將喬的服向上開些。
腰部向上兩寸的地方有一道淤青,皮下依稀可以看到不紅腫,看樣子傷得不輕。
“給你開點藥。”王醫生放好喬的服,“記得按時涂抹。這幾天,傷口不要沾水。”
喬答應著,費力地從檢查床上翻下。
坐在床邊,余掃到王醫生桌上放的相框。
是一只黑白相框,邊上還夾著一個蝴蝶發夾。
相框背對喬放著,看不到里面的照片。
喬看著那發夾覺得有些悉,好奇詢問:“王醫生,你這只相框還別致。是自己配的,還是買來就這樣?”
聞言,王醫生后背一,竟第一時間將相框倒扣:“沒什麼,自己放著玩。”
喬被他張的模樣惹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笑,沿著邊緣溜下床,扶著墻,慢慢往前走。
拿好王醫生開的藥單,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卻聽王醫生試探著詢問:“喬小姐,你見過這種相框嗎?”
喬回頭不解地瞧向王醫生。
他眼地盯著,眼睛里竟有些潤。
或許那相框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吧。
喬搖搖頭:“沒見過。”
王醫生眼底閃過一失落。
雖然他掩飾得很好,卻還是被喬捕捉到。
下一秒,王醫生又恢復了之前那種神淡淡的模樣,笑道:“記得抹藥。”
喬答應醫生,緩步離開。
從藥房拿了藥,再回到病房的時候,外面多了些人。
鐘佳靠在病房門口垂首站著,手里還把玩著一只十分巧的瑞士軍刀。
喬看得渾發涼。
這麼個漂亮姑娘,日里就喜歡擺弄這些東西。
一瘸一拐地上前,按住鐘佳的手腕,將軍刀拿到手中,低聲道:“這里是醫院,你低調點。”
依著對鐘佳的了解,將軍刀別到后腰,點了一下的額頭,推門要進病房,手卻被鐘佳按住。
喬揚眉,不解地看向鐘佳:“怎麼了?”
鐘佳一雙狹長的眸子鎖著,看向喬的眼神里滿是同:“別進去。”
還不等喬追問,病房里傳來蕭老爺子清淺的笑聲:“阿妄,你終于醒了。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靈靈一直守在你邊呢。”
轟——
耳畔轟鳴,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撕開。
喬的呼吸瞬間凝固,也不知道是腰傷的痛,還是心口的痛,憋悶得快要不上氣。
鐘佳見面發白,心有不忍,輕聲解釋:“小七爺送回病房時間不長就醒了。”
“和之前你們做的預測一樣,他失憶了,忘記自己為什麼傷,也忘記……”鐘佳咬著牙,好一會兒才出一個字,“你。”
雖然是早有準備的事,可真實聽到的時候,喬還是呼吸不暢,渾上下的都像凝住了似得,手腳發涼,冷得厲害。
“老爺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對白靈靈改口了。”鐘佳往病房的方向掃了一眼,也是滿眼不解,“早晨他還對白靈靈恨得咬牙,可是小七爺一醒來,他就告訴小七爺白靈靈和他已經訂婚了。等他出院之后,他們兩人就要舉辦儀式。”
喬腰疼得厲害,腳下也不由松些,踉蹌著向后退。
咚——
磕到垃圾桶,傳來一聲巨響。
鐘佳忙扶住喬,輕聲道:“你別著急啊。你們之前不是說過,小七爺的記憶還可以恢復的嗎?”
還沒等喬回答的問題,病房門開了。
白靈靈趾高氣揚地站在房門邊,眼神向下,睥睨著快要摔倒的喬,冷聲道:“折騰出這麼大的靜做什麼?不知道小七爺剛醒嗎?”
喬在鐘佳的攙扶下,垂首退到一旁,低聲呢喃:“對不起。”
白靈靈得意一笑,揮揮手:“笨手笨腳得。這里不用你了,下……”
話還沒說完,病房里的蕭老爺子沉聲道:“是喬嗎?讓進來。”
白靈靈面沉了一瞬,可不敢不聽蕭老爺子的,冷臉剜了喬一眼,敞著門,徑直回到病床邊。
鐘佳扶著喬,一腳深一腳淺地走進病房。
喬一抬眼,撞上了蕭妄漆黑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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