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蕭妄留給自己相認的玉佩居然有這麼大的魔力。
就連一向高高在上的蕭晚寧都會拉下臉面來哀求喬。
喬不由了手,仔細思索蕭晚寧的話。
從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來看,蕭晚寧并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對象。
但是,眼下喬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相信他。
“你……”
砰--
病房門忽然打開,將喬到邊的話堵了回去。
兩人一道兒別過頭,看向門口。
幾個保鏢魚貫而,墻散開。
蕭老爺子闊步走進病房。
他大概是忙了一夜,眼下一片烏青,本就滄桑的臉看上去更加疲倦。
蕭晚寧強撐著坐直:“老爺子。”
蕭老爺子抬手打斷,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蕭晚寧,我只問你一遍,姓方的在哪里。”
蕭晚寧垂下腦袋,霜打的茄子般,本不敢與蕭老爺子對視。
“不說?”蕭老爺子揚眉,手蜷在半空,五指勾了勾,“那你別怪我。”
保鏢一擁而上,毫不留拔了蕭晚寧的針,抓著他的胳膊,徑直往床下拽。
蕭晚寧大驚,子扭,不停掙扎:“老爺子,你這是做什麼?”
“既然你不肯說,也不用留在蕭家。”蕭老爺子側躲開,滄桑的臉上看不出半分往日慈,“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蕭家人。我也沒道理,把你供在醫院。”
一時間,蕭晚寧的哀嚎聲在病房里此起彼伏,引得不病人醫護都湊到門口看熱鬧。
眼看著蕭晚寧要被扔出去,喬上前阻攔:“等一等。”
堵在門口,趕走看熱鬧的人群,順勢關上門,張地看向蕭老爺子:“老爺子,我有話說。”
蕭老爺子掀起眼皮,毫不掩飾眼底的嘲諷,冷蔑嗤笑:“蕭家的事不著外人說三道四。”
一記眼刀飄過去,保鏢手便要撥開喬。
喬雙手用力抓著門框,指節泛白,咔噠作響:“老爺子此時把蕭晚寧逐出蕭家,就不怕外面的人非議嗎?”
“慢著。”蕭老爺子蹙眉,揮揮手,吩咐保鏢讓開。
他抬眼掃向喬,鷙的瞳孔里漫著冷意:“繼續說。”
喬瞥了眼被保鏢抬著的蕭晚寧,長出一口氣:“蕭晚寧和方先生勾結,作惡多端,罪該萬死。”
“可是,眼下方家村已經被搗毀,但姓方的人還沒找到。外面可有不人盯著此事。”
“老爺子細想,一旦這個時候,蕭晚寧被逐出家門,外面的人會怎麼想?難道他們不會覺得蕭晚寧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被趕出蕭家,正是因為他和方家村之間有不清不楚的聯系嗎?”
雖然蕭晚寧和姓方的有經濟往來,在蕭家不是什麼。
但,這終究不是什麼好事,一旦被外面的人知道,全都是蕭家的把柄。
喬篤定,蕭老爺子絕不會容忍這樣的名聲扣在蕭家頭上。
果然!
蕭老爺沉著面孔,思索片刻,厲的眼神逐漸緩和。
他對保鏢打了個眼。
保鏢立即將蕭晚寧抬回病床。
重新坐上病床的蕭晚寧急地蓋好被子,在床頭,瑟瑟發抖。
蕭老爺子不屑地掃了他一眼:“蕭晚寧,即便我現在不對外公布將你逐出蕭家。但是,從今往后,你和蕭家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如果被我發現,你還在外面打著蕭家的旗號招搖撞騙,你知道下場。”
蕭晚寧打了個哆嗦,臉蒼白如紙,連連點頭:“是,我明白。”
蕭老爺子視線收回,看向喬,眼里的嘲諷一點沒:“喬,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左右逢源,倒是厲害得很。”
喬垂眸,躲開蕭老爺子譏諷的目:“我是醫生,只負責照顧病人。”
算是巧妙躲開蕭老爺子的質問。
“哼。好一句只負責照顧病人。”蕭老爺子冷蔑環視兩人,“蕭晚寧已經不是蕭家人。至于你,以后也和蕭家無關。”
這意思再清楚不過。
即便是蕭老爺子找到蕭妄,也絕不會允許他和喬有任何聯系。
蕭老爺子帶著保鏢風風火火地離開。
病房回歸寂靜。
喬今天算是領教了什麼做商人無。
蕭晚寧雖然是養子,可從前蕭老爺子對他卻如同對待親兒子一般。
連帶著對喬都日笑呵呵得。
一朝翻臉,竟然如此冷酷無。
蕭晚寧在床頭,子還在止不住地抖:“喬,謝……謝謝你。”
喬收斂心神,了發疼的眉心:“我只是想找到蕭妄,沒想幫你。”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我會找人來照顧你。三天后,出院,去深市。”
三天的時間太短,蕭晚寧的恢復不好。
但是,夜長夢多。
再拖下去,誰知道又會出現什麼變故?
喬離開醫院,回到喬家。
這次去深市也不知道要多久,需要把這邊的事都安頓好。
才進別墅,就見喬母慌里慌張地沖到門口:“蕭晚寧的事是真得嗎?”
喬怔忡:“什麼?”
昨晚一直在醫院,本不知道外面有什麼傳聞。
“哎呀。”喬母急得跺腳,“聽說蕭妄失蹤,此事和蕭晚寧不了關系。蕭老爺子震怒,已經在蕭家的董事會上宣布罷免蕭晚寧。這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喬下外,默不作聲。
的沉默在喬母看來便是默認。
“完了。”喬母趔趄著靠上墻,“都完了。”
一直以來,喬家依仗著喬是蕭晚寧的未婚妻,不知從蕭家手里拿了多好。
現在可好,蕭晚寧都被蕭老爺子放棄了,更別提他們這種關系戶。
突然,喬母想到什麼,一把住喬的胳膊:“喬,你和蕭妄睡了沒?”
喬瞳孔赫然放大,不可思議地看向喬母。
“蕭妄那麼護著你,你們肯定睡了。”喬母自說自話,“那就好。你現在就去蕭家,告訴他們你懷了蕭妄的孩子,無論蕭妄是生是死,你都要留在蕭家,給他生孩子。”
喬母一邊說,一邊推著喬往外走:“就這樣,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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